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只犹豫了一息,便伸手搂住丹恒,纵着他继续。
他把丹枫圈在怀里,按在了床边的白墙上。
丹枫刚挨了几轮,身上没什么力气,拿额头抵着墙闭眼低低地喘,任由丹恒分开他的双腿挤进来、把他夹在墙边。
“……还要?”丹枫感觉到有东西抵着他。
丹恒以一个挺身作答——阴茎毫不费力地顶进了丹枫的肛口,这一回丹恒打算插他的后面。
丹枫发出了一声呜咽。他把尾巴抬起绕到身前,被丹恒插到底时,他的屄穴痉挛着吐出了先前被射进去的精液。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丹枫试着提起腰身,把自己从阴茎上挪下来一些,可很快丹恒就跟过来,叫他不得不整个坐在了那根肉棒上。他被墙与丹恒前后夹击,根本处可躲,只得随着丹恒抽插挺动的节奏,沙哑地呻吟起来。
“哈……嗯……嗯、啊……”丹枫抵着白墙,吐着舌尖漏出意义的音节,“呜……哈嗯……”
丹恒越插越深,一边插一边伸手夹着丹枫的花蒂抚弄。他把那个肿胀凸出的肉粒夹在指尖磨了磨,便感觉丹枫整个一抖、尾尖绕开缠住了他的手腕,浑身都写着不许他继续玩;丹恒便松了些力,温柔地抚着蒂尖按揉,于是腕子上的尾尖又松开了,乖乖被丹恒的尾巴拨走。
丹恒将另一手覆在丹枫撑着墙面的手掌上,将指尖插进他的指缝,交扣着操弄他。丹枫仰起头,腰身颤抖着塌下,意识地挺着屁股承受这场交尾。他被迫感受着硬物不容拒绝地插入肠穴、娇软肠肉痉挛着推拒男人的性器,却又只能力地被操开——他好像被串在了丹恒的阴茎上,除了身体里进进出出的那一根,没有旁的着力点;丹枫足弓绷紧、腿根痉挛,不出片刻花唇里便淌出一波温热的淫水,将丹恒的指尖淋得湿透。
丹恒就着这水,捏着那粒凸起的肉蒂拨弄:“就这么舒服?”
“……”丹枫眼神涣散地盯着空一物的墙面,“嗯……”
他发出小兽似的哼唧声,全身都在发抖。
丹恒放过了他的小豆子,转手又去摸他的乳头。他揉捏着那片薄乳,拿指尖细细地磨张开的乳孔时,忽然想起一事:“枫,你说……曾经你生蛋的时候、这儿会不会……出奶?”
“?”丹枫叫他问得一怔,继而又被屁股里的性器搅昏了头,“不、呜……不知……不记得……嗯……”
丹恒就去亲他的角:“想一想么?我想知道。”
“哈……在、在抽屉……呜……”丹枫摇着头躲避,“你别、别摸了……哈啊……!”
他的奶尖叫丹恒揉得酥麻爽利,屁股也给操得啪啪作响,还要去想持明怀了龙蛋之后会不会有奶——他觉得他的脑袋已被丹恒晃成了一滩浆糊,再操几轮,怕就要摇匀了。
不成了……他不能再挨了、会被操死在这儿的……
丹枫的腿根不受控制地抽搐,已经法再支撑他的身子,于是他只能坐在丹恒身上。可丹恒插他的速度丝毫不见慢,反而越来越快,将穴里挤出的精水淫液都拍打成了沫,他敏锐的听觉诚实地给他送来了交尾时的咕唧水声,简直不堪入耳。
丹恒在这时挺腰操进了他的结肠口,抵着内里软肉酣畅淋漓地插,直插得丹枫连龙尾都控制不住,缠着丹恒的腰际扭成了一条苍蓝的软蛇。丹枫哭喘着射在了墙上,白精与白墙叠作一团;屄穴也又喷了一次,精水混着淫水湿漉漉地顺着腿根淋下来,淌过丹恒绕在他腿根的尾巴。
丹恒被他夹得受不住,压着人狠狠插干,而后将精水一股脑射进了肠道深处,过量的精液灌得丹枫又颤几下,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还没有回神,丹恒便把性器抽了出去。异物刮过软肉的刺激险些叫丹枫再度哭出来,他敏感的肠穴现在连这样的动作都承受不住,丹枫抵着白墙、小口抽着气,身下双穴都痉挛着吐白精,像个被使用过度的破布娃娃。
一条尾巴缠着他从墙边又滚到了床上。丹恒用尾巴把人环在自个儿怀里,与丹枫面对面地躺着,轻轻拨开他汗湿的额发,露出了那张潮红的精致脸蛋。丹枫的舌尖还搭在唇边,意识地颤抖着抽气;瞳仁涣散地上翻,眼角尽是泪痕。
丹恒轻声唤他:“枫?……还好吗?”
