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对方有一定概率在骗人,但容星洲还是把那根沾满青年骚液的电击棒直接丢了。
一声清脆的坠地声。
容鱼还偷偷把东西踢远了一些。
“丢了,别抖。好好说话,到底哪里难受?”
容鱼在他怀里蹭了几下,又说:“是电梯太晃了。”他卖起可怜,“小叔,我落海了两次,我现在恐高。我刚刚看下面,看得好头晕……我好想吐……”
容星洲看出他的意图:“你想下去?这下面可有不少有,又不怕被人看见了?”
容鱼一噎:那还是害怕的。但是一直在这里不走的话,等他被肏得四肢力了,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小叔抱着我下去……眼睛又开始疼了……”他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两行泪水便顺着他的眼角缓慢溢出。
“小叔,你帮我看看。”
他一口一个小叔的,容星洲一下子就心软了,男人凑近,又替容鱼看了一会:他实在是看不出来情况,思索再三,便准备带人去给医生瞧瞧。
容星洲转身去调整电梯程序的时候,忽地感觉背后一阵风袭来。
刚刚还在他怀里哭得眼尾湿红的青年,正拿着一片薄刃抵着他的喉咙。
“带我去见爸爸,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这个结果反而叫容星洲安心下来了:“小骗子,果然是装的。”虽然被欺骗了,但容鱼不是真的看不见就好。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在就带我过去!你肏也肏了,难不成想赖账吗?”
容鱼发现容星洲还在继续动作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都被刃口抵住脖子了,容星洲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容星洲眯着眼盯着他:“怎么不往下划了,舍不得让小叔疼了?”
容鱼:“……我舍不得你个鬼,少啰嗦,先把电梯给我打开了。”
容星洲看了眼上面显示的那行【STOP】,轻声道:“被人控制了,我这里按什么键都没用了。”
容鱼不信,他让容星洲用指纹解锁。他刚刚看见了,容星洲刚刚就用指纹锁在那里验证呢。但这次验证完成后,还多出现了一个【rrr】的符号。
正想着,电梯忽地一震,而后开始飞速下行!
容鱼条件反射似的把戒指上的刀片收回去了。
好险……差点真把容星洲割喉了。
他松了口气,发现男人又笑盈盈地看着他,男人声动着唇:“小鱼心疼了?”
呸。
狗男人。
容鱼气得牙痒痒。他怎么就条件反射了呢,刚刚就该给容星洲抹一刀,让他尝尝被死亡逼近的可怖滋味的。
即将下到一层,容鱼顾不上别的,急忙把自己的裤子穿上了。
容星洲:“放心,这里没人会来巡视的。”
容鱼哪里能放心,在空中还能欺骗自己:那么高,没人看的见的,现在可好,一会人来人往地,一看他们状态,直接把他们干什么都脑补完了。
电梯门打开,容鱼看见了立在门口、满脸焦急的岑书:“小鱼!”
容星洲看了岑书一样,继续说:“不是说要去上厕所吗?刚刚好像也没尿出来,现在是憋坏了吧?”
岑书愤怒地往电梯的控制器上砸了一拳:“容星洲,谁让你直接把人带出来的?外面有多危险,难道你不知道?”
容星洲一下子被人揪住了衣领,他咳嗽几声,玉白的脸上透出几圈红晕:“松手。”
他拧着眉,有些不悦地看着岑书:“那你又过来做什么?身为靶子,随意移动,是想故意告诉别人,我们在这里吗?”
岑书是‘靶子’?容鱼一时间听不明白了。
岑书深吸几口气:“我很小心,没有人发现我离开了。”
容星洲;“每一个自大的人在出事之前都觉得自己很小心。岑书,你现在这么愤怒,让我猜猜,你看见我们刚刚在做爱了?不然我想不通,我只是把人带过来,让小鱼见见他哥哥,你何必如此动怒呢?”
“容隼在这?不是来见我爸吗?”
“闭嘴!”
两人同时开口,岑书的声音直接把容鱼的声音压了下去。容鱼一个激动,又提高音量:“说话啊,不是来见我爸吗?”
尽管知道今天可能见不到爸爸,但容鱼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来的……现在却被岑书情地戳穿了。
“容星洲,你又骗我。”
容星洲:“会带你去,但不是今天,尤睿防着我们呢,我们的人进不去,你也进不去。”
“你们不要再打哑谜了。我要你们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爸爸?”容鱼见他们不说话,心里愈发焦急。
“你们想要容氏对不对?我可以把……”
“容鱼。”容星洲冲着他摇了摇头,“我们谁也不需要容氏。”
“那你们……”容鱼顿住,忽地意识到他们说得好像是真的,他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这些人一定是疯了吧……为了坐稳他未婚夫的地位,不惜对他爸爸下手?
