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才接管公司三年,根基并没有完全站稳,大部分人还是忠心于父亲,所以他不能缺席。
他看了眼外边,3点左右了,这个大会恐怕要开很久。
江忱脱下外套,让韩真意捧着文件,跟着去大会,尽量速战速决吧。
不知过了多久,再一看时间时,已经是八点左右了。
江忱脸色极黑的从大会中走出,这帮老家伙们,真是各个精的很啊,竟然公然跟他干上了。
他刚出不久,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看就是圆滑的人,脸上时刻不带着笑意。
他就是张正峰,属于江父的人。
只见张正峰乐呵呵的道:“小江总别在意啊,那些老顽固就是死板的很,您提的方案非常好!完全开辟了新的市场!”
“就是他们吧,追随董事长太久了,所以要改变还挺难的……”
在外人看来,江盛集团已经牢牢掌握在江忱手里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父亲才是幕后最大的顶柱,随时能收回。但、江忱绝对不会的。
江忱眯眼笑道:“那么你呢?”
“哎呦,这话说的,我当然绝对忠诚于江盛了!”张正峰扬起大大的笑脸,拍了拍肚皮:“都是混口饭吃的!”
江忱笑脸一收,没有心情跟他们周旋了,冷淡的嗯了一声,就转身走了。他现在只想见到林鹿。
等江忱一走,张正峰笑脸也渐渐淡下去了,身后又走来二三个人,他们不屑的看着江忱。
“这小子我忍他很久了,什么时候董事长能回来啊?”
“董事长也不喜这儿子,看样子想要让那个……”
“行了行了。”张正峰挥手让他们别说了,“你们也是的,在大会上跟他呛什么啊?他现在依旧是总裁,炒你们鱿鱼轻而易举。”
“不管以后江盛如何,咱们都离不开的,别给搞毁了。”
江忱的车速度很快,等来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连忙打开房门,可是感应灯并没有开启,整个屋子乌漆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屋子里还传来狗叫声,与淡淡的血腥味,这让江忱着实不安。
他着急的要去打开灯,就听见大厅角落传来压抑的声音,“别开灯。”
江忱脸色极黑,他都没有脱鞋,急匆匆顺着那个声音,就来到一个角落,借着月光隐约看到了一个身影,此刻正在蜷缩着。
而越靠近,这股血腥味就越重。
他以为是林鹿自残了,瞬间怒不可遏。
“你又将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林鹿没有出声,在夜里好似一个冰冷的雕像,没有一丝鲜活气息。
江忱压抑着怒气蹲了下来,一把将林鹿抱起,来到门前不顾他的劝阻,也要打开灯,温暖的灯瞬间照亮整个屋子。
他看清了怀里的人,只见林鹿伸出手遮了一下眼睛,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
他的脸色发白,眼神空洞着,而脚踝处还不断的在滴下血,仔细一瞧,原本可以结成血痂的,可又像是被撕裂开来,越来越严重。
而大厅里,此刻也到处都是血脚印,不知道的还以为鬼来了。
江忱面对这样的场景,反而冷静下来,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冷声道:“很疼吗?”
“我自己收拾。”林鹿撇过头,答非所问,也懒得对视江忱那一双质问的眼睛。
江忱冷笑着走进卧室,猛地将林鹿扔在床上,那血迹瞬间将床单给染红了,林鹿不喜欢这样,他自己坐了起来。
而江忱却蹲下身子,在林鹿冷漠的注视下,一把抓住脚踝上的伤口,慢慢用力,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觉。
林鹿浑身一颤,眉头微皱,不过这也一声不吭。
“这倒是很能忍?”江忱咬牙切齿的与他对视,又用力不少,鲜血侵染整个手掌心。明明人的体温该是温热的,但他的手却很凉。
“……嘶。”林鹿终于有反应了,他想要踹开江忱,反被抓住另一只脚踝,也握在手掌心。
江忱见对方终于痛到了,微笑的松开了力度,轻轻的在伤口上吹了一口气,感受着对方细微的颤抖,轻声道:“我看到新闻了,放心,我会调查到底。”
“这几年来,我一直在调查你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盘根交,事情很复杂。”
“我需要时间。”江忱柔和下声音,他看向林鹿,想要一个回应。
林鹿闻言没有任何反应,脸上充满疲惫,僵持不下后,终于在对方视线下点了点头。
江忱嘴角一勾,满意的站了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等我拿医药箱。”
希望见他走了,也跑了进来,担忧的舔了舔林鹿的手指尖。林鹿有了一些反应,他摸着它的头,语气沉闷道:“饿了吧?一晚上没有给你放狗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