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只愣了短短一瞬,便老实跪了下来,丝毫看不出刚才那诱导与冒犯的模样。
维多利亚站起身,她的衣服就这么松垮地落下,轻易地掉在地上。
她的身体像雪一样白,如果有人能被允许仔细欣赏的话,恐怕人不会赞叹这生命所创造、近乎于精妙的模样。维多利亚大部分时间都用严实的衣物遮住自己,所以在赤裸时,才有着这样清晰的反差,像是一个活人,变成了仿佛精心设计的人偶,是不可侵犯的圣像。
但现今,就算真的有人有幸看到女王的身躯,他们也只会被那摄人的、傲慢的威压扼住喉咙,不敢产生任何亲近乃至于亵渎的想法。在绝对的权威下,性比爱要重要太多。
维多利亚将脚抬起,踏在了克莱因的背脊上,她知道以对方的视角,只要微微抬起头,就能看到自己所隐藏的阴部。但她也清楚,克莱因并不敢这么做,而就算他真的如此大逆不道,对方也并不会生出任何轻亵的情绪,这是星族每个人对母亲应有的尊重,那是生育的器官,是所有生命的温床。
克莱因低着头,在女王的命令中老实、乖顺地将背脊弯成方便踩踏的弧度。以维多利亚的视线向下看,那绷紧的脖颈优美洁白,青色的发丝有几缕落在耳朵上,仿佛某种藤蔓抽丝制成的饰品。几天前还仅可远观的高高在上的存在,现在只能在自己脚边匍匐,这让她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
她感到了权利的可怕与迷人,她被情绪所支配。那掌控欲发酵膨胀,让维多利亚品尝到了满足的酩酊感——她其实没喝过几次酒,那会影响身体,是星族并不乐见的——她以自己都没想到的冷漠的表情凝视着对方,慢慢加深下压的力气并不会让这看起来孱弱的星族痛苦,相反,他感受着这独属于自己的、倾泻下来的视线,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兴奋。
维多利亚很快觉得厌倦了,她放下脚,思考起下一步该做什么。过了一会,维多利亚做了决定,她又一次将脚贴紧对方,却不是纯粹的踩踏:她用脚背敲了敲对方内肩的位置,然后用很轻地力道踢了过去。
理所应当的,克莱因很乖巧,也很聪明。
他清楚女王的意思,所以如同配合游戏般直起身,随着脚背的引导向后倒下。
铺着地毯的地面不至于让星族感到疼痛,所以他甚至是笑着的,与平时比,那是个再明显不过的诱惑表情。男人瘫倒在地,头发如散开的枝丫倾泻在地面,空灵的脸上泛着红晕,让其如同蓝星久远书籍中的精灵一般,迷人且惹人亵渎。
维多利亚很轻地嗤笑了一声,她看到了克莱因那明显的勃起。
克莱因并不为之羞赧,他安静地望着对方,比起之前,是再明显不过的臣服的表情。而维多利亚也理所应当的,被这个表情所取悦。
不快慢慢褪去,她俯下身,抓住了克莱因的衣领。
星族穿着一件合体的白袍,看起来就便于穿脱,现在的维多利亚暇顾及那衣服上的暗纹究竟值多少钱,只是一味地扯开这最后的阻挡。她遭到了困难,这件衣服显然不只是为了装饰好看,面对“侵入”,它若有若地抵御着,虽然不“刺人”却也不是能随意破坏的。
克莱因刚想要伸出手替她解开自己的包裹,便见到维多利亚皱起眉,当她身上那股压抑的信息素浓重起来时,平时只用来敲击键盘的手轻易地撕开了这结实的防御。
如果是维多利亚“清醒”时,她绝对不会这么做,哪怕是公民,也能感觉到这件衣服的价值必然不菲。
克莱因露出了一个有些奈的笑容,他呼唤道:“陛下……”
“嗯?”
“我很抱歉。”
维多利亚眯起眼看了他一会,有些满意地轻拍他的脖子:“如果你指责我,我会掐断你的脖子。”
“我清楚,您做任何事都是正确的。”
……真的正确吗?只要站上权利的顶端,就可以忽略一切规则与情感吗?维多利亚恍惚了一下,像是要从这份迷眩中清醒过来,但很快,她又沉了进去,将开口撕扯得更大,几乎是瞬间,克莱因便衣不附体地躺着了。
克莱因的肌肤比她还要白,那是一种牛奶似的柔软纯洁,所以那些兴奋的红晕点缀在身体上时才显得格外淫靡情色。维多利亚欣赏了一会,将腿压在了那堪堪被布料遮盖住的凸起。
她用自己柔软的肌肤与布料摩擦着那已然勃起的阴茎,又伸出手按住了对方赤裸的胸膛。而就在这时,维多利亚突然发现了自己与克莱因的不同:他的确是柔软的,但也是坚韧的,漫长的星际生活让他的皮肤比钢铁还要难以摧毁。而她的感觉却是如同人类般、近乎于脆弱,小时候甚至被划伤过几次,难怪克莱因会用那样小心翼翼的态度去接触她,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将自己捏碎一样。
“女王都这样吗?”维多利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