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不禁想到穿书之前曾经有段时间，很火的AJ梗，凑过去问他：“我能踩你的鞋吗？”

楚序本在出神，听见她的声音转过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然后拿起她的鞋袜开始帮她穿袜子。

江妤看着这双被清洗过的新袜子问：“我自己的袜子呢？”

“刚洗好，还没干。”

她任由楚序托着她的脚底帮她穿好袜子，再帮她穿好鞋子，给鞋带系好蝴蝶结。

“想怎么踩？”他问。

给踩啊？

江妤顿时兴致缺缺：“不踩了。”

然后就想起身。

但被他一把捞回怀里。

他抱紧她，“让我抱一会儿。”

江妤乖乖的不再动，回抱住他，像哄小孩似的轻轻的在他的背上拍着，“我不能回去太晚哦。”

“嗯。”

听见他这一声应，她不再多话，静静的任他抱紧。

半晌，楚序才不舍的松开她，等她站好之后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直接到了地下车库，楚家的司机早就等着了，二人坐进去，江妤一直任由他牵着手，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边提着一个小袋子。

他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平板，打开之后调出一套试卷，递给她。

江妤呆住了。

“啊？”

“在家忘了做，现在做也来得及。约三十分钟的车程，开始吧。”

这话说的一本正经。

“你是魔鬼吧……”

“开始。”

“……”

江妤认命的开始刷题。

题不多，但都是要点，还都是江妤容易的，她刷的很辛苦，约莫二十分钟全部刷完，开始检查，然后递给楚序。

只了一道，还是因为粗心。

江妤小声咕哝：“我看的时候这里分明是写了小数点的……”

“粗心。”他说。

江妤小嘴歪了一下，点头：“粗心。”

“进步很大。”楚序说着，把这套题发到了江妤的邮箱里，对着她道：“学习成果不。”

江妤笑。

楚序又说：“教学报酬今天的先欠着，记账一次。”

这话说的暧昧，江妤的脸色烧红。

前面还有司机师傅呢！

“你你你，你不是都取过了吗？”

“嗯？什么时候？”

“就刚到你家没多久的时候啊……”

“那是钢琴的报酬。”

“……过分！”

江妤说完，想到钢琴，害羞的：“那个钢琴都……被我弄脏了……”

“挺好。”

“……”

“我想也许因为你，我也许会再次喜欢那架钢琴。”

再一次喜欢？

“你以前很喜欢它吗？”

“嗯。”

“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序看车窗外。

车已经停在江家别墅门口了。

江妄正坐在院子里用锋利的剪刀修剪桌面上的花枝。

天色已经黑了一些了，他的旁边亮着一盏灯，照着江妄优越的侧脸。

“到了。”楚序说。

江妤有些失落：“哦。”

“下次跟你讲。”楚序说着，揉了揉她的小脸，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一吻。

江妤点点头，正准备开车门下车，楚序伸手递过来一个小手提袋，“带回去。”

“什么？”她打开看。

竟然是今天做过的习题卷子和演算的草稿纸，就连今天用到的公式他都打印出来了。

江妤点点头，“好哦，那明天见。”

“明天见。”

楚序说。

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江妄始终没有抬头，像专心沉浸在修剪上。

如果。

他握着剪刀的手指没有收紧的话。

江妤用指纹打开最外侧的大门，一路小跑着到江妄的面前：“哥哥，我回来了。”

江妄头也没有抬：“嗯，今天在学校里和同学相处开心吗？”

“今天……”江妤顿了一下，眼神闪躲，站在江妄的面前生硬的转移话题：“这是什么花呀？好漂亮。”

“这支是玉兰花。”

“哦。”

“到你了。”

“嗯？”

“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江妄继续拿起旁边的花枝，问：“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还好。”

“是么？”

“……嗯。”

她的语气很心虚，实在不会撒谎。

“老师讲的知识跟起来吃力吗？”

“不吃力。我今天学会了好多种方法呢！”提到这个江妤就开心。

“是么？”江妄抬起头，镜片之下的眸光深邃，看着她，“可你的老师请我到学校里，不是这么说的。”

“江妤大脑“嗡”的一声。

“我在学校里，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

江妤的手指收紧。

江妄在笑，他总是笑，笑得好危险，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老师说，你早晨和男同学一起迟到，第二节课就逃课不见踪影了。江妤，为什么要对哥哥说谎？”

他的气场真的太强了。

压迫感太足了。

好像一张网，将她周围的空气全部都王网住了。

让她的呼吸都快要不顺了。

“哥哥，我……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的，对不起。”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江妄的目光却落在了还没有开走的楚家的车子上，旋即道：“是叫楚序吗？”

不等江妤回答，江妄便起身，放下手中的剪刀，对着佣人道：“麻烦帮我收拾清理一下。”

“这些花帮您收放在哪里呢？”佣人问。

“丢掉。”江妄语气冰冷。

“您忙了一下午了，这些花也开得正好，丢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消磨时间的东西罢了。”江妄毫不留恋的起身。

分明上一秒修剪时还小心不弄坏花的形状，这一秒便毫不留情的直接舍弃。

随后一把拉起江妤的手腕，“先回家，饿了吧？”

江妤小步跟在他的身后，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后背发凉。

“哥哥，我已经在同学家吃过饭了，你吃了吗？”

江妄的手指收紧，她吃痛，但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盛怒，不敢乱动。

车内。

楚序看着她被抓住的手腕，目光不善。

不喜欢别人碰她。

即便是她的哥哥也不行。

车子并没有再停留很久，就离开了。

江家，别墅内。

江妤换好鞋子，仍旧跟着江妄走进了餐厅里面。

江妄还没吃饭，好像一直在等她。

这让她愧疚感极速上升。

“哥哥，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会去学校啊？”她小心翼翼的问。

“为什么逃课？”江妄不答反问。

江妤的手指收紧，小声：“逃课去补习。”

这话倒是让江妄笑了，“去楚序家补习？学什么？”

“数学和物理。”

“学会了吗？”

“学会了一些，但还有一些没有学到。”

他审视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巡视，心道她真是长本事了，谎话说的毫破绽。

江妤看着自己面前的饭碗，见江妄不说话，只能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一点点往嘴里送饭。

真的吃的太饱了。

真的吃不下了。

味同嚼蜡。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先去洗澡吧。”江妄突然说。

江妤如蒙大赦，连忙跑回去洗澡。

没注意到江妄看她的目光幽深。

她上楼之后，他也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