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歌看向白钰儿，所有人都看向白钰儿，等她回答霍真的问题。

郭长歌并不觉得当年灭门霍家的是李壬棠，也不认为凶手会是一慧禅师，只是想不明白当年之事和一慧禅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甘心死在霍真手下。

与一慧有关的事，方元自也特别上心些，更何况当年霍家堡灭门惨案，多少和他也有点关系，所以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钰儿，期待她给出最终的解答。

“郭公子方才所分析的，十之八九都是对的。”白钰儿看着郭长歌道，“不如公子再说说，对当年霍家堡一案的看法吧。”

郭长歌怔了怔，然后开口道：“我觉得，凶手不会是那位一慧禅师，也大概不是李壬棠。”

“不是李壬棠，还能是谁？”霍真语气有些激烈地道。

“霍前辈，您不是听我说过吗，七前辈叛离后，李壬棠并没有记恨七前辈，也没有想着去寻她报仇。”郭长歌道。

“这些你也是听人所说，未必是真……再说那可是亲人被杀之仇，哪那么容易就能放下？”霍真的语气愈发激烈。亲人被杀之仇不易放下，他自己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霍前辈，你再好好想想。”郭长歌道，“我听百生说，霍家堡一案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李壬棠早已亡故，他又怎么可能会到霍家堡犯案呢？”

“这个……”霍真一时无言。

白钰儿道：“郭公子，那你想到凶手是谁了吗？”

郭长歌缓缓摇头，却忽然愣住，“难道……”

“看来你还是想到了。”白钰儿道。

“不会的。”郭长歌的情绪也忽然有些激动。

“怎么不会？”

“他……他没必要那么做。”

“我当年也是这样想的，可惜，我们都想错了。”白钰儿黯然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曲思扬好奇问道。她余光看见龙川神色凝重，看向他时，见他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摇头。

“我们……我们在说朗头。”郭长歌神情呆滞地道。

“朗头？”曲思扬猛地睁大双目，恍然道，“难道当年霍家堡血案的真凶是……是朗头？”

“正是。”白钰儿道。

“原来是他！”霍真盛怒之下一拳锤到了桌面上，拳头立时红肿出血，“我早晚……早晚……”

他话没说完便“呼呼”喘息，全身都气得发抖。白钰儿看着他，神色困惑中，带着些担忧。

“他怎么会那样做……怎么会？”郭长歌实在不解。

“郭愠朗离开玉汝山庄之后，游历四方，不断调查，不断寻找我的下落。听成庄主说，当年我离开后，李壬棠遣散弟子和属下，走了一部分人，在李壬棠死后，又有不少人选择了离开，而这些人之中，是有人知道我在何处，也知道我的新身份的。想必郭愠朗定是找到了李壬棠曾经的属下，才寻到了我的下落。”

“所以他自然找去了霍家堡……可他为什么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