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又往下说:“它还可以避免的怀孕,但对身体,并害处。”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和当初一样,一句话也没有。”白尧尧语气凌列。一字一句,都直锥江生的心。
江生没有回答,面容里没有一丝别样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慢慢的,把汤药送到她的嘴边,“乖,快喝了,不然就要凉了。”
这一次,白尧尧也没有反抗,和她多年前的数次一样,听着江生的话,一口一口喝掉那苦涩的汤,喝掉那苦涩又缠绵的爱情。
江生见她喝完了,直起身,就要走出去的时候,说道:“床边是我今天出门给你买的衣裳,是你的尺码。你昨天穿的已经送去干洗店了,下午就能回来。”说罢,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白尧尧换上了他准备的衣服,一袭白裙,还有素色的内衣。都是她的尺码。
白尧尧强撑着她酸痛的身子,扶着墙,走下楼去。
这是一间阁楼式的建筑,楼上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楼下是一间铺子。这是一所中医馆,用木头建造而成的,每一寸木质都流露着古朴,庄重,典雅。看样子,应该有上百年了。白尧尧想:“应该是他祖传的家业吧。”
走到一楼,更为这古建筑感到钦佩,雕梁画栋的柱子支撑着整个楼阁,一面绘有千里江山的屏风立在候室与诊室中央,一面墙高的中药柜映射着阁楼的功能。
她看来看去,站在楼梯口,最终目光落在了柜台里,穿白衫的男人身上,男人身形修长,腰背直挺。浑身上下都流露出独有的书生气。他就是书生,全国最高学府,A大中医系博士,早年师承江南中医第一手陶万通,祖上世代从医。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儒雅。
看着他慢条斯理的给来访者观相,把脉,开方。看着他不论病人是何病症,都是一个表情,完成所有过程,道出最终结论。
白尧尧心想:你还是你啊,江生,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一如既往的冷静,一如既往的理性。论是谁都没法影响你的情绪,论是谁都法凌驾在你的理性之上,你永远不会紧张,永远不会失态,永远不会为旁人露出任何不必要的情绪。你如此,我又为什么妄图改变你。
就这样,白尧尧一直看着他,从清晨,到晌午,坐在屏风后面。看着他忙忙碌碌,看着他从容不迫。看着他眉宇间的温和,看得她不敢想象。
以前,她也想过江生以后从医时的样子,她想,江生这么冰冷的人一定能把病人冻死,谁还愿意让他看病。
看样子,他真的变了好多,他比以前健谈了,开始慢条斯理,温柔的和每一位病人说着自己想表达的一切,又耐心的回答每一个问题,以前都是说十句话他才回一句。
这么看来,他这些年过的很好。
“想什么呢?”江生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都盯着我一上午了,累了吗?”江生戏谑的问道。
白尧尧小脸一红“谁看你了!”
他也没有继续捉弄她,“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渴求的意思,亦没有懊悔的意思。
白尧尧想,昨晚的事总要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