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应该告诉我们的呀。”郭长歌对温晴说。
“世上未必没有胎记类似的两人,我只是怕万一……怕告诉了你也只会让你空欢喜一场。”温晴说。
郭长歌知道温晴不告诉他的原因绝不是这么简单,因为如果他知道曲思扬安然无事,他就没必要再帮助成峙滔,甚至会与成峙滔作对,而这是温晴不愿看到的。但温晴既说是为他考虑,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时他忽然忆起了一件事,他和曲思扬的初遇,在聚宝坊,她是赤身裸体,寸丝不挂的。众目睽睽下,她的双腿笔直,腰肢纤细,胸膛饱满高耸,随着呼吸微微浮动……那是副美丽的躯体,也是完美的,因为每一寸肌肤都洁白如雪,没有丝毫瑕疵,也就是说,没有胎记。
“思扬背后真的有胎记吗?”他皱眉问。
“自然是有的。”温晴说。她不懂他为何这么问。
郭长歌看向成乐,“你也见过思扬的裸身,可记得有胎记。”
成乐的脸霎时红了,但他略作回想后,也惊讶地发现:“没有……没有胎记!”
两人面面相觑,成峙滔也似乎对这一奇事很感兴趣,转头看着温晴。
看着他们疑惑的样子,温晴忽然笑了,然后回头喊曲思扬过来。此时曲思扬面红耳赤,还在与苏霁月争论着什么,而苏霁月却面带笑容,泰然自若,显然占了极大上风。
曲思扬听到温晴喊她,这才有借口停下这场嘴战,免了终将落荒而逃的屈辱。她来到温晴身边,问:“小晴姐,怎么了?”
“这些男人们不懂,为什么你背上的胎记会时有时无,你来给他们解释解释吧。”温晴笑道。
“时有时无?”曲思扬看向郭长歌他们,“你们也没见过啊,怎知我的胎记是时有时无的?”
“你忘了聚宝大会了吗?”郭长歌道。
“那次啊。”曲思扬恍然,“那次我是去用我的身体换宝物的,当然要把那两条又长又丑的胎记给遮去了。”
“你都脱……脱光了,”成乐红着脸,“怎么遮啊?”
“以脂粉搽抹,很容易就遮去了啊。”曲思扬的口气像是在说一件不言而喻的事。
郭长歌明白了,温晴是在与曲思扬一起沐浴时看到的她身上的胎记,那种时候就算曲思扬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胎记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脂粉在浴室里也存不住。
“你这粉饰装扮的功夫还真厉害呢,那时在聚宝坊,我们都没看到半点红色胎记的影子。”郭长歌道。
“你可别多想,”曲思扬似乎有些心虚,“我化妆的本事虽厉害,但也只用在背部胎记上,脸上可从来不用……不信你来……”
“我没多想,”郭长歌笑着打断她,“你别多想。”
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个人,便说道:“你这化妆的本事倒是可以教给原姑娘,这样她就……”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说着,忽然看到一旁的柯小艾神色痛苦,便赶忙抓起柯小艾的手问:“小艾你怎么了?”
“没事。”柯小艾说。但她额上的冷汗说明了她在说谎。
郭长歌万分担忧地探了探她的脉搏,然后又问:“是不是腹部和心口疼?”
“有点……没事的。”柯小艾说。
郭长歌却知道,这绝对不是没事,而且这都怪他,都怪他!
“原姑娘是谁?”曲思扬问。
郭长歌不回应,而且视线不离柯小艾,这让曲思扬难抑怒气,于是她咄咄逼人地问:“问你呢,原姑娘是谁,怎么又多了一个?”
“思扬。”温晴抓起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
“原姑娘我知道啊,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呢。郭大哥曾经当着我的面夸她漂亮,可让我伤心死了呢。”苏霁月笑道。成乐、厉直等人不禁都皱起眉。
曲思扬完全无视了温晴,却被苏霁月的话再次引爆,于是继续不断逼问,想让郭长歌给她一个解释。
“给我闭嘴!”郭长歌猛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