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之外,苍茫之地。
在这里,天边那漆黑的乌云仿佛有着自我意识一般,时而狂啸时而翻滚,乌云中酝酿的阵阵惊雷向人们展示出一种唯有梦境中所能见到的来自自然的恐怖,仿佛只消得望上一眼就连灵魂便也会被震碎在其中。
玉雷滚滚,天地为之久低昂。
而那世人目极之外,乌云翻滚之间,一处漆黑的宫阙巍巍然地凝聚其中,宛若九天之上的神宫又如九地之下的炼狱。
狂风不停呼啸,吹的大地之上石块纷飞,漆黑的气源源不断的自地表往上溢出,好似神话中的酆都一般诡异且骇人。
在那遮天蔽日的乌云下,似有人影自惊天雷霆的宫阙中掠出,他站在地面之上,状若疯癫地长哭一声倏尔消失不见。
“彼苍者天,曷其有极。”
“魂兮归来,君下此幽都些。”
颤颤巍巍地哭丧声,令得酝酿已久的大雨倾盆而下,宛如天地都在此刻哀泣一般。
……
“幽囚出世,又是一场祸害的时代来临了啊。”极北之地的冰原上,有一白发苍苍的老人目若玄冰,眺望着东方的苍茫,幽幽叹道。
“嗟!老鬼,看你这么心系苍生,不若做个交易如何,你去镇压幽,而这里吾替你守着,吾保证绝不妄动。”冰原下有丝丝缕缕阴寒的黑气浮现,一道尖锐的声音怪叫道。
“嗤。”老人笑着摇了摇头,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信手一拈,黑气消散,他闭上湛蓝色的双瞳,而后天地再度归于寂静。
……
蛮荒之地,黄沙之城,这里的社会似乎还处于最为原始部落时代,男人和女人衣不蔽体天真烂漫的忙碌着。
安逸的气息充斥在天地之间。
而这时,一位黄皮肤略显黝黑的男子自由的行走在黄埃散漫的土地上,他像是一位来自古老岁月中的虔诚的吟游诗人,一边走着一边哼唱着最为古老的歌谣。
伴随他走过的地方,一切秩序都在此刻崩塌,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皆是发出一阵阵可怖的尖叫,而那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吼声里孕育着的是来自最原始的冲动。
男人并未远行,踯躅于黄沙城中,时不时停靠在黄土砌成的王座上,欣赏着眼下的一切。
男子的身影在尖叫着的人们的瞳孔中变形、拉长,宛如一场可怕的噩梦笼罩在黄沙之中。
而在这场梦中,人们被夺走的除了理智,还有那彻夜的安眠。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壬丰这边,五人商议一下,很快将自己的床位分配好了,王桐向壬丰借了一床被褥打了地铺,而小姑娘则是跟她哥哥睡一起。
虽说是武者,但也毕竟只是刚入门,想要养精蓄锐的话,还是得依靠睡觉来的舒服。
至于壬丰嘛,他依旧是在众人纳闷的目光中,选择了坐上一宿。
静谧的夜晚很快在虫鸣声中到来,壬丰端坐在一处木板上,继续巩固着自身的实力。
今天的夜间修行,相对来说轻松很多,毕竟这个地方说是人打扰但也确实不是突破的地方,而????????????壬丰现在除了这临门一脚之外其他武学和修行也是较为同步的齐头并进。
他回顾了一下,大裁风掌已经稳步掌握到第三重截云境界,腾龙十二图修习也是也在提升中。
只是越到后面越难以理解腾龙图其中的奥妙,哪怕是有煌歌的第一视角,也只能浅浅的理解个大概。
壬丰睁开眼叹了口气,他在考虑这次选拔结束是不是应该突破了境界了,他心里隐隐觉得腾龙图之所以修行屡屡停滞,极有可能就是修为境界跟不上。
壬丰叹了口气,也不在这方面纠结什么了,毕竟一口吃不成胖子,既然腾龙图突破困难,那不如先放一放。
这么想着他开始一边任由源气种子自主运气,一边默诵着养心诀。
第二天,悄然而至。
壬丰清晨被一缕光打在脸上,他睁眼伸了个懒腰,退出了修行的状态,望着还在扯呼的四人,他摇了摇头有些语。
哪家武者这么能睡。
蹑手蹑脚地出门洗漱,正巧赶上了第一口新鲜的空气,望着旭日东升的美景壬丰发现有些东西是如此的美好。
补给点也有一些交易处,大多是缴纳了一些税费而后从外界跟着进来的商贩,相较于官方只支持印记兑换,这些商贩对货币还是以凡人间的金银为主。
壬丰添置了一些物品如水和食物之类的日用消耗,等回到洞府时,四人也是收拾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