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鱼的要求下,钟清一连几日都跟着容鱼。
谢庭舟虽然嫉妒,但也不能再说什么。他极力安慰自己:没事的,只是白天被分了一点时间而已,晚上容鱼都是被他抱着睡的。
他白天就潜心研究各种花样,争取让容鱼更加离不开他。
宋元白每次来汇报进度的时候,就看见谢庭舟端坐着,满脸严肃地研究各种淫邪py。
“……”宋元白略有尴尬,“那个谢哥……”
谢庭舟头也不抬,他忙着记录野外py的重点:到时候去海岛上,他要在屋外种一大片花,到时候就和容鱼在花丛里野战。哥哥皮肤白,小穴插花肯定也好看。
“怎么了,说。”
宋元白:“钟清说容少爷确实有想离开的念头,但是他似乎也很纠结,那几位未婚夫他都不是很满意。之前的挑拨离间应该是奏效了的。钟清提及容星洲的时候,容少爷都不耐烦地骂了好几句。”
谢庭舟原先还有些不高兴,听到后面的转述后,心情又美妙起来:“那种老东西,有什么好喜欢的。一把年纪了还想强占自己的侄子,也不嫌丢人。”
宋元白又问;“钟清那边……谢哥你说,这计划确定没事吗?”他纠结半天,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至之前就有骗人的前科了,这次要是再被容鱼知道了,谢哥你难道还准备再跳一次海吗?”
谢庭舟脸一黑:“能不能说点儿好的?上次是意外,钟清的演技可比你好多了。而且……”
他沉默了:他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在知道容鱼真的想离开他的时候,还是难以自制地恼怒了。
“谢哥,你在想什么呢?”
谢庭舟:“去,再找点镣铐绳索,手铐脚环来。”
宋元白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惊恐起来:“谢哥……我们还是不要那么变态的好。我觉得容少爷的性格,应该会很反感这些东西的。”
谢庭舟白他一眼:“给我自己戴的。”
宋元白不说话了,他觉得谢哥更变态了。
三日后,他们的船忽然遭遇了一场风浪。
“怎么回事?”
“好像是路线出了问题,检测到信号了吗?离岛还有多远距离?”
“前方14公里处有暗礁,快!折返!”
突发紧急状况,谢庭舟不得已前往了主控室查看。但他又不太放心容鱼一个人呆着……
容鱼踢了他一脚,懒洋洋道:“我不去,别烦我,困死了……”
“可是哥哥……”
“他们不是催你吗?还不赶紧去?晚了是想拉我和你一起葬身深海吗?”容鱼白他一眼,“我可不想。看我做什么?你自己刚刚做得多狠,心里没数?”
谢庭舟看着被子下滑后,露出的一身斑驳痕迹后,摸摸鼻尖:“好吧,那哥哥好休息。”
等谢庭舟走后,容鱼就迅速翻身起来,他翻出钟清给他的联络器:“谢庭舟走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钟清:“一切k,负责接应你的人也联络通畅。我看一下谢庭舟的定位——”
“他快到主控室了,你房门口也没有别的人,按照我们之前说的A线路走。十分钟后,我和你汇合。”
容鱼让他也注意安全。
——哼,大概谢庭舟自己也没想到吧,他派来接近他的钟清,在见面的第一时刻,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了自己他的身份:
‘我是谢庭舟派来的,他让我来试探你。’
‘容少爷,你要和我合作吗?我帮你联络上人,你走的时候带我一齐离开。’
一切都按照着钟清预计的进行着,他们今晚运气逆转,幸运得不行。
从离开房间到到底指定点,除了被巨大的风浪吓了一跳之外,都不曾遇到任何阻碍。
直到两人登上接应他们的直升机时,容鱼才恍然惊醒:这么轻易……逃、逃出来了?
别在钟清耳朵上的联络器忽地一震,里面传来宋元白的紧急声音:“钟清,你什么情况?!你和容鱼去哪儿了?”
容鱼听见熟悉的声音后,也跟着凑过去,他示意钟清让他回话:“宋元白是吧?”
“容少爷……?您在哪儿呢?”
