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鱼醒的时候,头还有些疼。
“唔……”
怎么腰也很疼,腿也很酸?
他下意识地去揉自己的腰:“嘶——好烫……”
手指摸到的嫩肉,正源源不断地往外传递着热意,容鱼一下子清醒了。
他在哪儿啊?这地方怎么和他的卧室一模一样?
不对,这好像还不是什么仿造的。
看了几眼后,容鱼确定了:这就是他的房间。
一觉醒来,回到了容家?
“容隼!”容鱼记起来了,他上了容隼的车,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男人迷晕了!
“容隼你个王八蛋,你有本事下药,没本事出来吗?”容鱼急得骂了好几句,身体挣动时,忽地发现自己下不了床。
等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拴着两只脚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试着抓了一下,发现这东西重的要死,而且因为他刚刚的艰难挣动,两只脚环突然朝着中间撞去!
一下子吸住了。
容鱼:……
更难挣脱开了。
他缩在床上,生了半小时的闷气,容隼才姗姗来迟。
“醒了?”
男人竟然还顶着一脸害的笑容,他给容鱼带了饭菜:“还以为你要再睡会,没想到小鱼这么早就醒了。我让阿姨做的菜,都是挑的你喜欢的,你不爱的调料我也都给你捡走了。”
容鱼抿着唇瞪他。
“怎么了?”容隼还装作看不懂的的样子,“醒的太早,又闹起床气了?”
“怎么了?”容鱼反讽他,“我为什么不高兴,你会不知道吗?”
容鱼指指自己脚踝上的东西:“你迷晕我,还私自把我带回家,现在又把我困在床上,你问我为什么生气?”
“我不吃。你拿走。”
容鱼刚嚣张了没一分钟,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但容隼一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嘲笑他,男人还是温柔地笑着;“那哥哥喂你?一段时间不见了,小鱼总不能吃饭口味都换了吧?”
“容隼,你……唔……我不要吃唔……”
容隼舀了一勺饭菜,不容拒绝地往他嘴里喂。
容鱼感觉对方像是在喂小孩子,一时间更不乐意了。
“唔……我……咳咳……”
容隼放下碗,给他拍了拍后背顺气:“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这次的语气虽然还是没什么变化,但容鱼已经下意识地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不高兴。
——算了,吃就吃呗,反正是容隼伺候他。他也不能真的饿死在自己床上。
容鱼不断给自己找借口,他就是单纯饿了,不是怂了。
饭是家里阿姨做的,确实都是容鱼喜欢的口味。在外折腾这么些天,容鱼已经很少吃到称心意的菜了,他一时间没忍住,对方喂一口他吃一口。
不知不觉吃完后,才懊恼起来。
“我不吃了。”容鱼微微侧头,矜持道,“你走吧。”
容隼把空碗送出去,几分钟后又折了回来。一进来就看见容鱼躺下来了,还把被子蒙过了头顶。
“坐起来,吃完饭就躺下像什么话。”容隼去扒拉他,容鱼闷在被子哼哼唧唧,“要你管,我就躺。”
容隼一把把他的被子扯了。
容鱼又怂又凶:“现在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吗?”
“小鱼是在询问我,还是……”
“威胁我?”
容鱼哼了一声。
“我知道了。”
容隼叹了口气,重新坐在床边,他沉默了一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
他看见容鱼唇边沾了东西,伸手要去给他抹的时候,容鱼竟然下意识躲开了他。回避的时候,眼神里还闪过了一瞬间的害怕:“你想干嘛……又要迷晕我吗?”
容隼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开始后悔了,后悔设计了这么一个局,报复了容珹,也报复了他自己。他明明可以一直将容鱼蒙在鼓里,当他一辈子的好哥哥的。
可他已经做了,他没法重新来过。
“他确实醒了。”容隼隔了好久才继续开口,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一鼓作气把之前千辛万苦隐瞒的事情全说了,“他身上的药是我下的,我在暗室里多加了一味特殊的药,另一份药藏在我自己身上。那天我给他敬了茶,他在容家祖宅喝了茶才昏迷的。”
不用具体指明,容鱼都知道容隼嘴里的‘他’是谁。
容鱼难掩心中愤怒,一巴掌抽了上去。
“真的是你给爸爸下药!”
“是,是我……”容隼被打得偏过头去,一张俊脸上印上一个隆起的掌印,看着格外狼狈。
“我之后就后悔了,我换掉了最后的一半药,所以他只昏迷了一个多月。”他当时心软了几秒,换来了如今容珹的一条命。
“你后悔什么?你后悔没有直接把爸爸药死吗?”容鱼看着容隼,男人眼里流出一抹哀伤,但他却觉得容隼可怕得要命。
“……那慢性毒药,至少下了有5年以上,是不是?”
容隼目光定定,一直盯着他:“十年。”
“我给他下了十年的药。”
“商之衍还告诉你什么了?”容隼尽量让自己忽视容鱼眼中对自己浓浓的恨意,故意装作毫不在意,“你也知道十三年前的绑架,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跟我回来?你不担心视频是我伪造的吗?”
容鱼一时间忘记了挣动:“什么绑架?”
十三年前的绑架……
他脑子里唯一能对得上号的,大概就是简梦秋把他从学校绑回小洋楼的事。
“提前告诉她我会回去看她,这样保镖们就会有2h的换岗时间。又顺便透露你学校有活动,可以提前离校的事……我知道她很久没吃药了,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绳索、手铐,都是我提供给她的。”
容隼一点点把陈年伤疤撕开:“我恨她。”
容鱼喉结滚动,细声重复了一句:“你、恨她?”
