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后,容鱼有好些天没和商之衍见面。
即使两人生活在一个家里,愣是没撞上过一次。
他在躲避商之衍的同时,对方好像也在躲他?算了,见不到才不尴尬呢。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突然空闲下来的父亲,其余时间用来学习各种防身术,因着容珹看得紧,他都找不到空闲去见见新小狗。
容鱼漫不经心地想:小乖狗还是比疯狗香的,还好养得多。他基本上用几条短信和视频,就把那株乖巧的小草养得很好。
容珹:“怎么,陪爸爸就这么聊?你们年轻人啊,我是跟不上潮流咯。”
容鱼回神,看着眼前平静的水流,叹了口气:“爸,那你倒是让我陪你干些有趣的事啊。你叫我顶着烈阳来陪你钓鱼?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容珹乐呵呵地小声两声:“你就是性子太急,这钓鱼学问可多了。”
容鱼捂住耳朵:“……我不想听。”
“瞧你。”容珹又说,“我见你以前找岑书的时候,倒是不嫌热,跑得勤快。说到底还是老爹没有未婚夫吸引力大哦。”
那能一样吗?那时候兴致上头,正忙着钓岑书呢,那木头以前可是贼不开窍。
“别提他。”容鱼本来还算好的脾气,一下子又点着了,“他可是大忙人,哪有空回来啊。”
呵,说着过两天,别是过个两月吧。
容鱼在心里盘算着,除了上次和商之衍不痛快的那次,他之后整整快20天,都他妈没发泄过啊!
许是之前一阵做得太狠了,他好久没能恢复过来。但这么久了……怎么算,也可以重新开荤了吧?
他爸回来后,容鱼是又喜又忧:容珹时常担心他儿子做太多影响身体,愣是逼得他禁欲了。
哦,也不能这么说。
容隼还是很忙,小狗那儿他不敢去,家里就剩一个商之衍……
呵呵。
尤其是在他最近几晚连着做春梦后,梦的对象还他妈是和商之衍的初夜,他更烦躁了。
不怕死对头贱,就怕和他做爱很爽,叫自己潜意识里牵肠挂肚的。
都怪岑书,要是他赶回来了,那自己不就又有对象撩了?
容鱼的怒气一下子全撒在了岑书身上。
“小书那不也是紧急事件,临时被调遣了吗?你这孩子,自己一整天闲着,是完全不考虑别人了。”
容鱼翻了个白眼:“嗯,是是是,岑书好,容隼乖,就我,就您儿子是烂泥扶不上墙。”
容珹忽地不说话了,惬意的表情一变,目光炯炯地盯向水面——
半晌。
容珹钓上一条鱼:“嘿!是条大的,今晚让你尝尝老爹的手艺。”
容鱼也有些兴奋:“原来真有鱼啊,我还以为是你吹得呢。”
容珹斜他一眼:“你老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容鱼问:“那爸,你实话和我说,为什么给我养那么多赘婿?而且那个时候……你不是还不知道容隼的事吗?”
容珹表情一僵,打了个哈哈:“不是一早和你说了,家里有钱养几个给你玩的。你不是也挺喜欢这样吗?外面的人总归是不干净的,一直养在家里,亲眼见着也知根知底不是?怎么,快到生日了,心里有人选了?”
“哈……?”他爸怎么也一直提及他生日的事,“不是还早着了吗?今年生日不想办了,烦。”
去年就差点翻车,容鱼可没多余精力记住那些个未婚夫,都精心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礼物。
“不办也行,你自己挑个最喜欢的就好,爸爸也没什么求的,图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行。”容珹忽然又说,“不过,不管你选谁,和商之衍的关系也别闹得太僵了。”
容鱼更疑惑了:“商之衍?老爹你不是也看他不爽吗?”
容珹瞪他:“什么叫我看他不爽?那是孩子大了,总是出言不逊、顶撞我。你爸我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不要面子的啊?”
“行,记得了记得了。”容鱼随意敷衍过去,根本没把这次的谈话当回事。
说到商之衍……
噫,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个交易来着?
“爸,我得先走了。”
容珹:“你去哪儿啊?爸爸刚钓上的鱼,你不准备尝尝了?”
容鱼撒娇:“你怎么舍得吃你的宝贝儿子!不许吃了。”
“你这孩子。”
容鱼说:“我去和商之衍交流感情了,今晚上……唔,可能会晚点儿回来,爸你就别担心了啊。”
他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说不定今天可以借着商之衍打掩护,出去找谢庭舟甜蜜一会。反正商之衍和他相看两相厌的,只要男人不回去,那就给他提供了充足的‘打猎’时间。
商之衍还是跟没骨头似的倚着墙,站也站不直;“我还以为你不会赴约了。”
容鱼:“要你等这一会真是委屈你了。”
“带票了吗?”商之衍问,“上次那张票有没有被容少爷的淫水,唔……”
容鱼抵住了他的嘴巴:“不牢你费心,泡烂了不是正好,那不用去了。”
“那怎么行,我只是想说,要是找不到了也不要紧,毕竟我这还有一张多余的票,专门给少爷你备着的。”
容鱼听到这话才是真的气血翻涌:这王八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上次激爱结束后,商之衍提了个条件:要他陪着去看一场拳赛。
那观众票竟然还被商之衍卷着塞入了一根透明的试管里,男人就掰开他的屁股,把这东西推进了他灌满精液的菊穴里。
容鱼脸又黑了几度,他们那夜专门等到天黑了才进屋的,他还废了不少功夫取出了这张票,光是自己对着镜子抠穴的事,就叫他羞耻了数天。
结果这没事人转头又给他拿了个多余的?
“走吧我的容少爷,半天不挪步,是需要蹲下来背你?”
容鱼斜他一眼:“算了吧,就这你三天两头生病的病秧子,我怕你走两步把我摔了。少爷矜贵着呢。”
“是是是。”商之衍眯着眼笑,难得这么好说话,“容少爷是金子打得富贵鱼,宝贝着呢。”
商之衍带他去了一个地下拳场,容鱼被里头的尖叫声、吼声嚷得头疼。
男人本想捂着他的耳朵,想了想,还是给他递了个耳塞。
“跟我从这边走——”
容鱼大声回他:“什么?!”
商之衍:“我说——”
算了,说什么呢,容鱼现在就是个聋子,不牵着都会被人潮冲散的那种。商之衍干脆将人护在怀里,挤开人群,直接绕开到专属通道去了。
光线昏暗,容鱼还戴着耳塞听不见声音,也没注意到商之衍到底怎么带他进去的。这儿没什么人,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容鱼好受一点了,试探性摘了耳塞:“这儿怎么没人了?这么空旷干什么在外头挤?”
“不知道,我们不也是被人群冲过来的吗?”商之衍敷衍过去,“没准老天发现你金贵,受不得委屈,就给你开了条专属通道。”
容鱼扬起下巴:“那可不。”
他暗自嘟囔几句:“早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谁还在外头给别人踩啊。”
商之衍低头看向他的鞋子,看着没什么脏污:“有人踩你了?”
容鱼:“不记得了,反正有很多人推我,还往我后被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