又等了半晌,才听见丹枫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哼:“嗯……”
恍惚间,丹枫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光的牢房里,男人们爽完系上腰带,便没人再在意他被操透的身子,任由他汁水横流地吊在原地——丹恒的声音很远,远得像幻觉;可丹恒把他抱住时又很暖,好像回到了持明蛋里,可以随着波涛,不管不顾地把脑袋放空。
丹枫乏极了。意识地把自己缩紧了些,又拿龙尾去绕环着自己的手臂。
丹恒亲着他的耳尖哄他:“睡罢,我陪着你。”
“……”
丹枫意识到性事结束,在丹恒怀里拱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帮你点香,”丹恒轻道,“别担心。”
丹枫便不动了。
丹恒抚着丹枫的脊背,静静地等待着。
他等到丹枫的呼吸变匀,等到难得的片刻宁静过去。
……而后,他眼睁睁地看着空间开始坍缩——从墙边开始,粘稠得有如固体的漆黑浊液自天花板落下,砸在地上变成了跳动的一截龙身;他把丹枫护在怀里,随手化出击云来。
他很久以前便猜测过这个梦的性质,猜测过这个梦究竟属于丹枫还是他——他一直认为这是丹枫的梦境,直到方才,他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卷绷带。
他前几日去翻看时,那里还只有一些杂物。几本书、一叠纸,一些灯芯簪子一类的用品,其中绝不包含一卷绷带。
丹恒需要那东西,于是它出现了。
丹恒在那一刻得以确认,这是一个双控的梦境:主要服从于丹枫,但在细枝末节上,也会服从于他。这是情理之中的,他们本就是一双如并蒂莲一般同源的灵魂。
那么,丹枫到底为何执意要用药使自己完全失去意识?
——因为,丹枫逃不开穷尽的噩梦纠缠,一旦他的意识沉睡,那些不可名状的幻影便会立即接管这片空间,将这里同步成丹枫光怪陆离的幻梦。
哪怕在丹枫还醒着的时候,丹恒时不时也会看见一些充满恶意的幻影映在那些被锁住的房间的窗纸上,只一瞬便消失不见;每见一次,就叫他记起一次他十四岁那年,在被丹枫捂住双眼前、与一团模糊血肉对上的那一眼。
那团已失去了具象形体的血肉,仍有一双澄澈如水的靛青琉璃目;那是一个剖开龙心的疯子、一个与枷锁玉石俱焚的痴儿、一个迷失在六万余年岁月里的凡人。
那是丹枫。
如果,他是说如果。
让他来接管这个梦,让他来驱走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丹枫是否就能从边噩梦中解脱?丹恒并不知晓答案,但他认为值得一试。
他不记得那不停轮回的六万年,也不是什么被「自我」逼疯的疯子。
他不会梦见这些幻影,他的梦里自始至终……只有丹枫。
丹恒握紧长枪,披衣下床。他龙相尽显,苍青长尾护住身后的眠龙,枪尖直指扑面而来的黑光。
他毫畏惧。
嗤!
击云锋锐的枪尖刺进一团柔软的漆黑血肉。丹恒毫不留恋地撤枪、横扫,又荡开一片纠缠过来的扭曲影子。
“停下……别再过来,”他凝视怒视那些影子,“滚开!”
“……”
纠缠的龙影被他喝退片刻,须臾后又再度反扑而来!
丹恒便继续与那些影子缠斗。他已经努力了很久,幻影来一波便打退一波,房间早已被这梦魇侵蚀殆尽,好在丹枫还蜷在他身后,知觉。
空间正在不断变化。一时间是漆黑光的囚牢,一时间是龙影游动的渊底;丹恒一枪捅进面前鳞的龙身,再将枪尖拔出时,那龙忽然变成了爬满银杏的孽物,圆睁的双目中倒映出一道白衣的龙影。
丹恒心中一惊,灵台却蓦地一片清明——他的心忽然变得很安静,如一潭死水般。
他听见自己说:“……祸根不除,孽物终究杀不尽。”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些,只是如机械般念出了这样的句子。
一旁有人接话,话里隐隐压着火气:“饮月君所言极是。但我们若有法子封印这祸根,早便动手了——又何须有此刻?!”
饮月一枪挑开旁的孽物,调转枪身,将长枪顿在地上。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建木残根,道出了那个大逆不道的办法:“吾可将汤海渊境引至此处,以不朽龙力镇压祸根。将军,意下如何?”
