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带着林鹿来河边逛一个下午了,直到晚上,收到了电话,说爷爷手术很成功,这让林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林鹿虽然表面不说,但也知道,这些年江忱掏的钱太多了,他如今还不起。
他忽然停了下来,江忱见河边晚风太冷,就脱下自己外套,给林鹿披了上去。从袋子里拿出一条棕色的围脖,做工不怎么样,有的地方都开线了,但好在暖和,包裹住他的脖上。
林鹿静静的看着他忙活,见到这个围脖,忍不住露出笑容,道:“这是我第一次做的,还留着?”
“好看。”江忱深蓝色的眼睛,在湖水衬托下,泛起温柔的光,那是藏都不愿藏的,令人忍不住深陷其中的汹涌爱意。
林鹿注视了一会儿,自己将目光移开了。
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自己除了相貌,还有什么配得上江忱的?
他现在要才华没才华了,要钱也没钱,要一个体贴温柔的性格,他也做不到,并且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大累赘。
究竟江忱喜欢他什么?
林鹿哑声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江忱抬起他的脸,注视着他的双眼:“不是喜欢。”
“是爱。”
“一种药,没你真的不行。”
“永远不要推开我,我在努力改了,不要拒绝我的爱,不要排斥它。好吗?”
“我的爱,它不是负担……”
江忱到后来越说越急促,好似在证明什么一般,抓着林鹿的手放在他心脏口,让他感受着剧烈的心跳。告诉他,他没有在撒谎。
林鹿眼睫毛在颤抖着,他的双眸此刻被月光盛满了柔水,好似又回到从前了一般。心脏也随着手心的浮动,在疯狂跳动着。
他不知不觉,缓慢靠近着,这三年来,第一次想主动的去触碰他。
江忱没有动,他炙热的视线紧紧盯着林鹿的双唇,离他越来越近,他都快压抑不住心底呼之欲出的激动了。
他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实在是太爱林鹿了。
他一直在反思,爱不是囚笼,他可以做出改变,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林鹿的双唇就差一点主动触碰到江忱了。
忽然江忱兜里打来一个电话,将二人都惊吓到了,他以为是医院又出事了,连忙拿出手机,只见一个电话打来。
“江路望”
一看到这个名字,江忱心情瞬间不好了,可以说是有些暴戾。林鹿抿了抿唇,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看到这个名字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江忱脸色这么黑了。
因为江路望是一个“私生子”。
但现如今,他的母亲转正了,他同样有继承权。
江忱与江路望就相差两岁,是江父与江忱母亲结婚后,立刻出去找的别的女人生下的他。
在江忱13岁时,他的母亲去世了。
江父迫不及待的将那个女子领回家,不顾外界如何纷说,执意要给她转正。
这让江忱成为一个“笑柄”。
就连“江路望”这个名字,都是江父精心取的,对他抱有了重大期望。
江忱与他的母亲,一直知道江父在外面有一个女子,并且生下了孩子,可他们没办法啊,隐忍至今。
好在,江忱真的将江盛集团拿到手了,有了张底牌。
江忱没有管电话如何催响,直接关机了。
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捂着林鹿的脑袋,重重的亲吻了上去,唇舌交缠,爱意肆意生长,沉醉在这短暂的不清醒之中吧。
在这寂静的夜晚,人注意,人约束管束,人指指点点。
人……能阻止他们相爱。
哪怕明天就上热搜,哪怕明天就被砸臭鸡蛋,哪怕明天就被万人辱骂,说伤风败俗。
至少,此刻彼此心意相通。
林鹿攻势节节败退,呼吸不上来,最后拍了拍他的后背。江忱微微松开了他,看着那小鹿一般茫然的眼睛,又吻了上去。
这次很温和,就像是波涛汹涌的爱宣泄完后,化为沉淀不可攻破的柔情。
…
最后,林鹿晕晕乎乎的坐在车上,浑身酸痛,脖子上满是吻痕,嘴里骂道:“你就是个混蛋……”
作为“混蛋”的江忱,此刻餍足的开着车,嘴角还有一个明显的伤口,一看就是咬的。
他很快就开车回了别墅,这一次,他将机关放下,外面的铁栏尽数消失,别墅重新变成漂亮繁华的房子了。
江忱将林鹿抱在沙发上,给他揉了揉腰,看着他这一副有气力,还痛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