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她手里的碗喝了半碗鸡汤,陈竞舒叹了一口气:“鲜,这野鸡炖的汤果然鲜。”
“野鸡?不是大队里村民家中养的鸡吗?”
“炖汤的是二哥跟别人一起打的野鸡,盐焗鸡用的才是土鸡,我们两家买了差不多三十只鸡,大队里别人家养的鸡都快卖光了,剩下全是下蛋的母鸡,他们不肯卖的。”
纪夏面带忧色地摇头叹气:“弄得太丰盛,也不怕别人眼红。”
“怕什么,我跟爹说了,那野猪和几只猎物是二哥打的,不掏钱,没事。”
事实上,陈竞哪有空去打什么猎物?是纪向军与几个战友打的猎物,然后由陈竞花钱买下的。
不过,比去屠宰场买的便宜得多,而且野猪也肥,肉质紧实,很香。
两人在房里一起把饭菜吃完,才并肩一起出去向陈大队长夫妇敬茶,然后逐桌敬酒,忙到天色黑透,纪夏才扶着醉熏熏的陈竞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纪夏便觉累瘫了,婚礼可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这辈子的婚礼比上辈子更累。
她把陈竞扶到床上躺下,自己则起身去梳妆镜前拆头花,又出去厨房打点水洗澡。
陈大嫂带着几个村里的嫂子正在前院收拾残席,陈母在后院厨房烧水。
纪夏羞涩地笑笑:“娘,有没烧好的热水,我打点水给阿竞洗个脸。”
“有,有,我马上给你倒。”
陈母看到纪夏满脸欢喜,把烧好的水先倒给了她。
纪夏提着大半桶水回到屋里,陈竞依然斜斜躺在床上,身上的大衣扣子已经脱开,里面的衬衫也扯开了一小半,露出小半个结实胸肌。
他一身清冽的酒气,凤眸微眯着,高而笔挺的鼻梁,唇沿微微翘起,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好像听谁说过,鼻梁挺直的男人,那方面特别强,纪夏想到那个念头,再看到他半坦的胸肌与大长腿,忽觉双腿有点软。
纪夏脸红红地背过了身,躲在床后脱下秀和服和长裙,褪下打底的毛衣秋裤,用全新的毛巾打湿,沾水把全身上下抹一遍。
忽听身后有东西跌落,纪夏慌乱地回过头来,对上陈竞醉意朦胧的双眸。
陈竞本醉了几分,听到床后的水响声,迷迷糊糊爬过去探头一看,脑子顿时清醒了。
纪夏衣衫半褪,满脸羞涩地微微回眸,眸含春水,粉颊桃腮,唇若夏花,微带凌乱的长发披肩,洒在纤细的肩头与雪背,身材纤秾合度。
在朦胧的烛光下,犹如一尊唯美的维纳斯神像。
陈竞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灼热眼神在她修长如天鹅般粉颈徘徊,一路往下,精致的锁骨,如雪般肌肤……
半晌,纪夏强压下心头的羞赧,低语道:“我抹完后给你清洗下。”
“宝贝,我们是夫妻,一起洗就得了,哪用得着这般麻烦?”
陈竞眼神痴迷,飞快地脱下身上的大衣,衬衫与裤子,再看纪夏,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媚眼如丝,轻咬下唇回眸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