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发了?”壬丰淡笑着望向众人,四人点了点头,收拾完东西最后商议一番,便冲着遗迹洞府奔去。
“好家伙,这人越来越多了。”一路上看到不停奔走的各路人马,王桐叹了口气道。
“没办法,刚开始还算保密,后来在三武堂敲定之后,巴不得路过一条狗都知会一声。”钟环歌也有些郁闷,他开始还觉得自己买了一个一手信息,到现在看来多少有些冤大头的意味。
“不亏了,这张图说不得有别的用处呢。”壬丰笑着安慰一声,这话到没,一张记载着化脉武者的遗迹洞府,八枚印记兑换确实算是赚的。
虽说利润不高,但好在成本更低,毕竟这小子手上印记也是抢来的。
“但愿吧。”钟环歌摸着鼻子道,神色还是有些肉疼。
“放心吧,咱们现在不差印记。”壬丰笑了笑,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省的这小子天天郁闷。
“就在前面了。”叶非夜从钟环歌那里拿来地图,比对了一下先前走过的路径,得出结论。
“嗯,兄弟几个加把劲啊。”王桐笑嘻嘻的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大笑之间,飞奔不到两里路程,众人跟在其身后只听得“嘭隆”一声,这小子一头攒在一堵看不见的空气墙上。
这一撞直接给王桐撞蒙了,他坐在地上良久整个脑袋七荤八素不知道想些什么,眼前有一种金星直冒的美。
众人见状顿时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不知道扶还是不扶,而后钟环歌嘴角一咧,所有人统一的笑的直不起腰。
“奶奶滴,小爷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吧。”王桐望着一群笑疯了的损友,咬牙切齿愤愤道:“这什么玩意?”
“应该是武堂整出来的东西。”大笑过后,壬丰直起身来,忍俊不禁道。
有了这东西,在洞府捞了好处,再想神不知鬼不觉撤走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妈的,君子也防?”王桐气的骂娘,一拳打在空气墙上,墙壁毫反应,震得他手臂发麻。
“摸着过去吧。”不用他说众人也不可能拿脑袋再撞一回,只得摸着空气墙缓慢而行。
这一路上,此起彼伏的骂娘声,想来不知多少武者没有刹住车吃了个闷亏,这倒是令王桐心情好上了些。
毕竟自己一个人在这吃亏那叫吃闷亏,一群人都翻了车那这就叫实验。
五人一路摸着空气墙,大约在黄昏时分才赶到三武堂官方所设立出的洞口集结之处,他们到时已然人满为患,有些地方甚至连帐篷都是支了起来。
“啧啧,这么些人啊。”饶是壬丰有心里准备,在这一刻也是嘴角一抽。
“看来这化脉境武者来头不小啊。”叶非夜轻声道。
“谁知道呢,可能大家都闲着吧。”钟环歌耸了耸肩膀道,而后他目光一凝,冰冷之色瞬间溢出,而在其目光尽头一个面色阴翳的男子此刻也正在望着他们。
男子正是牧少白,此时的他一身黑衣,全然不同先前那般穿着华贵,身边的仆人也是被统一遣散了,他矗在那背负一人长的斩马刀,目色极为阴寒。
看得出先前败给壬丰,给他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
“少白。”邓夫子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示意他此刻不是斗气的时机,后者眼神变了变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牧少白是吧。”相比起他的克制,钟环歌则是没有考虑那么多,笑话钟小妹的伤,他现在没冲上去把后者暴揍一顿,就已经算克制了。
只见他扬了扬下巴,而后冲着后者比出一根小拇指,缓缓开口:“来日方长,我们洞府中见。”
后者见状,眼神一缩,而后盛怒之色陡然浮现。
“那人是谁?这么挑衅牧少白,这他也能忍?”在场的众人都快憋出病了,此刻有热闹看自然愿意至极当个好事者。
“啧啧,有好戏看了嘿嘿。”有人幸灾乐祸,牧少白可不是善茬,先前他亲眼看到这家伙面表情地把一个好事的愣头青手筋脚筋尽数挑断了。
如果不是有官方在,那个人绝对是毫生路。
“呼。”受此羞辱,牧少白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要从背后摸出斩马刀,但随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又将手放了回来。
“这还是那个京城牧少?”有人纳闷,他印象中的牧少白可不是这般脾气,怎么传闻输了一场后,这般挑衅都能忍了。
“嗨,你没看到那人旁边的家伙么?”有人使了使眼色小声道。
“是谁?”那人一愣,对壬丰和牧少白那场血战他也只是道听途说。
“莫非是他?”突然,他似乎想了什么,望着那个噙着笑意的青年,神色变了变。
提醒那人点了点头,是了,能这般拿捏牧少白的人,除了壬丰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