他最后在造神工厂的残骸里找到了散兵。
伪神的躯壳里空一物,原本用来盛放神之心,为这具庞大机体输送源源不断能量的地方竟是伪造的机心,仿若在嘲弄与之殊死搏斗的智慧之神和旅者。
可如果神之心并没有被放置在机体中,那便只会在......
正机之神完全静默,机甲剥落,露出其中相连的导管和斑驳的液体,如同神明的血液缓缓流淌,颜色诡异可怖。被击败的,被机体用导管牵引着的“神明”身形纤细羸弱,正倒在腔体的渊镜后。
空看了他一眼,有些难以将面前的人与方才百般痛下杀手的正机之神联系在一起。人偶察觉出他的到来,却只是分来了一个细微的眼神——他看起来不太能动了,侧着身体露出一双略显空洞的紫眸。背部插满了导管,有些已经在被撕裂,流淌其中的色彩时而晦暗时而明艳,矛盾到令人恐惧。
纳西妲说过散兵作为正机之神的操纵者,通过导管悬丝与虚铃和机体链接,也变相成为了被操纵的木偶,失去导管的支撑,人偶将羸弱得堪比新生幼儿,寸步难行。
“须弥的大贤者现在就迫不及待清缴伪神了吗?”
输掉了一切,却还露出这种表情?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空面表情地走过来,俯身扯住人偶背后的导管,在对方发出忍痛的闷哼中拔了下来。
“......你!”
散兵看上去是痛极了,竟生出了些力气,可惜用处不大,即将出口的咒骂也随着拔出导管的动作转化为抑制不住的颤音,手指狠狠的抓挠着身下的铁皮。
空看他这幅忍耐又虚脱的样子,问道:“你把神之心藏在哪儿了?”
听到这句话,散兵忽然笑了起来,哪怕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姬发黏在脸上,放肆地笑了出来:“你猜啊,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不是很有本事吗,自己去找啊?”
被这样挑衅,空心中升起了不明的怒火,连带抓住人偶手腕的力气都加重了,惹得散兵发出一声闷哼,却依旧固执不服输地盯着他,眼睛里尽是燃着的火。
人偶的身体因为方才的战斗已经到了极限,切断了与机体的链接后如今难以活动,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淤青。空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从前的每一次见面,执行官都是高高在上,用只言片语来撩拨旅人的心弦,愤怒,怜爱亦或是憎恶,而散兵自己倒是从来都占得上风,轻描淡写一般。
哪怕是两人曾为仇敌时就曾厮混在一起,做爱时被按着插入,也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凶狠地盯过来,如同捕食者盯着猎物。他似乎并没有屈居人下的念头,反而觉得自己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方,何曾如此狼狈过?
可是如今......空看着蜷缩在自己身下的散兵,强装镇定的样子像是在虚张声势,分明毫反抗之力,哪里都是破绽,只剩下了高傲的面具。
只是为了神之心,为了所谓的成神,就把自己搞成这种模样。
他强压着怒火道:“神之心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倒觉得他在你手里只会让你发疯。”
散兵执拗地笑,胸口起伏着,似乎牵引到了肺腑,开始剧烈地咳嗽:“咳......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来对我指手画脚!”
“对,我不懂。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反而痛下杀手,我又能知道什么?”妄图让散兵来说出自己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纳西妲还在等着自己,空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按上散兵后颈上的导管,威胁性地捏了捏,“神之心......在哪儿?”
“......”
散兵似乎战栗着,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是死也不愿意说出来。
他的胸口起伏着,分明没有心跳与呼吸。人偶太像人类了,哪怕空与他有过那么多次亲密的肢体接触,都从未觉得人偶的身体有何不同,如今这样倒像是在虐待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空将目光移到他的左胸口。
埃舍尔曾经将用来吸收污秽的匣子放在了人偶的胸腔,而他又那样在意这颗宛如心脏的物什......空觉得胸口抽痛,觉得这似乎真的是博士能做出来的事。可是如果神之心真的在人偶的胸口,他也做不到现在就亲手将散兵开膛破肚,把神之心挖出来。
偏生人偶看出了他的犹豫,颤抖的手抬起,摸上旅人的脸,将蓝紫色的液体蹭到他的脸上,喉咙里发出闷笑:“怎么,对待战败的,用的罪人还妄图手下留情吗?”
“既然已经输了,那不如由你来亲手了结我......”
“够了!”
引诱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空忍可忍地将他掀翻在地,看到人偶惊叫着倒下,发出沉闷的声音,疼得蜷缩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散兵,空沉默了许久,伸手去扯他的衣服,急切的动作扯动令人偶身上的金属配饰发出叮铃的声响,随着粗暴的动作崩落在一边。
这样的动作似乎吓到了散兵,他脸色发白,艰难地用手推拒着,“你干什么?!”