岑书;“你养在的那条小野狗,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他的母亲是Y国的贵族,父亲则是‘SKM’航线的领头人,他们家族几乎霸占了海上的所有交易,谢庭舟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害,什么花滑,那都是他为了骗取你的信任。而你之前呆了那么多天的那艘海盗船,在海上被人称作‘魔鬼鱼’。那一整艘船,连人带船都是他父亲送给他的十岁礼物。谢庭舟从14岁起,就指挥着这艘船劫持了数不清的邮轮。劫持之后,他什么都不抢,只是挑衅地让人在船身上喷绘他们的专属g,这就意味着,打上了他的个人标识。”
“还有一次,两艘船在海域刚好撞见,谢庭舟不知道怎么地,忽然就生气了。趁着晚上登上对面的大船,把船长绑了,扒光了在对方的屁股上写字。船长清醒后,差点羞愤到跳海。”
“容鱼,那些登船者的身份非富即贵,谢庭舟大小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真的就那么放心他吗?”
容鱼努力想把话题掰回来:“我们在说爸爸的事,提谢小……谢庭舟做什么。”
岑书话锋一转,问到重点:“他们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了,有人提议给谢庭舟一个教训,但是小鱼,你拒绝了,是吗?”
容鱼:……
他没想到这事雇佣兵都一字不落地告诉岑书了?
“不是,我……当时船上还有那么多辜的人,要是弄到别人了怎么办……而且我当时就想快点离开不行吗?”容鱼又转头看向容星洲:你说句话啊!
容星洲不做爱的时候,就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他被容鱼看了好几眼,才开口:“小鱼,我也有些好奇,那小狗把你掳走,你就一点都不恨他?”说着,男人的眼神一变,“和对我们的态度倒是……截然不同。”
容鱼在他们脸上看见了呼之欲出的妒意,他意识到不妙,拔腿又想冲进电梯里。
但现在多了武力值ax的岑书,他一步都没跑开,就被男人扛起来了。
“我来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说,他叫谢庭舟,他还问我——”
“您好岑先生是吗?你那天趁乱把我的恋人带走了,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把他还给我?哦,对了,我哥哥他叫,容鱼。容易的容,富贵鱼的鱼。”
容鱼眉头一跳,觉得这些话真的是谢庭舟能说出来的,善于挑衅和伪装的怀小狗,实在是把岑书的雷区都蹦了一遍。
岑书扛着他,容星洲站在旁边,维持着一个颇具攻击性的动作。
都被围死了,容鱼根本不相信自己还能跑掉。
“岑哥我……”
“啪”地一声,岑书竟然当着容星洲的面往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岑书!你这混蛋,放我下来。”
“啪”地一声,他屁股上又被抽了一巴掌。
这次竟然是容星洲抽的。
他那爱教育人的小叔又板起脸:“这段时间跟你的小野狗学坏了,怎么又开始讲脏话了?”
容鱼腹诽道;自己撕开面具,还左边一个变、右边一个态呢,现在竟然一个个开始管教他的言辞了。
容星洲突然插手,叫岑书有几分不快。
容星洲瞥了岑书一眼;“你可收着点力气,小鱼的屁股应该已经被肏肿了。再这么挨上几下,晚上得疼得睡不着了。虽然他刚刚差点用刀割我,不过我想……小鱼现在已经知道后悔了,不会再逃跑了,是不是?”
“刀?”
三人入了电梯,容星洲有意意地把地上的电击棒踢到岑书跟前。
岑书很快就反应过来,电击棒和戒指都是他给容鱼的保命东西,竟然被容鱼拿来对付容星洲了。
他本来没多想,容星洲却在电梯上行时,又意味深长地看向挂在岑书身上、不自觉蜷缩发颤的青年:“我看小鱼刚刚的动作很熟练,是跟谁练出来的吗?”
容鱼咬着牙,在心里把这只老狐狸狠狠骂了一顿:直说他拿岑书练刀了呗!
但凡现在少一个男人在场,他都能轻易把人哄好。
可现在是三个人,他多说多,极容易被另一方拆穿自己的谎话。
容鱼将脸贴上岑书的后肩,动作幅度极小地在男人的脖颈上轻蹭了几下,嘈杂的电梯运作声中,将青年那几声细弱的可怜呜咽声盖了大半。
在电梯抵达终点、发出开门响声的瞬间,容鱼快速对着岑书来了一句;“他胡说的,岑哥,你别信他。他刚刚还强迫我。”
他确信这音量,一旁的容星洲是听不见的,只是岑书紧绷着脸,他分辨不出岑书有没有听清。
……不会吧?卖惨失败了?
跨进一间病房之后,岑书才回了一句:“嗯。”
容星洲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岑书一眼:“你嗯什么?”
这小子怎么还脖子红了?
容鱼被人放到床上,岑书刚松开他,他就慌张地往床下跑:“去哪儿?”
青年故作镇定;“之前不是没尿成,我去放个水。”
岑书:“一会再去吧。”
容鱼:“凭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凶了,又稍微放低了一些音量;“你们不能这样囚禁我。刚刚不是说容隼在这儿吗,我有点事想去问他。”
容星洲:“容隼还在昏迷,你现在去了没有什么用。”
“昏迷了?”容鱼发现他们说话的功夫,两个男人就脱了裤子,往床上来了。
他推了左边的,右边的又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