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哥哥……」
他們幾乎同時開口。
虞塵俯身下去,用旁邊散落的外衣將她的身體遮住,打橫抱她起來,「我在。」
她乖順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看著身邊的景色變換,懶懶軟軟的問他:「去哪裏?」
「要西曬了,這裏熱,我帶你先去湯沐。」
「嗯。」虞清輕應了一聲,視線落在他們走過的地面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說:「哥哥,夾不住,太多了,漏下來了。」
虞塵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路上稀稀拉拉的滴著淺淡的乳白色的液體,在日光下晶瑩發亮。
他身體一僵,移開目光,繼續往前走。
懷裏的虞清又說:「太滿了,夾緊了也還是在往下流……」
她伸手向下探。
虞塵單手抱住她,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沒有防備,身子不穩的快要掉下去,緊張的往他懷裏靠,勾緊了他的脖子。
擡頭對上他的視線。
「你想做什麽?」
「用手堵住啊。」
他抓著她手腕的手更緊,一言不發的帶著她繼續走。
「嚇死我了。」她看著地面,用力攀緊他:「差點掉下去。」
然後手腕在他手心裏掙紮,掙不開,就求饒似的說:「我不堵了,這樣不穩,我害怕。」
虞塵松開,抱緊她。
她臉上裝可憐勁兒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呢,手就迅速繞開蓋在身上的衣服鉆進自己的腿間,手掌貼放在穴口。
大腿處都濕乎乎的一片黏膩,她手背和手腕處都蹭到了交融在一起的愛液。
她擡頭看他緊繃著的下頜線:「粘粘的。」
然後將手再抽回來,她很明顯的感受到了愛液從她手心處拉絲,墜斷在她身上落下時涼涼的感覺。
她把手擡起來,對著陽光看。
如白玉般漂亮的手心手指上都掛著或晶瑩或乳白的黏液,順著她的手翻轉的角度艱難的往下流淌,染上她的手腕,再順著往她的小臂上面滾。
手背處也一片晶亮。
腥檀的石楠花味隨著夏日裏偶爾拂過的風鉆入他的鼻尖,虞塵臉黑到能沈出墨。
她語氣輕快的:「七哥哥,你看。」
「……」
「走慢些,七哥哥,真的夾不住了!」
可她越是說,他就走的越是快。
到湯沐池邊時,他幾乎是把她丟下水的。
她驚叫一聲整個身子都落進水裏,身上披著的那一件外袍跟著水的浮力飄在水面上。
她嗆了一口水從裏面撲騰著起來,還不等講話,先前堵過穴口的那只手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放進水裏幫她洗手。
他的臉色始終是緊繃著的,像在清理令他厭惡惡心的臟東西。
虞清呸呸呸的吐著水,努力搖頭將臉上的水漬甩開,艱難的睜開眼睛,剛想發脾氣控訴他的粗魯,便看見他的眼神。
像一根緊緊繃著的線,快要斷了。
厭惡之下是幾乎控製不住的不安,他像快要碎開了。
虞清一下慌了,不掙紮,任他一遍遍的給她搓洗,又小聲叫他:「七哥哥……」
「……」
「你是嫌棄我,還是嫌棄自己?」
虞塵像在這一秒才被拉回思緒,看著被他洗到發紅的手,和她的另一只手幾乎是兩個不同的色號,微怔一下松開她的手腕。
她沒了外衣的遮蓋,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
京都府宅裏只有兩處是有溫泉的,公主府和七皇子府。
都是為了虞清。
溫泉蒸騰起的水霧縈繞在他們中間,將彼此的眼神都掩映得曖昧模糊。
水只到她的胸口。
發髻松散,沾了水後甚至有些狼狽。
虞塵開始幫她拆解頭發上的簪子,不少都和發絲混在了一起,拆起來很慢。
從蜜縫裏流出的精液化在他們身邊的水裏,越來越淡,直至看不見它來時的蹤跡。
「我喜歡七哥哥。」
她突然說。
虞塵認真的拆著糾纏著的發釵,淩亂在一起,像他們之間剪不斷的結。
「最喜歡了。」
她又說。
虞塵的手停下來了,視線也從那團結在一起的長發上移到她的臉上。
她正仰著頭看他,仍是那副乖乖甜甜的樣子。
解開的那部分長發隨著水流或飄浮或貼在她的肌膚上,黑發似墨,像一道水綢,襯托得她的皮膚更白膩。
她真的看起來很幹凈,只有和發簪打結的那一小處,像烙在她身上的汙點。
像此刻的他。
「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她伸手拉他的袖角,力道很輕的拽了一下,「你覺得我是你人生中的汙點了,是不是?」
——呵,汙點。
想到一起去了。
虞塵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嘆。
這種事情上出現的要命的默契。
「不是。」虞塵說。
虞清探究的目光仍不確定的看著他。
虞塵語氣放緩,「不是。」
「你也不是。」
「什麽?」
「七哥哥。」她看著他,「你也不是,永遠不會是。」
「……」
仿佛心間驚雷一聲。
她踮腳在他唇瓣上蹭了一下,不滿的:「太高了,低頭嘛。」