他像是不敢置信,又问了这句:“你说你恨,简梦秋?”
容隼深深地看了一眼,握着容鱼的手腕意识地捏紧,把容鱼捏得痛了都没松开:“是,我恨她。所以我设计了她,设计了你,就连我自己,都是绑架中的一环。她连亲生儿子都要绑起来烧死,不正是证明了她已经彻底疯魔了吗?”
“我恨过你们所有人。”
“容鱼,我也恨你。”
容鱼抿着唇,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好几下。
男人突然就凑过来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间,叫容鱼敏锐地发觉了一点微末的可怖感。
——该死,脚上的脚环实在是太重了,叫他完全动不了。
容隼冷不丁伸手,抵着他的喉结,上下揉捏起来。容鱼被他摸得又痒又怕,对方这才笑起来:“我后来才想明白,我为什么能扮演一个好大哥,扮演得那么好,好到所有人都信了。我入戏了,容鱼,我早在一遍遍地对你示好中,你被引诱了。”
“我只以为,因为容珹那混蛋的事,我会恨他,也恨你。可我又想,没有爱意,哪来那么重的恨意呢。”
“我是这样爱着你,又恨着你。”容隼突然压过来,咬住他嘴唇的时候,容鱼一点反应都来不及。
容鱼被咬了下下嘴唇,疼得一抖,继而就被人顶开唇缝,把舌头全挤进去了。
缠绵的水声从两人的唇齿间不断响起,火热的长舌舔过容鱼的舌尖,又去舔舐敏感的舌根,周围一圈温热的腔肉都被男人的舌头放肆地搅弄了一圈。容鱼被吸得舌尖不住发麻,他又是本能地要缩起来,这次努力抬了下屁股,又被男人一手扣着腰,一手抵着后颈,用力地亲了下去!
他只能给容鱼一个,用他全身恶意浇灌出来的吻。
“唔……别、别咬我……你,嗯啊……你还没说完……”
唇齿纠缠间,容鱼忽地听到容隼开口:“小鱼,我想和你做爱。”
容鱼反应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这话真的是容隼说的,是从他那个温柔自持了小半生的大哥嘴里说出来的。
哦,哪怕这些都是演出来的,但演着演着,容隼在他心里的形象都定型了。
他还是不太能接受,有一天容隼会和岑书他们一样,开口闭口,把我想和你做爱挂嘴边。
“他好得很,真的醒了。”
容鱼身上的衣服很好脱,容隼抓了一下,就把他的衣服都扯开了。
刚刚还因为磁性紧紧吸在一起的脚环,被容隼碰了一下,竟然也开了?容鱼被人摸得双腿打颤,他眯着眼看了一会,才注意到容隼的手腕上戴着个手环。
嗯?
有些眼熟?
怎么像是他的控制器改的?
“看什么?”容隼力度轻柔,却暗暗带着强势,他将容鱼的脸又掰过来,“等岑书和容星洲斗完了,我就带你去见爸爸。”
“你现在又叫他唔……爸爸了……”
容隼笑着:“你敬重他,眷恋他。我爱屋及乌,留了他一命。”
他知道,袒露一半才是最不明智的举措。他应该把容珹干得烂事都摆出来,摆在容鱼眼前,这样至少可以在容鱼这儿博个可怜。
可事到临头,他又不忍心摧毁了容鱼心中,那个‘伟岸的’慈父形象。
容鱼陡然间想起商之衍说过的话,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恨他?”
“你虽然是……私生子。可是爸爸并没有……”
容隼打断他,目光越发幽深:“容鱼,你真的想知道吗?”
容鱼下意识闭上了眼:他脑子里很乱。
“……想。”
“我想知道的。”
容隼却说不告诉他。
“唔……你、你骗我?”
“在告诉你之前,你先告诉我,谁帮你跑出去的?哥哥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我们三个人看着你,还能叫你跑了。你现在和商之衍关系很好?”容隼提到他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就淡了几分,“小鱼以前不是最讨厌他了吗?还一直撒娇求哥哥去对付他。怎么长大后,还能劝动商之衍反水?”
容鱼被他一直抓着臀部使劲儿揉捏,整瓣肉臀都被掐得不断晃颤起来,嫩肉被男人抓在指缝间,那些几乎变形的嫩肉几乎都要黏在男人的指尖了。
容鱼上下弹动着腰肢,但双腿却因为两只分量极重的腿环被牢牢束缚在原地。
容隼的手指又突然顺着他的股缝卡进去了,绕着敏感的尾椎骨连续滑动了数下。微弱的电流感自饱满湿润的软肉里流窜开来,酸酸涨涨的痒意不断增强,他一低头,就能模糊地看见有半透的水液从他的腿间溢出来了,温热的骚水滑过大腿内侧,就快要流到膝窝去了。
容鱼被自己的淫液刺激得头皮发麻,他论如何都躲避不开容隼的怀抱;“容隼……!我们在,嗯啊,聊事情……你精虫上脑了?你这样,呃嗯……合、哈、哈啊,合适吗?”
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也教人彻底扒了。
浑身赤条条地坐在床上,一动,就是两个人的身体相贴着狠狠摩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