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容鱼扭得不是太厉害,休养了几天腰伤大好。虽然还不能做什么剧烈的运动,但回家是没什么问题了。
商之衍也接连数天被他拽在身边,美名曰‘赏你一个机会照顾我’。
容鱼一扭头就看见商之衍板着副脸:“你这是什么表情?”
商之衍:“解脱的表情,终于不用再伺候你了。”
容鱼被他顺手捏了把脸,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干嘛?!”
“啧。”商之衍捏着他的下巴不松手,直把那处捏出几块红印子才放开容鱼,“有人伺候就是爽啊。容鱼,你脸上是不是长肉了?”
容鱼条件反射地摸摸自己的脸,指腹接触的部位一阵阵发烫,那完全是被商之衍掐肿的:“你再放?”
容鱼越想越气不过:“你开车送我回去,今天不让他们来接。”
商之衍这么横,他偏要把对方拽在身边给他当个司机。
他可看出来了,商之衍应该又想溜出去浪了,想都别想。
果然,下一秒商之衍就想也没想地拒绝了:“没空,已经照顾你这么些天了,今天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商之衍斜眼看他:“那可多了,比如搞点淫药来弄你,再比如去改造我的牙齿,到时候咬你一口,就能叫你发情。再比如去卖卖惨,看看有没有人可怜病秧子,发发善心当我朋友的。”
容鱼被他怼得吃瘪:“你心眼子是只有针尖那么大吗?”
这事不是过去了吗?
青年咬牙道;“怎么,你是非要我夸你一句,噢噢噢是你商之衍技术牛逼,舔得我很舒服是吧。”
商之衍挑眉:“哦,是吗?我的技术真有这么好?那看来被容少爷赶走之后,也多了门口技傍身了。要是要24h当少爷的贴身小狗,我可真怕自己承受不住你的欲望啊……”
容鱼忍可忍:“赶紧滚吧你!”
话虽如此,容鱼还是给自己找了个代驾:刚拒绝了家人来人接,小少爷突然反悔的话像什么话,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代驾是个年轻的圆脸青年:“容先生是吧,诶您请,我扶您进去。”
容鱼被对方的热情吓了一跳:“……”
他看看手机单子,疑惑道:“你是那个陈小刀?”怎么感觉和上面的照片不太像呢?
尚易面不改色地扯谎;“对,是我。你刚刚交代了你腰上有伤,我会开得很平稳的。”
尚易还记着老大交代的任务,亲切地和容鱼聊起天来:“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容先生身边还站着个人,是您朋友吗,他怎么不送您回去?”
容鱼没听出对方话语中的试探:“不是朋友。他矜贵,我哪里请得动他给我当司机。”
尚易:??这和他知道的消息不一样啊。
“这样啊……”尚易笑了两声,“你朋友看着还挺帅的。”
容鱼眉毛拧得更紧了:“你什么眼神?他哪里帅了?你刚刚就看了他几眼,就看出他帅了?不都是普通的一双眼一张嘴?”
青年连续说了一段,又别扭地问了句:“你怎么戴着耳夹,你是gay吗?”
尚易吓得冷汗直流:“不不不,我是直男……我就是出于对皮囊的赞美。”
他怎么敢喜欢老大啊!他是缺心眼,不是缺脑子!
“喜欢也没用。”容鱼哼了数声,“他是我养着的。”
尚易手指尖都在发抖:“哦……原来如此啊……”
耳夹一震,商之衍主动掐断了通讯。
尚易这才松了口气:……天,这算什么事啊。上次曲乐池没做好老大交代的任务,私自离开了容少爷身边,现在还被罚着呢。
这不,伪装成代驾这种荒唐事都落在他头上来了。
尚易暗自想道:也不知道老大怎么对仇敌之子态度那么好,要不是他知道老大在演戏,他都以为商之衍在哄老婆!
这是什么把老婆惹怒了、转头挑个倒霉小孩,来替他收拾烂摊子的恶俗戏码啊!
尚易演戏演到底:“已经到达目的地,如果满意的话,请给我一个五星好评哦。”
容鱼睁眼,嗯了一声。
尚易转头又给商之衍发语音:“老大,容少爷好像给‘陈小刀’这个账号打赏了5000块,怎么办啊?”
商之衍:“收着吧。”
过了会,商之衍又问他;“你后来和他说什么了,他很高兴?”
尚易摸摸头,满脸疑惑;“也没说什么吧……”
“哦我知道了!”尚易欣喜道,“可能是我夸你俩般配,把他哄高兴了!不过他怎么能那么说你呢,他竟然一口一个你是他养的。”
尚易替他老大抱不平,对面的商之衍却不自觉愉悦起来:“知道了。这事做的不。”
“尤叔,我爸呢?出去了?”
尤睿:“有点事,去容家老宅了。小少爷在外面玩得怎么样?商少爷呢,没跟您一起回来?”
容鱼:“他啊,有事忙去了。”
尤睿微微皱眉:“月底了,他早该回来了。”
“什么?”容鱼没听清。
尤睿转移话题:“对了,岑少爷今天凌晨刚回来的,还在屋里睡着,少爷先前不是说很想他吗?这个点他应该也快醒了。”
容鱼有些惊喜:“岑书?他回来了?”
等欣喜过后,青年又板起脸:“我倒要看看他弄什么借口糊弄我呢。晚回来这么久。”
容鱼照例不客气地直接推门进去了,他进他们几个的房间,比进自己房间的次数还多。
“岑书……”
青年刚踏进去半个身体,就被人捂住了嘴,男人贴着他的耳边哑声道:“嘘——我在打电话。”
对面的人耳朵可尖,一听这话竟然全部起哄起来:“我去!岑哥一回家就和嫂子开始亲热了啊?怪不得呢,大家都答应出来聚一次,就岑哥归心似箭的!”
岑书笑骂过去:“别什么脏东西都乱说出来,回头我回去了收拾你们啊。”
“嘿来啊来啊,我这被特训了几个月啊,昨晚在软床上睡了个放松的觉,我觉得浑身都不是滋味啊!太怀念被岑队没日没夜抽打的滋味儿了!”
容鱼睁圆眼:“唔?!”
他们在说什么脏东西呢!
青年被捂着嘴巴,发出了几声黏糊糊的喘息声,那几个队员大抵是喝高了,竟然更放肆地打探起他们的关系来:“别抢手机,让我凑近听听!队长刚刚是不是在和嫂子干什么坏事呢?我可都听见了啊!”
一个队友更是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嫂子——!我来告状了!我们队长私藏你的蕾丝内裤,每晚上都偷偷对着冲啊,一边冲一边喊老婆……”
容鱼愣是被这一句吼得耳膜发颤,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岑书:他怎么可以这样?
青年羞得满脸透红,好不容易把男人的手从自己脸上扒下来后,就命令岑书:“挂了!”
岑书对着手机来了句:“你们几个啊,我都记着了。”
“噫——好听话哦岑队。”
容鱼:“不许再多说一个字!”
岑书把手机界面给他看:“真挂了。”
容鱼:“你老实交代,他们还知道什么,你是不是故意当着他们的面撸的?”
岑书奈道;“就那一次,我当时和你打电话,太入神了,我没注意到他们回来了。”
“真的?那他们还说什么了?”
男人的视线顿时变得灼热起来:“你确定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