人偶如今没多少力气,被空一只手轻易制住,在那张漂亮又扭曲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发出一声脆响,在散兵惊愕的眼神中说着:“你不是说自己是用的罪人,任我处置吗?”
他捏着散兵的脸,面表情:“那就做我泄愤的工具吧,等我玩够了,再把你交给纳西妲,那个时候再说神之心的事,你觉得怎么样——神明大人。”
冰冷的话语似乎烫伤了人偶,散兵开始奋力挣扎,在空强硬分开他的双腿,揉捏腿心的软肉时费力并着腿阻挠,哪怕身后导管扯得生疼也要伸出手抓他:“不行,滚......别碰我!”
空不慎被他抓到了手腕,竟浮现出一道发白印迹,像是被爪子锋利的猫挠了。哪怕是被拔掉指甲的猫,稍有不慎也是会挠疼人的。空神色暗了暗,一手用力又拔下一根导管。
“痛......!”
挣扎的人偶额头渗出冷汗,瞳孔收缩着。空趁着他脱力的瞬间,手指并起触到腿心,软肉的簇拥下是人偶小巧的器物,再往后摸,拨开阜肉是一处柔软的窄缝。
“别碰,别——”
散兵猝不及防在空手中发出一声软软的媚叫,肉缝吸吮着手指,正在兀自吐水。他脸色发白,拿手去掰,像脱水的鱼一样不消停。
这具身体是双性,应当是执行官的一个秘密。而散兵本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表现为两人第一次挑明身份的那天他就用这具女性器官狠狠地骑在了旅者身上,诱惑人心惹人堕落的精怪怪乎此。有时空觉得对方就是天生这样淫贱,分明是敌人,还满不在乎地保持这样不清不楚的炮友关系,而从散兵偶尔大驾光临扭着腰引诱,让他用点力,做完又毫不留恋地离开的模样判断,空会觉得自己或许只是他用来偶尔泄欲的工具。
反正......总不可能是因为喜欢。
毕竟两人连接吻都没做过——何止接吻,只是单纯除了性交外的一切都没有,反而真正到了要战斗的时候你死我活,颇有一种杀死对方才罢休的狠劲儿。
现在又为什么反抗得这么激烈?
“说了别碰我,滚......不许......!”
空捞起人偶的腰,将他平放在褪下的衣服上,手指顺着层叠的软肉伸进去抠弄,这具习惯了性爱的身体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吐出些许的水液。空用手指在软滑的阴道里抠弄,听散兵吐出暧昧的急喘,双腿条件反射地乱蹬。
只可惜这具躯体早已没有了多少力气,一些没有意义的挣扎反倒为这场玩弄增添了一些奇怪的趣味。但散兵挣扎的样子还是让空略微不满,俯下身来压住他胡乱挣扎的双腿,一手毫不留情地往里抠弄。
他自然对这具身体熟悉比,直到对方被碰到哪里会爽得以复加,但他今日不想散兵舒舒服服的,屈起手指用指甲抠弄脆弱穴道里的软肉,看到散兵白皙的腹部一阵抽搐,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神色。
“不行,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强奸你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空皮笑肉不笑,扯开他试图护住下体的手,散兵望过来,神色里居然罕见地流露出哀求,那短暂的,跟方才完全不一样的柔软神色令空有些怔愣。
神明乱七八糟,原先那身黑色的衣服本就遮挡不住什么,如今内衬半脱不脱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的胸乳和腹部,修长白皙的腿更是大开着。神明的腿间那条粉色的肉缝正被二指撑开,淫水裹着手指,抽插起来还发出很轻的水声,分明只是插入了一小段,就一副丢盔卸甲的涩情模样。
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这居然是方才高高在上叫嚣着的神明——怎么会有神如此淫贱?
他盯着散兵的脸,将指根没入。
手指自是难以跟性器相比,但也足以让开过荤的肉穴兴奋起来,空顺着记忆抠弄散兵觉得舒服的地方,下巴搁在他紧绷的小腹,叼着那里的皮肉啃咬。人偶体型匀称,肚子上没什么赘肉,舔起来却会一下一下颤动,十分有趣。空从这个角度看散兵的表情,看到他紧张的模样,被汗湿的脸。他像是还不死心,扭动着身体挣扎。
这让空忍不住想捅到他身体更深的地方。他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换了中指往里探,在散兵发出小声的呜咽和战栗中,他的指尖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旅者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人偶看过来的眼神开始变得绝望了,咬紧的牙关开始泄出一丝呜咽。
“你......”
空一时不知是生气还是好笑,变本加厉地去抠那东西,反倒惹得散兵发出一串了惊喘,想必是压到了敏感点。他一边急切地夹住硬物,一边用掌根摩擦阴蒂,没多久这具身体便开始颤抖起来,痉挛着吐出大片湿润的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