「別鬧,頭發還沒解開。」
「也可以現在不解開。」
也可以現在。
不解開。
她抓著他袖角的手往下拽了拽,「低頭嘛。」
「……好。」
「可你說了好也不動,你怎麽……唔,嗯……」
熱烈的吻帶著空氣裏的暖霧落下,他舔吮著她的唇瓣,溫柔的用舌尖一下一下的舔過她還在說話的唇瓣,她猝不及防,咬到了他,立刻主動含住他的舌尖,小動物似的幫他舔舐「傷口」。
真脆弱啊,只是那樣咬了一下,舔舐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淡淡的鐵銹味了。
想問他疼不疼,可她往後躲時他熱切的向前貼過來,為了防止她過度後仰摔倒,右手攬在她的腰後,左手拖住了她的背。然後更低的俯身。
她被迫變成了仰著頭的姿勢,害怕跌倒而攥緊了他胸前的衣服。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
明明是溫柔的,一點一點的試探,能感受到他的尊重,可又是躲不開的。
他的霸道藏在溫和的殼子裏,讓人容易卸下防備忽略掉,也讓人更容易接受。
舌頭探進她的嘴裏,她用舌尖勾著他舌頭下方的軟肉,他發出滿足的悶哼的嘆聲,擁著她身體的手指收得更緊。
像是被她那一下挑逗打開了閥門,柔情的親吻逐漸轉為更緊密深切的交纏,靜謐空曠的房間內不斷傳來水聲——唇舌勾纏纏綿舔舐的水聲。
她幾乎吞咽不及,津液順著她張著的嘴往下流淌,濡濕她的下巴。
被親到缺氧,大腦放空,總會磕碰在一起的牙齒發出的響聲都帶著欲色的淫靡似的,她在他的懷裏逐漸化開,軟軟的倒在他的手臂上任他抱得更緊。
激起的潮湧將她的理智完全淹沒,吮吸的聲響越來越大。帶著失控的熱烈。
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給著力道,將她往下推,她亦順著那力道向後倒,再對抗似的用點小勁兒推回去,像他們唇齒糾纏的曖昧拉扯。
然後攥在他衣料上的手逐漸放松,抵推著他的胸膛。
劇烈跳動的心臟傳來酥麻的震蕩,順著她的手心,癢癢的往她的心房裏鉆,和她無序的心跳交織在一起。
站不住了。
她雙腿發軟,想偏頭躲他。
缺氧窒息的感覺讓她腦袋昏沈。
但虞塵不肯放過她的追吻,只是熱烈轉為舒緩的舔吮,一下一下的啄吻在她被吻到發麻的唇瓣上。
舌尖再一次舔過去,他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她仍是閉著眼睛的,纖長的睫毛在臉上垂下陰影,粉唇的顏色深了幾個度,被吮得有些腫起來,下巴上一片晶瑩。
睫毛上還掛著極少的濕潤,不知道是水還是淚。
但不論是什麽,都讓她這張小臉看起來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才剛幫她理好的長發又貼在了臉頰和脖頸上,有一小段被她方才無意識的用手帶起,和他的頭發纏在了一起。
他幫她往後理,但手又頓住。
她迷茫的睜開眼睛看他。
那只手撫上她的唇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過於漫長激烈的親吻,唇肉格外嬌軟,他的大拇指幫她擦著下巴上的津液。
他說:「也可以現在不解開。」
然後不等她反應,控在她腰上的手掌向下,揉在她的臀肉上。
另一只手拉著她先站直身體,然後用腿分開她的雙腿,將一條腿向上拉起來。
「啊!」
她被嚇到了,根本站不穩。
那條被拽起來的腿被抓著腿窩擡起,搓揉著臀肉的手繞過來往她的嫩穴上摸。
她被擺弄的整個人都慌得亂七八糟,單腿站著吃力只能抱住他,可他的手指探進嫩腔裏,讓她雙腿一軟,險些一屁股坐下去。
「哈啊,哥哥!別!我站不住!」
她整個人真的往後倒,將他的身體也拽著向下。
他穩住她的身子。
因為回拉的動作,她整個人都緊緊貼在他身上,那條原本只是上拉的腿幾乎完全打開的被折疊,大腿根部的筋被拉扯的酸爽感讓她倒吸氣,又害怕抽筋的想把腿收回來。反被他更大力的拽住,她怕的緊緊抱住他,報復性的咬在他肩頭。
他始終懸在她穴口的手指再一次混著溫泉池裏的水探入進去,濕滑的小穴緊緊絞在他的手指上。
虞清輕哼一聲,身子一顫,齒間的力道也松了。
與其說是咬,倒不如說是在用牙齒含著,舌尖抵著。
手指往裏推送,異物感讓內壁緊緊的內收,不適應的發燙,熱滾滾的像個火爐似的裹著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並作兩根插進去,將裏面堆堵著的精液往外清。
攪弄的水聲陣陣,將她淫浪的媚穴被抽插出的水聲遮蓋住。
他的大拇指抵在她的後庭口,兩指在小穴裏往裏摳挖的時候,後庭會被抵到。白嫩的臀瓣泛著粉,被刺激到而驟然夾緊,卻在無意識之中讓他的大拇指和後庭口貼地更緊。後穴好癢,不僅僅是後穴口,裏面也莫名的泛著一股癢意,難耐的躁動。
嫩穴被插得作響,他分明是在幫她把小逼裏的精液導出來,可偏偏裏面堵得更漲了。
說不清是進了溫泉池子裏的水,還是被刺激出了更多的清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