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她躲。
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给你洗干净,你不难受吗?”
确实挺难受的。
粘液还有不少附着在她的伤口上,蛰得很疼。
“我自己能洗……”
“你要是会照顾伤口,嘴上的伤就不会严重了。别乱动。”
“……”
白栀默了。
理亏的默了。
毕竟她不能说,伤口严重是谢辞尘舔的吧。
诉沉念了禁制咒术,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一层一层的将她身上破了的衣衫脱下来,放在岸边。
全部脱完了,白栀才突然眼神一跳。
等等!
她……
她身上还有谢辞尘留下的痕迹。
牙印。
吻痕……
现在混在脏污和伤口里面,他看不出来,一旦洗干净了……她简直不敢想!
她慌忙背过身去,将身子沉进水里,很小声:“我自己可以。”
“扭捏什么,过来。”
“……”
白栀往前躲了一点,长发在水里将她的后背遮完全遮挡住了,在水中像墨色的绸缎,随水而动。
仍能从她的动作中,瞥见她白皙的肌肤,柔花似玉,靡颜腻理,单是那露出的一小点儿,就足够让他心猿意马。
“那你别看我,把眼睛闭起来……”
“闭起来还怎么给你清理伤口?”
白栀抿着唇,想再往前,和他拉开距离,可水面清澈,离得远了,反而更能看得清楚。
她奈的回身,快速抱住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仍旧只在水面上浮出自己的头和脖子,双手环抱在他的腰上,仰头看着他:“你不要看。”
微微的带着祈求的语气。
温软的身体就隔着布料紧紧地贴着他,他完全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娇柔。
整个人都湿乎乎的,眼神也软着看向他。
要他……
怎么拒绝?
“可伤口……”
“我跟你说,轻一些还是重一些,疼不疼,我都跟你说。”
“……”
她小声的:“不行吗?”
“……”
简直要命。
他深呼吸,然后闭上了眼睛,“麻烦。”
白栀不放心,在手心里化出一条纯白色的绸带,绑在诉沉的眼睛上。
勒的很紧。
诉沉语气不善:“你不如直接给我戳瞎了算了,要勒死我吗?”
白栀放松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他语。
然后感受到了眼前的人终于从水里站了起来,问他:“先洗干净,还是先处理伤口?”
“方才灌那几下,真让你脑子里都是水了。伤口处理好了再洗,上的药都洗完了,等着仙泉水再自己给你敷回伤口上么?”
“都是水不好么?和三师兄一样,满脑子都是水。”
“是,满脑子都是你。”
“我也是。”
诉沉的手顿住,呼吸可疑的加快了,声音也柔和下来:“你也是什么?”
白栀认真的:“满脑子都是我自己。”
“……”
诉沉冷着表情,手僵在空气中,指尖不知道为什么发麻。
他从未见过她长大之后光裸着身体的样子,但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描摹,勾勒。
颤抖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真实的触感与她的体温熨在他微凉的指尖上,浇着水开始帮她清洗。
仙泉水荡漾,所以他才会飘浮得心底空空的感觉这么强烈吧。
可这种摇曳的感觉随着他的触碰越多,越不容抗拒的往他的骨血里钻。
大脑短暂的空白,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深吸一口气,稳着心神。
“你若嫌弃到不知如何下手,我便自己来吧。”
“别乱动!”
他一把将准备跑的白栀拉回到身边,闭着的眼睛更用力的闭紧,短暂的深呼吸后,那抹难掩的燥热心悸被强行平复,多了几分克制下的清醒。
带着茧子的指腹贴在她的肌肤上,一点一点的轻轻搓揉。
难平心动。
她的手在水面上来回拨着水玩,见仙泉上的水珠坠落时,水下会惊起一阵像珍珠似的水露,蔓延着消失,在阳光下愈发漂亮,便反复将水捧起来,撒回去,一遍一遍的看。
她不老实,他看不见,清洗起来格外麻烦。
但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以及,她从未有过的活泼。
他不忍心破坏,所以深吸一口气,顺着莹润的肩头,帮她搓揉过整条胳膊。
指下的肌肤很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线遮挡,触感尤为敏感。
又嫩又滑,在温暖的仙泉水浸泡下,软乎乎的。
好像一个不小心的用力,就会弄破弄皱它似的,让他的呼吸和动作都不自觉的放轻。
指腹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温软柔嫩到他不忍移开手指,他的身体绷得越来越直,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丝线,危险的悬着。
微小的电流顺着指尖传到全身。
时间好像被限的拉长了,才洗完两边的肩头和胳膊,他便停下来,缓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将自己这边的水温度降得更低了些,对着她道:“先洗头发吧。”
“好。”她转过去,背对着他。
长发似墨似的,上面沾染的大块的粘液已经被仙泉水冲的差不多了。
柔顺的在他的指下被一点一点的清洗干净。
白栀问:“三师兄,你的头发那么长,平时也是这样清洗的吗?”
“我不会蠢到让身上沾满凶兽的体液。”
“所以?”白栀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