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隼,岑书,商之衍……还有那个新认识的小野狗……”容星洲一字一顿道,“太多人了容鱼,是你告诉我,你最爱的未婚夫、只有我一个人的。”
容鱼被他炽热的眼神盯得一慌,嘴上却毫不留情道;“那我也告诉你,全是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只喜欢一个人,小叔,你别自己看得太高了……”
容星洲成功变了脸,容鱼被他压在墙上,后背硌得发疼,他挣动几下,又被男人摁住了肩膀。
“……容星洲!放开我……岑书马上就要回来了。”
“岑书?”容星洲摁住人后,就开始解容鱼的衣服。
被那根戴着扳指的手指擦过腰间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竟然要在外面肏他。
这里离门口不远,要是真的做起来了,那群保镖肯定会发现的……
“松手呜……你疯了?我不想和你做爱!”
“不想和我,那和谁?”容星洲恨不得把容鱼以前说的话,一遍遍在青年耳边循环播放,“小鱼,你真的太狠心了。你明知道我爱你,我需要你,你却总是要剐我的心。”
容鱼抿着唇,不说话了,他还在气头上。
看见容星洲脸上的受伤表情时,容鱼压抑许久的害怕顿时转换为满腔的怒火:“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容家人,我已经尽量让你避开他们了,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又做了什么?你设计容珹的时候,有想过他是我爸吗?你要是对容家人不满意,你大可以去报复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他?我爸对你不好吗?在你被容家除名的时候,是他拉了你一把,容星洲,你现在能有这个身份地位,也有我爸的帮忙。你这个……”
容星洲忽地凑过来,捏着他的下巴,然后惩罚般咬了上去。
容鱼被咬得发疼,张口呼痛的时候,被对方把舌头都抵了进来。
昨晚被掐到发肿的侧腰,又被人摁住了使劲揉捏,容鱼简直要疯了:“别亲唔……小、嗯叔……”
他试图反抗容星洲,却发现自己的每一下反抗都被男人制住了。
这还是他那个动不动咳嗽的病美人小叔吗?怎么看着比他还要健康得多。
容星洲卷着他的舌头,磨了好几下,准备咬下去的时候还是留了情:“你挑食,舌头破了肯定就不乐意好好吃饭了。”
容鱼颤着眼睫,眼尾逐渐蔓延开一点湿红色,他急喘起来,唇瓣被人咬得殷红。
“嘶……”
容鱼下意识舔自己嘴唇的时候,舌尖蹭到一处,忽地感觉很疼,一舔,便尝到一点血腥味。
“你把我嘴咬破了?”容鱼面露恼意,“容星洲,你一边恨着我爸,一边还想和我上床,你是不是有病?”
他是个爱屋及乌、也恨屋及乌的人,容星洲刚刚的话已经彻底惹怒了他。
“容星洲,你别告诉我,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得到我。太恶俗了。”容鱼拧着眉,满脸不耐:他根本就不相信刚刚容星洲说的话。
他们不是玩玩而已吗?容星洲看他年轻、玩得开。他觉得容星洲很帅,性格很有魅力,温柔绅士、能包容他的坏情绪,揭开底子还有些斯文败类。那一点小坏放在容星洲身上,反而叫容鱼觉得他更加神秘了。
“你情我愿的事,你弄成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叫你一声小叔,我们的关系你也心知肚明……”他推不动容星洲,就一个劲儿用言语伤人:“你以前就教我的:用两败俱伤的方法爱人,是不体面的。容星洲,你要当这个不体面的人吗?”
男人沉默半晌,回答了他:“是。”
“既然你自己都清楚你就别……”容鱼一愣,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好半天他才确认自己真的没听:容星洲是不是真的疯了?