“……”
他没有等到「将军」的回答,他踏前一步,便成了苍青巨龙,悬在云端,冷眼俯视云下焦灼的战场。他看见身着云骑轻甲的骁卫与丰饶孽物打得不可开交,将孽物引向一道峡谷;于是他按下云头,降下雷霆与暴雨,为战局奠定胜机。
冲进谷中的洪水带走了数的性命,他不确定那其中有没有云骑,可他心中连一丝涟漪都法泛起。
他从云头下来,负手走入持明族议事的正殿,龙裔在他身后俯首跪了一地;他继续往前,走进不再清澈的汤海,怪异的、首的鱼自他眼前游过,疯长的水草缠绕他的身体。
他继续向前走。
……
不见首尾的黑龙在虚空中扭曲游动,发出法解读的絮絮低语。他浮在黑龙面前,渺小如龙的一片鳞。
曾有数个他、数次站在「祂」面前聆听,试图理解其中之意。可不管听过多少次,他依然法从中得到任何的「神谕」。
如果这就是最接近「穷」的法子,如果他就是最接近「龙」的后裔——那么「祂」一定已经离去,不愿叫任何人去解答自己。
饮月在黑龙面前静立,琉璃目中悲喜。
他察觉到有谁走到他身边——他忽然到了另一具身体里,对上身旁的「自己」空一物的眸子。
他是谁?
——是饮月君。
那么,我又是谁?
……
饮月茫然地望向自己的手掌,目睹掌心生出细小的龙鳞。
咔哒。
在鳞片爬满眼睑之前,他被门扉合上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并不大,却似一声洪钟,骤然在他心中嗡鸣!
丹恒猛地回头,寻向声音发出的方向——他果然寻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好像有什么人刚刚进去。
他从边幻梦中回神,如大梦初醒,数秒之后才想起自己是谁……冷汗浸透了他背后的单衣,他意识到自己方才陷了进去。
他陷进了可怖的幻觉里,且险些迷失在里面,再也法把自己和「饮月」分清。
但现在他突然回到了那间卧房中。不可名状的龙影尽数退去,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丹枫已经不在原地——他知道该去哪儿找他。
丹恒抿了抿唇,攥紧枪杆,叫那冰凉的温度给予他些微的冷静。他慢慢地走向紧闭的门,直到将手按在门扉上,他也仍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推开它。
他的犹豫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那道门比他想象得还要轻巧,他只是虚虚一按,门扉便自己滑开了一条缝。他看见里面漆黑光,从门缝里溢进去的些许微光照亮了一小块熟悉的青石砖地面。
他认出,那是幽囚狱牢房里铺着的地砖。
丹恒将门推开了。里面空一人——至少在他能够看清的空间里,没有人在。
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只形似木盒子的东西,被打翻了,正倒扣着。
“……”
丹恒犹豫了片刻,向那只盒子走去。待到近前,他方才发现那不是什么木盒,而是一只抽屉,一只不知为何被丹枫抽出来丢在这里的、存放记忆的抽屉。丹恒小心地将抽屉翻过来放好,而后,不可避免地看见了里面的记忆。
——出乎他所料。
他以为关在这儿的记忆恐怕比外边的种种还要扭曲、驳杂、消磨心智,可在触到记忆的刹那间,光芒充斥了他的视野。
他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不自觉地抬手挡了一下。他身旁传来了一个明朗的声音:“丹枫!你醒啦?”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睁开眼睛。一个叫他极眼熟的白发少年小跑着过来,递给他一杯拿透明的塑料杯子装着的东西,入手冰凉。
“喏!白珩姐排了好久的队才买着,有你一份。”少年说。
他眨了眨眼睛,打量手中散发着香甜气息的饮品:“这是何物?”
“是能带来快乐的东西,”少年自己也摸出一杯,愉快地滋溜了一口,“快快,趁那些老头没来找你,我们出去玩!”
他似乎有失笑,石凳上起身:“你今日没有功课?”
“嗐,白珩姐回来的时候,师父哪有空检查我的功课……”
他跟随少年熟练地从高高的院墙翻出去,狐人少女的星槎就泊在外边;他似有所觉,站在墙头回望了一眼他睡觉的院子,卧房的门还开着,门外一泓冷泉、几棵红枫,尚且嫩着。
“……”
“丹枫?你发什么愣呐,”驾驶位上的狐人少女把手拢成喇叭,朝他喊话,“又在看你新种的宝贝红枫啊?别看了,它已经长实了——只要你别瞎给它灌水,真死不了。”
得了这句话,他便不再看院子了,飞身落进星槎里,懂事地系好安全带。
狐人似乎刚刚旅行毕了,兴致勃勃地与他道星间趣事;路过一处高大建筑时停下来接了个人,白发的男人上来便先给了少年毛绒绒的脑袋一巴掌——打得不算重,介于爱抚和暴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