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扭头就是想走,容星洲这才笑眯眯地叫住人:“信啊,怎么会不信呢。从你开了那一枪后我们自然就相信你了。他怀疑你,也是因为你从前明里暗里地、帮容珹干了太多不利于容隼的事,年轻人气性大,有什么仇怨说开就好了。”
容星洲又看向容隼,但话却是对着岑书说的:“小岑父母的事都和容珹脱不了干系,小岑怎么还可以反过来站他那边呢?”
容隼嗯了一声,提前走了:“我去洗个澡,你们去餐厅等着吧。手机回头我会查看的。”
容鱼知道自己呆得时间太长了,但他实在是太紧张了。
心像是要跳出来了。
他捏着容隼的手机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实那次在邮轮上的时候,他就把商之衍的电话背下来了。
是对方趁着每次通讯的时候,一点点强迫他记住的。
对方在容隼的手机里装过监听器,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容隼拆了?但容鱼又怕自己这边刚做些什么,容隼就会立刻发现。
这只手机出现得实在是太及时了,简直像是诱惑容鱼往下跳的陷阱。
他冲完澡后,就捧着手机在浴室就纠结。
磨蹭到自己饿得发昏时,青年才抱着男人的外套和手机出去。
容鱼故作镇定地把外套丢给容隼:“你的脏衣服丢我床上算怎么回事?少恶心我了,赶紧拿走。”
容隼捏起他的手腕,凑近闻了闻:“是吗?我怎么闻着,觉得还挺香的。用的什么沐浴露?和以前的味道似乎不一样。”
容鱼略带嫌弃地甩开他,又问:“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容隼装作听不懂:“商量什么?”
“明天……”
“哦,那事啊……”
容鱼的肚子忽地咕咕响起来,青年面色一红:……
容隼把容鱼爱吃的菜端到他面前:“先吃饭吧。”
男人的声音里似乎还掺着一丝笑意,听得容鱼火气上涌,他辩解道:“我昨晚醒的时候没吃饭,我都饿了一整天了。”
“是是是,容少爷,快请吃吧。”
容鱼饿狠了,现在饿得头晕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容星洲和容隼坐得进,容鱼稍微远一些,容鱼对面是岑书。
容星洲显然对这个座位安排不太满意,有些阴阳怪气地:“饿了这么久,就吃这么点?再喝点汤。”
容鱼总觉得对方下一句可能就是:别是吃别的东西吃饱了吧?厨子专门做的菜你都吃不下了?
他的视线碰巧落在容星洲的扳指上,呼吸忽地一顿。
……草。
又想起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记忆。
容星洲也发觉容鱼记起来了,就跟孔雀开屏似的、开始不住晃动他的扳指。
“呃嗯……唔……”
几人齐齐问他怎么了。
容鱼艰难地把一口菜咽下去;“……没事,你那扳指晃得我眼花。”
青年偷偷瞟向岑书,微微转动身体,右脚发力,直接就是往岑书的身上一踹。
还问他怎么了?岑书刚刚主动撩拨他,用脚去蹭他的小腿,他被蹭得浑身一麻,差点就淫叫出声。
他气不过自己被作弄,就想着报复回去。
结果右脚刚踹过去,就被人捏住了脚踝,上下摩挲起来。
他刚洗过澡,小腿上还沾着一些水珠,摸起来格外滑腻濡湿。
岑书坐得端正,甚至连视线都没朝着他的方向瞥一眼。
……
呵。
跟他装是吧?
容鱼一边吃饭,一边脚下用力,往男人肿胀肥硕的粗屌上上下踩弄。
他时不时地往岑书的方向瞪几眼:‘就你招惹我是吧?看少爷不弄死你。’
他一点都不收力,每一下都是毫规律的,怼着粗圆的龟头踩两下,脚心被磨得痛了,他受不了,又滑到男人的腿根踢一踢。
四下点火,很快遭罪的人就变成了岑书。
男人怕自己没轻没重,把那截细白纤瘦的脚踝捏折了,因而也只是虚虚地环着。
容鱼借机往他身上撒气,遵循着记忆,往茎身上的几处虬结肉筋上也踩了好几脚。
肉棒在他的足下被越踩越肿、越碾越硬,隔着裤子都感觉到了那些濡湿的腺液,正透着布料往他脚底蹭呢……
容鱼抖了几下,但很快克制了那股不适感。
只要他忍下去,最后尴尬的人肯定是岑书。
“你就吃这点?”容星洲本来坐的远就有些不愉快,现在又总觉得容鱼在和岑书眉来眼去的,一张脸阴沉下来,“犟给谁看呢?既然答应让你去见容珹,我们就会说到做到。你要是再耍脾气,我看这面也别见了。”
他一开口,又是长辈似的施压感。
容鱼真想送他个白眼:让他好好吃饭就好好说话呗,一开口爹里爹气的,真把自己当他爸了。
“知道了。”
他也语气很冲地回过去。
岑书忽地笑了一声。
容星洲:“……你又笑什么?”
男人蜜色的肌肤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晕红,他看着很兴奋,又像是在努力克制:“觉得今天的菜……很好吃。”
——容鱼刚刚是为了自己,再和他小叔吵架吗?
岑书陡然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个,容鱼总是能轻易调动起他的情绪。
他猛地仰头灌了一大杯水,而后紧紧扣住青年的小腿,把他往自己身边拉扯——
容鱼被扯得身体前倾,差点把身边的碗筷都碰倒。
——岑书你没事吧?!
容隼的筷子忽地掉落在地,男人弯腰捡东西的动作很快,快到容鱼来不及反应。
他踩在岑书鸡巴上的腿,根本来不及收回。
容隼很快就捡完了筷子。
容星洲看了身侧的容隼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容隼语气平静,“可能刚醒,身体没恢复好,头也有些晕。看什么东西都跟蒙着一层雾似的。”
“看花眼了?”
容隼意味不明地:“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