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雪被他牵着进到房间,地上一堆横七竖八的酒瓶酒罐,她的目光定在上面,戚逢有些慌乱,“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收拾干净。”
戚逢出门忘记带手机,才发现温南雪给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他一脸歉然地看她。
温南雪满脸都是水光,怔怔地看着他流泪。
戚逢突然释怀。
昨天温南雪离开后,他没有收到她的回复,彻夜未眠,对于她选择宁抒这件事,从意料之中的平静,到难以承受地悲伤。
从小到大,他渴求的并不多,但他都法拥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离他而去,短暂的一生里痛苦要远多于幸福。
他可笑地顾影自怜,可奈何地接受。
和宁抒比,他向来争不过他,他几乎已经认命。
可温南雪回来了,她说她没有不要他。
已经足够了。他不需要知道结果,只要温南雪在意他,留在他身边。
温南雪的眼睛已经干涩到再也流不出眼泪,她看着戚逢忙碌收拾,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哀戚和卑微。
他应该质问她,和宁抒分手了吗?为什么不回他的消息?
但他什么都没问,从看到她那一刻,他只顾得上感激她回来找他,讨好地挽留她。
他不该是这样,他是天之骄子,他万众瞩目,为什么要乞求别人的爱?
温南雪走过去抱住他,埋在他怀里,声音喑哑发闷,“做吧。”
戚逢握住她的手,平静地拒绝,“南雪,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安慰我。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性。”
温南雪心中大恸,戚逢和宁抒说出了同样的话。
她环住他的脖子去含他的喉结,湿热的气息打在他颈间皮肤上,“我想和你做。”
他们在温热的水流下赤裸相拥,戚逢垂着眼皮,视线落在她的臀瓣上,那里还留着宁抒的痕迹。
他如自虐一般不挪开目光,他逼自己接受,温南雪还喜欢另一个男人,温南雪还会和另一个男人做爱。
他避开温南雪臀肉上的伤,从正面进入她的身体。
温南雪抱着他放声喘息,似泣似吟。
“戚逢,重一点。”
“啊啊啊啊~...嗯~...哈啊~...”
戚逢顺从地加大力度和幅度,大开大合,整根进入又抽出。
温南雪摇摇欲坠地挂在他身上,她的腿被他抱在臂弯,随着他的动作力地晃荡。
卫生间的安全套用完,戚逢又抱着她到卧室做。
温南雪趴伏在床上,戚逢轻柔地舔吻她的臀肉,唇舌一寸一寸覆盖上宁抒留下的痕迹,小心地掰开臀瓣,含上湿润的穴肉。
两人不知疲倦一般,温南雪不喊停,宁抒便一次一次地将她送上巅峰,在她体内射精,如此反复。
直到最后他实在不忍心,心疼地揉着她的阴部哄她,“南雪,今天先不做了,已经肿了。”
睡意昏沉之际,温南雪脑中闪过一段文字,瞬间清醒,“在我之前,是谁离开了你?”
戚逢很平静,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
温南雪的眼睛刺疼,她现在流下的,或许是泪水混着血吧。
戚逢小时候家境富裕,生活优渥,直到他七岁那年,家里公司破产,父亲性格大变,对他和母亲动手。
母亲法忍受,与父亲离婚。他被判给父亲,从此一个人面对他的怒火和暴力。
温南雪抱着戚逢哭吼出声,她想起戚逢背上像烟头烫伤的伤疤,她曾经问过,他敷衍不愿详说,之后除了做爱,便再没有对着她裸露过后背。
戚逢的平静几乎要将她的心揉碎,她法为孤立援的幼年戚逢做什么,只能毫用处地为他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