“我带你去见容珹。”
“什么?”容鱼以为自己听了,他看着男人,对方又说了一遍。
“你不是想见他吗。我带你去。”
“外面那些保镖……”
容鱼正迟疑着,就被人拉着手腕拽出去了,刚刚拦着他的几个保镖看碟下菜,轮到容星洲要出去的话,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直接就让开一条道,让他们出去了。
“不用告诉岑书吗?”
容星洲:“告诉他做什么,是我带你去,又不是他带你去。”
容鱼忽然叫住男人:“等一下……你先告诉我,我爸在哪里。”
容星洲:“你不信我?”
容鱼刻意咬重了“小叔”二字:“你刚刚说的那番话,很难叫我信任你。”他往四周扫了几眼,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你在找谁?岑书不在这里。”
男人抓着容鱼手腕的力度忽地一重,直接在青年的腕子上留下一圈红痕,容鱼瞪了他一眼:“你轻点……”
容星洲还是抓着他不放,容鱼怕他真的又脑补出什么东西,一会把自己的手腕给折了,忙道:“我没找他!他都差点对我开枪了,我还找他做什么。”
“那你瞄什么。”
容鱼小声吐槽他:“我担心又有埋伏不行?”
移开视线的瞬间,他看见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嘁,现在受伤了、委屈了,装给谁看呢?
容鱼努力压下心中那抹不平静:“我告诉你了,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他看向容星洲,问道,“你能带我去找我爸,那也能现在就让我和他们的人联系上是不是?”
容星洲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他:“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容隼,你也会这样警惕他吗?”
“我没有……”容鱼话说一半,又想起,自己现在和容星洲又不是以前的关系了,他干嘛还要顺着男人的想法来?
“会。你们现在每一个人我都不相信。”
“干什么?你不会反悔了吧?”看着突然神色变换的容星洲,容鱼有些懊恼刚刚的行为了,“你答应带我去看看爸爸的。”
“小叔……你不能反悔的。”
对于这个称呼,容星洲头一次感觉到了愤怒,容鱼又一次地想用这个身份和他划清界限。以往每一次情至深处的时候,容星洲总是一边顶他,一边问‘现在我们算是在一起的关系了吗’?
青年伏在他身上,含着他的喉结、软绵绵地叫他小叔,然后企图糊弄过去:小叔,你说过的,你不会逼我的。
“小叔……你,你想……呜——”容星洲突然逼过来的时候,容鱼感觉到了与伦比的压迫感,他一阵害怕,条件反射性地闭上双眼——
“上车。”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容鱼不太习惯这样安静的氛围,但是又找不到话题开口。
倒是容星洲的电话一直在响,简直跟催命一样。
容鱼:“你电话响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瞄了一眼屏幕:“岑……”
他连男人的名字都没念完,容星洲忽地一个急刹。
……这混蛋。
他就知道容星洲的表情不对,跟男人以前生气的时候一个样子,但是容星洲他生什么气,他才是最辜的那个。
“电、电话……”
容星洲直接把手机关机了;“他来了,我们可就走不了了,你确定要我接电话?”
容鱼咽了咽口水:“那……不接了。岑书说……”
“说什么?”
容鱼快速略过男人的名字,继续说:“说外面有很多人要抓我,你知道吗?”
容星洲换了个方式问他:“你知道,还敢跟我跑出来?”
青年一噎:什么叫跟他跑出来。
他辩解道:“是你说带我去见爸爸的。小叔……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容星洲:“嘘,乖一点小鱼,我在开车。”
又逃避了他的问题。
容鱼紧张地抓起了身下的车座椅,指甲滑蹭,发出一阵悉索声音。容星洲瞥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半小时后,两人到了一所疗养院门口。
竟然没骗他?
疗养院很大,容星洲直接带着他往一栋楼层最高的建筑走去。
容鱼敏感地察觉到,似乎有很多人在偷偷摸摸地‘看’他。自从经历了这一遭,他对别人视线的感知度提升了不少,这些目光里没有什么敌意,但就是叫他一阵毛骨悚然的……
又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