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流觞走在出城门不远的路上,四周静悄悄的,还能听见风卷起树叶的声音……安静的有些过分。
“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这。”任流觞脚步放慢,在一片空地停下。
“居然被你发现了,看来我的伪装没能骗过你。”,不远的树阴下出来了一个男人,“说,它在哪里?”
任流觞冷眼看着他,“我师父不在了你们就开始猖狂,你还不配知道它在哪里。”
男人的脸上挂上了嗜血的笑容,目光森然的盯着任流觞。“我不知道不要紧,等我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你自然会乖乖听话”。
对于这种人,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武力伺候。拔出别在腰间的剑,握剑的时候心中不由有些感慨。没人知道她其实剑术十分了得,就连师父也不知道。
“想知道的话就自己过来取!”任流觞嘴角闪过奇怪的笑容,男人看出了她眼中的轻蔑。
“哼!”
剑刃通红,隐约有煞气围绕,不知是这把剑杀过多少人……任流觞垂眸道:“卿烛,我的老朋友,再帮我一次。”随即看向冲上来的人,眼中戾气闪过。
任流觞飞身上前,手腕轻轻一转,红刃如风,只在一瞬,男子身上已有数道剑痕,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该死。”,男人咒骂道,急忙后退躲开剑刃,看向任流觞的目光也越发狠毒。狠意既生,招数更是阴狠,直直向任流觞杀来,她一个不注意,剑刃划过刺破了左臂,鲜血渗了出来,青衣被鲜血染红,眼见剑尖就快及胸口,忽然任流觞长剑蓦然翻过,压过了男子的剑刃,剑气扩散开来。
“——哄!”,剑气荡开,旁边的树微微震动,树叶飘落。男人的身躯直直飞了出去,这一击伤到了心脉。
“嗯哼!噗”,男人面色苍白,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哈,就算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男子眼神阴翳,面容狰狞,“你不会安宁的”。
“疯子”,任流觞不悦的说道,微微皱眉。
男人逐渐咽了气,任流觞看了眼尸体,又看了眼自己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蹲下在男人身上找了找,不出所料找到一块令牌,而后拉开男人的衣服。胸口有一道印记。
“这究竟是什么?”
那印记似是被人烙在皮肤,印记两边的肉有绽开的痕迹,印记的顶上有两个过分突出的地方,仔细看还有些瘆人。任流觞仔细检查男人,发现没有别的线索后。从衣服拿出来一个瓷瓶,对着男人撒下去
“滋……”,液体接触到男人的一瞬间,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
看着这一幕,她低声的喃喃道“师父……”。
——
任流觞在临江旁寻了个石头坐下。伤口处的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她拿出匕首对着伤口就是狠狠一划。
“嗯哼……!”
将伤口处的烂肉清除。任流觞疼的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没入锁骨以下。她紧紧咬住下唇,然后从衣服中取出一个瓷瓶,颤抖的将药涂在伤口处,“撕拉!”,从青衣上撕下布条勉强将伤口包扎好。处理完后,才发现汗水已经把衣裳打湿了。
坐了一会,风将血腥气吹淡,任流觞站起来向回走。
————
看见任流觞回来,离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随意扫视一圈,眼神一凝。快步向她走来。
“怎么回事!”
任流觞还在思考男人身上的印记,抬眼便看见离若向自己走来,一向毫波澜的眼眸中有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那个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离若担心。离若不说话,深色的瞳孔就这么看着她,似是看到她心里去,任流觞被盯的有些发毛。
“过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