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然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神情不屑地切了一声。
她与陈章并私情,讨好陈章,因为她在公社意发现陈章竟然摆起了小摊卖衣服,并且生意非常不。
柳翩然非常缺钱,整天想着寻门路赚钱。
她发现货是陈竞弄来的,不敢轻易求到陈竞与纪夏面前,但陈章是老好人,她私下几回寻陈章诉苦,哭诉男人不在身边,婆母整天搓磨她,还总生病花钱如流水。
柳翩然被婆婆搓磨的事情,大队很多人都知道,陈章也见过。
诉苦诉得多了,陈章也心软了,然后分给她二十件童装。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柳翩然前后弄了四十件,赚了一百来块。
在大队干一年的活也赚不到一百块呢,她想存钱偷偷去大城市里找林浩东,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最近一连半个月,连陈章也没弄到新衣服,她赚不到钱,只好找上门来了。
陈章已经走了,林母并没有抓到两人有私情的证据,柳翩然不屑地冷笑道:“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的,看到男人就想着私情,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你,贱人,明明是你——”
“行了,娘,反正爹也死了十几年了,想男人就想男人呗,我又不会拦你,觉得我在家待着妨了你,我搬回知青院子住也可以呀!真是老不修。”
柳翩然说着,随手拍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怎么?还不走?还想我帮你找媒婆说合吗?不过说好,找媒婆说合没关系,但请媒钱你掏,我没钱。”
林母被她似滚刀肉一般态度与话语气得浑身颤栗,只觉得心脏钝钝地痛着,痛得她浑身力。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后院找碗筷,这才看到林母脸色蜡黄,有气力地靠在墙边上。
那嫂子吓了一跳,连忙出去叫柳翩然,柳翩然这才施施然走了进来。
看到林母,不待她开口,柳翩然马上一脸忧郁地劝道:“娘,你跑这里来干嘛?纪夏同志和浩东有缘份,她今天与陈竞结婚了,你别想得太多了。”
“你,你胡说——”
林母颤着手指气也喘不过来,旁边几个大娘还狐疑地问:“怎回事?浩东媳妇,你娘在干什么?”
“没什么,都怪我没用,如果我像纪夏那般能干,家里能陪嫁这么多东西与压箱钱,我娘就不会难过了。”
柳翩然弱弱地开口,满脸难过地低着头,几个嫂子顿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柳翩然。
原来是后悔了呀,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酒席开始之时,伴娘们都出去坐席了。
陈竞给纪夏送来了一碗野鸡菌子汤,又荤素各半盛了两碗菜,一碗饭。
纪夏接过碗筷,低头叮嘱道:“别空腹喝酒,伤胃,吃点东西再喝。”
陈竞坐到她身边,笑眯眯地张大了嘴巴:“你喂我吃点。”
纪夏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端起鸡汤喝了半碗,余下的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