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下马时,营地已经扎好,兽笼里关着几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从他们的外袍不难看出应该是大汗王帐的贵族。
有个男人是单独关押的,即便已经沦为阶下囚了,周身气度不减,一双鹰眼阴翳的盯着他们。
苏善言拍拍狼青的头,它便冲上去龇牙低吼吓退了那人。
“萧寒,你不要以为自己赢了,若是给我机会,来日定要你好看!”可都朗大声叫嚣着。
萧寒表情淡漠,牵着她往军帐走,身后可都朗的骂声还在继续,什么靠女人、狗崽子、不是男人等一系列侮辱的词汇层出不穷。
“他还挺能说的”苏善言脱下袍子调侃道。
萧寒蹲下给她脱鞋,扬声对外边吩咐道:“狼玉,从现在开始断了他们的食物和水”
狼玉:“是,属下遵命”
行军打仗,大事小情都要萧寒定夺,说来他们已经好几日没有在一块儿了。
男人将她冰凉的脚丫塞进袍子里暖着,面上责怪的看着她。
“哎呀,阿寒又不高兴了”,她用脚趾蹭蹭他的肚皮,想要逗他开心。
果然萧寒眉头的寒意散去,干燥的手掌握住她的小腿揉捏起来。
“嗯啊…阿寒…你手好热啊”
萧寒心里微怒,塌上的女人又软又娇,只轻轻揉弄几下就发浪,这情态万万不能让旁人瞧了去。
暖脚变成暖身,军帐里的塌子直呼吾命休矣,外面守门的士兵将耳朵闭起来,可还是听了不少娇软的求饶声……
赤那大捷,晚上众将士庆功,他们围着篝火唱起了赞歌,拼酒声一浪高过一浪。萧寒作为主帅自然不能缺席,苏善言推说不去,她让男人折腾得够呛,便独自歇在军帐里。
与那头的热闹不同,可都朗这就凄惨比了。
冬春交接的夜晚,寒冷依旧能要人命,又饿又渴的囚徒已经声死在了这个夜里。
苏善言赤脚蹬上靴子离开了温暖的羊皮。寒风吹起她披散的黑发,让她在黑夜里看起来像个索命的厉鬼。
然而此刻她确实是在索命的路上。
行至囚车前,她踹了一脚惊醒了里面的人。
可都朗嘴唇干裂,尚存一丝清醒,“呵,听说你能御狼,那个情种居然没绝后啊,哈哈哈哈哈”
苏善言抓紧狼头刀冷声问道:“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该死吗?”
“何来该死一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谁能活下来谁就是强者!”他激动的扑到她面前,撑着栏杆叫嚣。
苏善言没怕,隔着栏杆看他,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狼头刀拔出狠狠向前刺去,可都朗虚弱力躲避,第一刀便捅穿了他的腹部,鲜血染红了她的袍子。
“你害死了我两位父亲,让我一夜间家破人亡。呵呵,你不知道吧,苏擎也是我父亲!”
“你……”
刀拔出,第二下插进了他的心脏,暗红色的血浆喷在她脸颊和下巴上,她的眼眶泛红,眼眸似有绿光闪过,像极了骇人的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