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之衍暗自记下，决定回头就叫尚易查一查。

“你嗯是个什么意思？”容鱼推推他，“装什么范儿呢，别搞得你能揪出撞我的人。”

商之衍故意凑过来，要扒他的衣服——

容鱼看了眼顶上的摄像，威胁道：“在外面，你敢招惹我试试？”

男人动作一顿：“外面怎么了？我以为你很喜欢外面呢。上次你不就……”

容鱼作势要离开，商之衍扯住他；“行，不说了，不说了。答应过别人的事，容少爷不会轻易反悔吧？”

容鱼：“和你这种人，我反悔一下怎么了?”

唔，他这种人？容鱼的想法倒也没。沾上他确实是不大好的。

“哦，那你回去吧。”

容鱼四下转悠，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路，周围像是个巨大的铁盒子，把他和商之衍关在了里面。

“……”容鱼皱着眉，“你不会是故意找了个借口，想把我关在这里恐吓我吧？”

商之衍盯着他乱撞，心情更好了；“我哪敢儿啊。”

“你好好说话。”

“好吧，我不敢啊。”

容鱼憋屈道；“不是看拳赛吗？还站在这儿做什么？等拳手掉下来啊。”

商之衍挑眉：“刚刚不是说不想看了吗？”

容鱼：“……”

“走这。”商之衍自然地拉住容鱼的手腕，像刚刚在人群中牵着他走一样，把他往前带着走。

容鱼：“你怎么这么熟悉这？”

商之衍像是没听懂他的试探：“好歹也比少爷多读了一点书，可能就多认识了几个字吧。”

男人指着一块极小的标语，轻声翻译着：“直走，你将堕入深渊的欢愉。欢迎您的到来，我亲爱的……”商之衍扭头看向他，“朋友。”

容鱼：？？

“这什么小语种，这儿的设计者是多装逼？！”容鱼不理解。

商之衍回他：“没准对方是个小屁孩，还在中二阶段吧。”

容鱼没想到男人弄来的竟然还是内场票，商之衍递给他一个头盔。

“嗯？这是？”

商之衍解释：“今天内场只有一场全息拳赛，戴上头盔可以模糊观众的信息，还有这外套，你穿上。”

容鱼嫌热不想穿，商之衍却强硬地给他套上了：“进来了就得遵守规则。”

“……狗……”容鱼敛口：算了，在外面，少爷还是要一点点形象的。

“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入口处登记一下。”

容鱼被这里的新奇事物迷了眼，摆摆手：“去吧。”

活了25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刺激的场景，他以前不是没看过拳赛，但是做到这个新奇程度的，还真是头一份。也不知道商之衍是从哪里知晓的。

片刻后，‘商之衍’回来了，台上的比赛快开了，容鱼只是随意地问他：“弄好了？”

立在他身边的男人哑声嗯了一句。

男人的注意力并不没有落在台上，而是专注地盯着容鱼附近的人群。

曲乐池在心里哀叹一声：这些年来，他给商之衍少说当过至少得有20来回替身，今天收到的任务竟然是——

‘确保容鱼不发现我离开，还不能让他生气。’

商之衍原话：要是他生气了你保持沉默，容少爷会更不高兴。

曲乐池：我不过是个区区社恐，为什么要难为我啊！

台上比赛开始，两位拳手同时朝着对方攻击，容鱼一眼就注意到那个体型偏瘦弱的；“这不是内场赛吗？选手没有体格要求？”

曲乐池：……这个要他怎么回答呢？

“这是他们的真脸？”容鱼盯着其中一人看，发现这脸还挺符合他审美的。

曲乐池努力学着老大的声线，尽量将语调放到最轻，以求不让容鱼发现端倪：“假的。赛方要求，全息拳赛禁止暴露真实信息。”

一听是假的，容鱼还失落了一会。

下一瞬，容鱼便看见那个稍瘦弱的一些的打出一记重拳，将对手逼退至场地边缘。

好在容少爷并不是真的在和对方讨论，配着裁判解说自问自答起来：“唔，原来全息拳赛中技巧和战术才是首位嘛……”

曲乐池尴尬地“嗯”了一声。

忽地周边发出数声尖叫，一些观众忍不住朝着内圈围拢过去：“操，戮你在做什么？！现实拳赛你打不赢，全息拳赛你也要连输吗？”

容鱼也跟着凑上去：咦？那壮得跟头熊似的选手怎么就反击成功一次，后面就被压着打了？

他发现自己的骨子里也憧憬着这些热情刺激的东西，在看见那些飞溅出来的血液后，容鱼只觉自己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容鱼忍不住跟着喊了几句，他注意到原先优势十足的‘代号S’竟然出现了瞬间的停顿，男人像是微微扭头，像是朝着某个方向看了过来。

“碰”地一声，戮毫不留情地一拳击中在男人的头部，只把他打翻在地。

容鱼惊呼一声，跟着紧张了：“啊……！天哪……还能起来吗？商之衍，你看他，他刚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跟被人下降头了一样！”

他现在就跟个事业粉一样，看见自己看好的人一朝堕落，真是心都要碎了。

身侧的‘商之衍’没有回答，却也忍不住分神看向台上：怎么回事，全息拳赛中，戮这种只知道蛮冲的家伙，根本就不该是老大的对手啊。

所有观众的头盔上接着一个麦，麦和全息空间内的音响设备相连。

容鱼的每一声的气息变化都传入了台上男人的耳朵中——

“他不会输吧？”容鱼忧心忡忡的，一时间没发现身边的‘商之衍’紧张得都出汗了。

——输？他在拳赛上，永远不会输。

被压制到边缘的男人观察着周围局势，趁着对手得意之际，猛地弹跳起来，用最为强势的力道还击回去！

这一次戮倒下后便再没站起来过。

裁判兴奋地倒数起来：“10、9、……3……”

“这次是胜利者依旧是‘代号S’！”

容鱼也跟着一跳：“酷！这个‘代号S’好厉害。”

男人下意识勾起了笑：哼。

他擦了把脸上的汗，刚要退出全息赛场，却见躺在地上的戮，拼尽全力拽下颈侧的贴片——

他跟着咳了几口血，癫狂地笑起来：“咳咳……你赢了又怎么样？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我他妈拼死想拿一次第一，咳……每次都、咳……遇见你这个瘟神……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咳咳……！过……”

曲乐池急道：“不好！他要炸掉赛场，该死，负责检查的人他妈的是睡着了吗？”

怎么会让人把这种东西带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