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愣了一下,思考了好一会才从这抚摸胸膛的动作上意识到维多利亚在问什么。他在揉搓中发出低喘,快感对于这具身体来说是陌生的,他的身体在渴求着进入这具身体,雄性的本能让他在终于得到允许发情时叫嚣着压倒眼前的雌性,忠诚却让他只能堪称脆弱地喘息着,接受着主人的玩弄与抚慰。
“……不……”克莱因很轻地喘气,每一个字都尽可能吐露清晰,即使是现在,维多利亚也能从他脸上读出那股尽可能的温柔与平和,这让她没有被对方身上另一股冒犯的气息激怒,“女王在……觉醒之前……还只是幼体,等您觉醒,便会……”
便会坚不摧。
“哦。”维多利亚回应了一句,她感受到腿下的阴茎正在抖动。这个征兆她清楚,在和芬里尔做爱的时候时见过,是射精的前兆。
于是她扬起下巴,命令道。
“你不能射精。”
平和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即使心中不愿,身体也还是老实地被女王所支配,连本能都能被操控停止。克莱因的喘息声变大了,他控制不住地抬起手,轻轻抓住了维多利亚的手指。
这是祈求。
短暂的沉默后,维多利亚笑了笑,她掀开那块遮挡的布料,勃起的阴茎上已经带出些粘稠的液体,显示着对方多么努力地忍耐着。短暂的凝视片刻后,她翻身下来,躺在了克莱因旁边。
紫色的头发与青发混在一起,像是某种装饰。
“我允许了。”
克莱因猛地翻身坐起,快得甚至法捕捉,他就像是饥渴了许久的旅人,迫不及待地扑向自己的绿洲。他插了进去,竟然掉下来眼泪。
维多利亚清楚他的激动与满足,这些情绪透过交织的信息素传达到了她的脑内,于是维多利亚允许了他的冒犯,任由克莱因顶撞自己的穴内。碰撞在敏感点时,她也跟着发出轻轻的呻吟。
像是被鼓励,克莱因更加认真地挤压进去,他并不敢抓住维多利亚的手或者别的地方,只能用藤蔓固定不让她滑走,不断地呼唤着对方:“陛下……陛下……”
维多利亚同样陷入了情欲,她毕竟有着繁殖的功能,身体又与人类结构类似。她伸出手,抓住了克莱因的肩膀,不让自己被撞得移位,直到一阵热流涌进体内,快感跟着爆发开来,她才和克莱因一起,喘息着停下来。
……克莱因的精液居然是热的,她还以为会跟芬里尔一样是冷的。维多利亚想着一些毫意义的东西,伸出手拨撩开那倾泻下来的发丝,抚摸上对方那泛着红晕的脸。
她摸了一阵子,而对方也乖顺地依顺。精液所带有的信息素确实抚平了维多利亚的燥热,她感觉体温退了下去,意识也变得清醒。
维多利亚又过了一会才真正反应过来,仿佛从酒精中清醒,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浓郁的信息素引导着她,告诉了维多利亚,克莱因的话语绝非虚假,也让她明了自己对一个同族——现在她必须这么承认了——做出了多么傲慢的事情。
甚至克莱因的阴茎还连接着她。
维多利亚沉默了片刻,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男人纠缠的喘息仿佛还在耳边响着,她不得不与克莱因长久对视。
当然,维多利亚并不后悔,也不愧疚,只是单纯为了自己放肆自我而感到了厌倦,就像是一个初得权利者颐指气使下达了荒谬命令后,因为不适应与讨厌自己的肆意妄为而疲怠一样。
“……对不起。”她还是开了口,叹着气道。
克莱因将阴茎抽出维多利亚的身体,并没有回应这句歉意,他仅仅只是望着维多利亚,幸福地、温和地回答:“您不必为任何事道歉。”
他感到满足,维多利亚想。
不知为何,现在的她竟然并不觉得不快或者冒犯了,而是像是满足了孩子要求的母亲那样宽和地将其拉进拥抱,如同恋人般亲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