今夜海上风浪大,能见度低,他们也是处理到一半才发现竟然不知道什么起,有一架直升机一直跟着他们……
宋元白意识到不对劲……
再然后,果真就发现容鱼和钟清都不见了。
宋元白:“这天气开直升机不安全,谢哥会担心你的安慰的。趁着特殊通讯器还有信号,容少爷您赶紧下来,我这就让人做好准备来接应你。我保证,不会让你被浪打到的。”
容鱼:“傻逼吧你,我都走了我还会回去?告诉谢庭舟,下次要装乖巧小狗,就他妈的先去报个班。”
容鱼掐了通讯,又问钟清:“这东西能毁掉吗?”
他见钟清下意识睁圆眼,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很重要,没法毁掉?里面总不能藏着什么自毁程序吧、”
他脑补了一下谢庭舟船上的各色前进玩意儿,总觉得这还真有可能。
钟清摇摇头:“没事,可以销毁的。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青年没有选择物理拆毁,而是问飞机上的雇佣兵们要了点小工具,将里头的最核心程序给拆了。
“可以了,其实只要距离船超过一定距离的话,他们就法检测到我们的定位了。”
“钟清,你是不是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钟清点了点头,到一旁靠着休息去了。
容鱼担心家里的情况,便问起那些雇佣兵来:“商之衍有和你说过我爸爸现在的情况吗?”
雇佣兵一愣,反问他:“商之衍是谁?”
“不是商之衍叫你们来的吗?”
雇佣兵;“哪能啊,我们都不认识他,是岑书拜托我们来的。那艘船驶离国界了,岑书自己没法来。刚好他以前出任务时救过我们首领的命,这不,他便借了个人情,委托我们来带你回去。”
“至于你父亲的事……”雇佣兵面露难色,“他没有说过,我们不清楚。”
他见容鱼表情难看,又安慰道:“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到时候你可以亲自去见一见你父亲。”
“时候不早了,要不你也休息会吧?距离有些远,大概要飞十几个小时。”
容鱼满揣着心思,昏昏沉沉地在飞机上睡了一觉。
——到底为什么,接他的人从商之衍变成了岑书呢?
他做了个梦。
梦里有黑黝黝的枪口,直对着他,他叫了一声,然后被人推醒了。
雇佣兵告诉他,快到地方了,等会他们会换交通工具,将容鱼偷偷送到岑书身边。
容鱼想到刚刚那个梦,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以前的感情占了上风。
不会的,只是做梦。岑书可是最值得他信任的人了。
钟清在海上漂流了一年,没处可去,容鱼便问对方要不要跟着自己?
钟清笑了笑,答应了。
容鱼这才稍微宽心了些:只有周围有一个认识的人,他就会下意识安心起来。
“你放心,岑书哥还是挺靠谱的。”他也有担心钟清一个人走,会被谢庭舟的人找到抓回去的下场……
对方帮他逃走,要是真给谢庭舟那混蛋捉住了,那一言不合自己就跳海的家伙,说不定真的也会把钟清丢进海里喂鱼。
“要是不靠谱,你就自己跑吧。”
钟清认真道:“我会努力带着你一起跑的。”
辗转数日,他们才抵达了据说中‘很安全的地方’。
“小鱼!”
容鱼一愣,发现刚刚那个觉得有些眼熟的男人竟然是岑书。
对方做了些伪装,他都没认出来。
雇佣兵:“喏,人都给你带回来了。”
“多谢。”
“不客气。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走了。”雇佣兵又凑到岑书身边,和他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低了,容鱼没听见。
转头岑书就把他带走了。
“等会……还有我新认识的朋友。”
岑书“嗯”了一声:“我会让人安排的,你先跟我过来。”
容鱼怀疑,要不是还有外人在,岑书应该是想直接把他扛起来走的:“你要做什么?”
岑书脚步一顿,眼神有些受伤:“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和我生疏了。”
“没有。”容鱼着急他爸的事,问道,“我爸爸呢,我要去看他。”
“不行。”
“为什么?”
‘哥哥……容家那几个人可都对你不怀好意呢。’
‘开枪的是岑书,容鱼,快跑,你先上船!’
‘容鱼,别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容隼。’
容鱼不愿意和他进到房间里去,两人在门口争执不下:“我爸昏迷的事,你知道原因吗?你手机给我,我给尤叔打个电话。”
岑书:“你打不通的,他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