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容少爷了,不知道谁帮他易容了,我们费了点儿时间。”
“就是……”来者咽了咽口水,顶着被责问的风险,继续说道,“他好像被吓到了,受了一点惊吓,刚刚跳海了。”
“不过您放心,那三个专业杀手,已经全都被制住了。我们也派了人下去搜救。”
容隼温和的态度是只对着容鱼一个人的,像这种时候,他连装都懒得装:“我看不见吗?”
他只是想让容鱼看一看,谁才是最终能抢到他的人。可他的小鱼,怎么就那么心狠,竟然当着他的面,跳海了?
容隼一闭眼,就是青年回头决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往下跳的身影。
所以——
‘哥哥做噩梦的话,我陪着哥哥睡就好了啊,我爸说了,我命格好,那些鬼祟都近不了我身的。’
都是容鱼随口敷衍的假话吗?
“对不起,容总……还没捞到人……容少爷当时跳的时候,可能出了点事,商之衍的人也没接到他……现在海上状况不好,预计会有风浪……容少爷要是一直没能上来的话,可能会……”
他被容隼的目光盯得不敢回话了。
可是还有一句话没带到,他顶着死亡视线继续说:“还有就是……”
容隼紧盯着他,周身萦了一层低气压:“还有什么?”
“还有刚刚容先生打过来问您,他说……”
容隼皱着眉:“说什么?”
“他说:‘……你是废物吗,这么点小事交给你都办不好?还想掌控容家,你要不迟早滚蛋得了。’”
他没敢直接说出容隼的名字,而是含糊了过去。
容隼:“下去吧。继续找。”
另一边的容鱼对那几位未婚夫的担忧一所知,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受了小狗的诱惑,和他做个爱、取个暖而已,竟然倒霉地被那群丧心病狂的海盗发现了。
看守他们的大块头面表情地带话:“我们宋老大只是刚刚在忙,没空处理你们,没想到刚忙完查看了一下监控,就发现你们两个鬼混在了一起。宋老大现在很生气,要传你们去问话。”
容鱼估摸着宋老大就是他们的头了,刚好,他也想去见上一面。
“不行。”那大块头又说,“你们不能这样过去。”
什么?
大块头:“你们被抓过来,按理说已经是属于宋老大的人了,但你们却卑劣地私自苟合了,宋老大还说‘既然这么喜欢做爱,那就插在一起被带过来好了。’。”
容鱼怒了:“什么狗屁宋老大,他在羞辱我吗?!”
他做爱是为了自己爽,可不是当猴子做给别人看,让他们欣赏的。
大块头巍然不动:“宋老大还说,要是不答应的话也行,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吧。对了,海上的夜晚会很冷,我们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衣服和食物。相反地,要是你们配合一些,让我们宋老大高兴了,别说吃食了,什么都有。”
谢庭舟拉住暴怒的容鱼:“哥哥……他长得好凶、块头也好大,我们别和他硬碰硬……我们打不过的。”
容鱼:“谁说的,我也是练过的,我……嘶……”
操,忘记了他刚和谢庭舟做得太过,现在腰酸腿胀呢。
容鱼脸一红,觉得有些丢人,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小了。
他又扭头看向谢庭舟:“那谁是不是在笑?”
谢庭舟也学着他,往青年身边凑过去,两人贴得极近,跟说悄悄话似的:“我没看见他在笑,不过他还是好凶哦……”
大块头故意咳嗽了几声;“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这个传话的吗?”
谢庭舟抬头看了他一眼,大块头的声音低了下去:“别、太过分啊……我们宋老大等急了可是会发飙的。”
谢庭舟往容鱼身后一躲:“哥哥……他刚刚瞪我,我头更晕了,好难受……”
容鱼看着大半个身体挂在他身上的谢庭舟,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唉,没想到有一天,他容鱼竟然也要肩负起照顾病号的任务来。
大块头先是带他们去洗了个热水澡,还换了个衣服,最后又把容鱼二人带到餐厅。
容鱼警惕道:“怎么突然对我们这么好?”
那个宋老大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大块头一板一眼地解释:“我们宋老大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他只是对外的称号稍微吓人了些。快吃,吃完了就能见到我们宋老大了。”
但半途的时候,去而复返的大块头又带了一句话:“今晚不见你们了,我们宋老大有事要办。”他顿了顿,又指着谢庭舟说,“你小子,跟我来。”
容鱼下意识护住谢庭舟:“不见有事要办吗?单独喊他做什么?”
大块头隐晦道:“那当然是办、事了。”他对着谢庭舟,大着胆子继续说,“没想到这小子洗干净了,还算挺漂亮的,应该会很符合我们宋老大的审美。”
容鱼:“符合个屁,他是我的人。”
大块头钳住谢庭舟,将男人往外拽:“很快就不是了。”
容鱼正要追上去,刚起身却觉得一整头晕。
……操。吃饭前,说的什么‘我们宋老大想弄死个人还不简单?需要做在饭里下药这么不入流的事?放心吃吧,容少爷,没人稀罕做下药的事。’
海盗实在是太险恶了!容鱼昏过去前如是想。
谢庭舟:“昏过去了?”
大块头检查了一番,确信道:“嗯,剂量下得正好,大概要睡到明天。”
谢庭舟:“趁这段时间把该布置的东西都布置好,还有,沿途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吗?”
大块头一一回答:“只差最后的东西没准备好了,痕迹也都清理干净了,没人知道容少爷是被您带走的。”
谢庭舟又问:“医生呢?请来了吗?”
“请来了,在房间里候着呢。是现在就去做检查吗?”
“嗯。”
容鱼屡次三番的反应,总叫谢庭舟有些心慌,青年实在是太敏感了,还有上次那次突然昏迷不清的事……
谢庭舟习惯性地想掌控一切,他讨厌一切变数:“嘴巴都给我缝牢一些,别抖出去了。”
“是是是。”
“还有……演技太差了,要不是容鱼心大,总发现不对劲了。”谢庭舟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大块头这下更委屈了;“谢哥,那你找人了啊,我平时谎都没撒过的人,你叫我演个煞神,我哪会演。这容少爷脾气比谢哥你还坏……啊……我是说……有少爷架势,我说不过他啊。”
这倒是。
“哥哥那张嘴是厉害。”谢庭舟一笑,还忍不住夸起来了。
大块头嘟囔几句:“还说我呢,谢哥你不也被对方吃得死死的,要不然,谢哥你找别人来吧……就方许吧!我觉得他不啊。”
谢庭舟冷酷道:“不行,他长得太帅了,我担心哥哥会变心。你长得凶,才能威慑住他。”
大块头捂住心口,觉得自己被狠狠内涵了。
哎呦喂他的谢哥诶,之前还说什么觉得人容少爷有意思,想去会会人家,挫挫那小少爷的威风。结果呢,把自己打包贱卖给容鱼了,现在还要他们成天当海盗群演呢。
容鱼被人舔醒的。
“别闹……唔……起、起开……”容鱼迷迷糊糊间,叫出了他哥的名字。
谢庭舟脸一黑,暗搓搓把容隼的名字也记在了小本本上。
哼,一个容星洲,一个容隼。姓容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哦除了容鱼。
两个老男人也配和他抢人?他们也配?
谢庭舟干脆大半个身体都压在容鱼胸口,更加卖力地含住青年那颗小巧精致的喉结使劲儿地舔舐。
“嗯……”
容鱼又被他不轻不重地怼着喉结咬了一口,微末的疼痛感传开,他终于清醒了。
“谢庭舟……你、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