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他心满意足地吻着丹恒。
我梦寐以求的、最爱最宝贵的、我人生的奇迹……
“期待明天的我会是以什么形式存在……”
我把选择权交给你,由你来审判我,由你来决定我的结局,这才是对我最好的结局。
药效很快发作,刃的眼前开始模糊不清,他没有挣扎地合上双眼,重重压在丹恒身上。
男人的身体结实又厚重,壮得像熊,丹恒被压得头晕目眩。那根狗鸡巴随着它主人的完全倒下更深地刺进他的身体,丹恒甚至能感受到它一跳一跳的搏动,他的穴肉还在贪吃地吮着它,他还没达到高潮,这份瘙痒简直刻骨铭心,那种饥渴难耐的欲望甚至让丹恒产生抓着晕过去的男人自己动的想法。
太荒谬了,这和奸尸有什么区别,不对,是被尸奸……丹恒挣扎着要推开男人,他稍稍抬起男人的身体,结果手一软对方又重重压下来重新捅进最深处!
“哈啊!啊啊!啊……”丹恒一下抓住身上的刃,夹紧穴里的肉棒开始不受控制地潮吹,他两腿被压得大张,身体剧烈抽搐却被这沉重的躯体死死压住,他两眼翻白吹得小腹都收紧了。
他高潮了很久,期间就一直含着男人的肉棒打颤,每次轻微的颤抖都带来更深的摩擦让他淫荡到极致的身体继续疯狂高潮,简直是恶性循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这次他一鼓作气推开了刃,残余的快感还在身体里让他四肢力,他余光看到那根东西脱离他的身体后弹跳了一下,他下意识转头看去。
他被射了一脸。
丹恒一脸茫然,过好一会才抖着手去擦掉脸上的精液。
浓浓的麝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丹恒瞬间想到了第一次被侵犯的恐惧,而后是第二次,以及接下来的那么多次。他怒不可遏,他狠狠踹了一脚那根还没软下去的玩意,它抖了一下迅速萎了。
丹恒冷漠地提起裤子,抖着腿走出房间,他看到了厨房,他走进去抽出了一把刀。
他返回跨坐在男人的胸上,用刀比着他的脖子,脆弱的皮肤被割开了一条血口。
他保持这个动作很久。
他犹豫了。
他有足以支撑他杀死这个男人的愤怒,也不缺杀死这个混蛋的冷酷。
但是之后呢?
之后,这个人会成为他的尽梦魇,就像那尊该死的恶魔雕像一样让他难以入眠。
这就是这个男人想要的,丹恒流出眼泪,刚刚他看着这个混蛋的眼睛就理解了一切,他不想理解,可惜他有这样的天赋。
这个男人渴望存在。
他的灵魂迷茫着,矛盾着,他渴望存在却又对活着感到痛苦。
那就换种存在方式吧。
他成为了雕刻家,雕刻只是手段,等他的灵感枯竭他就可以死去,而那些雕刻作品将代替他存在。
后来他遇到了丹恒,他的雕刻作品变了,意味着他未来的存在变了,从尽的痛苦变得平和美丽,他于是开始贪婪地持续关注着丹恒。
但是不够,还不够,他的贪婪限增长。
这个可恶的疯子,他从自己身上看到了新的可能,于是他很快又找到了一个更好的方式。他抛弃了石膏和雕刻这些媒介,刃自身就是最好的工具,他这个工具将直接作用于自己身上。
刃改造了他,强迫他理解了他,等自己杀了他,他就彻底成功了,他将用这种抽象的方式,存在于一个人的意识中。丹恒想着,他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刃此刻醒着,知晓丹恒的心理活动,他会为丹恒的完全理解而喝彩。
上帝的艺术品为什么不能也是他的?在某一刻,刃诞生了这样的想法,而当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过他是个靠本能而非思考行动的野兽,这个贪婪至极的艺术家于是靠着本能开始了他的改造。他一边茫然着,一边毫不犹豫地对着丹恒伸出了手。
他几乎要成功了,只是卡在了最后一刻。
丹恒最后放下了手里的刀。
“才不会让你得逞。”他最后凉凉地说着,他松开他就像第一次他松开了男人的脖子,这一次这个混蛋没法继续抓着他的手了。
丹恒丢下了刀,丢下了这个男人,冲出了这间屋子,他要逃离这一切。
外头的暴雨从未停歇,外面一丝光都没有,没有路灯,没有公路,这里看起来像一片未开发的森林。丹恒硬着头皮顶着暴雨向森林深处走去,背后那间小屋的光亮越来越远……
在彻底看不见房屋光亮前,丹恒折返了回去。
他流着眼泪回到木屋,在屋子里一阵搜索,他没有找到座机和手机。于是他又走回男人面前踢了他一脚。
丹恒气得要晕过去,他走不出去,起码他现在不可能走出去,理智告诉他雨夜迷失在森林是很危险的,他只能回来在这里至少呆到天亮雨停。
丹恒研究了一下那个床上的锁链,它看上去足够结实,四个链条分别从床的四角延伸出来,看上去似乎可以伸缩。丹恒没找到钥匙,打不开它所以放弃了用它,不过好在他找到了别的结实铁链。他把男人结结实实五花大绑起来,他对刃可不像刃对他一样怜惜,为了捆得更牢固他甚至手脚并用施力,刃被捆得像个毛毛虫,没有任何解开束缚的可能。
做完这一切丹恒失去了所有力气,他勉力往远离男人的地方爬了两步,最后脱力靠墙坐着抱紧了自己。他紧盯窗外,暴雨还拍打在窗户上,狂风在呼号。
雨什么时候会停啊,丹恒想着,他冷极了,浑身湿透抖得厉害,他抱紧了身上的外套。
景元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丹恒抓着外套,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白天什么时候会到,丹恒始终看着窗外,望眼欲穿。他想一直坐到天亮,但他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过于疲惫,他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就这样来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