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桌边,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讲出的话简直把人气得吐血:“再说,我也……不是只喜欢男人。”
这话倒是不假。他本来就来者不拒,去者不留。滥情像雨后荷花,一季谢过又是一季,拥有徒有其表的美丽,根系在淤泥里腐烂得彻底。
邢泽被他恶心坏了,一阵怒气上涌,忍不住就要发火:“你要不要脸啊?搞了我不够,现在还要搞我前女友?”
阮临舟伪装的笑容即刻消失,眼神一厉,变得咄咄逼人。他拧住邢泽的手臂,往沙发上重重一甩,手下的躯体顿时变得僵硬,像极一只饱受惊吓的小动物,嚣张的气焰顿时冻结。
他低头看着邢泽,面表情,颇有些讥嘲地说:“还敢想女人,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东西?”
他这张脸乃是造物主的宠儿,唇色如樱,目若点漆,长长的眼睫好似春夜蒲柳,冷眼看人,宛如美神睥睨众生。可惜薄唇张合却比利刃剜心。讲话这样狠毒,饶是再心大的人也要受伤。
邢泽被他戳着痛处,直愣愣地没有应声。阮临舟脱去外套,扔在地上,修长的腿顶开他的膝盖,极不耐烦地说:“愣着干什么?脱啊。”
他对那女孩瘦削的身板并不感兴趣,放在从前,也许还会玩上一玩,找点乐子,不过实在是缺乏征服的乐趣。
邢泽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张大眼睛,嘴唇微微动了动。
眼见着阮临舟即将侵入了他的领地,他突然抬起胳膊,下意识地挡了挡。一道耳光随之而来,打得他脸颊一热。
阮临舟伸手就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邢泽猛地挥开他的手,愤恨交加,咬着牙瞪向阮临舟:“你是不是就喜欢来强的?”
阮临舟冷笑一声:“你想怎么?”
他故意的。这个神经病绝对是故意的。
邢泽恨恨地盯着他,一股火气窜到心里。他推向阮临舟的肩膀,将他往沙发上一按,抬腿跨坐上去:“妈的,用不着你,我自己来!”
阮临舟散漫地靠坐着背垫,眉梢一挑,难得没有发火。邢泽试探地把手伸进腿间,生涩地捅弄了几下。厅间微光缥缈,照拂在他起伏的肩背上,轮廓分明的腹肌克制地轻颤。
“嗯……”他低喘一声,手指勾出一拨湿淋淋的潮液,空气里弥漫起淡淡的腥甜。
不自知的寡廉鲜耻,拙劣地试图挑起另一个男人的情欲。
阮临舟的呼吸喷洒到他脸上,温热得像火。
他的吻覆过他英挺的眉弓,眨动的眼帘,咬在喉结上,引动细弱的战栗。
邢泽微微转头,却躲不开阮临舟的触碰。
他摸索冷硬的皮带钢扣,胡乱解开,用沾满淫液的手心握住对方勃起的阴茎,不得章法地套弄。
阮临舟嫌他的动作太慢,抬起双手,将他往怀中一带。软穴变得乖顺而淫荡,轻易就迎逢而上,水红色的穴肉含住挺进的性器,随着愈发激烈的抽动泌出淫露,发出令听者面红耳赤的水声。
他掀起邢泽的衣角,令这羞耻得满面通红的少年用牙齿咬住,被迫挺起柔韧饱满的胸膛。
粗粝的舌苔恶劣地搔刮柔嫩的细孔,犬齿勾得乳孔红肿外翻,嫣红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稍加施力,便会引来身前之人一阵隐忍的喘息。
邢泽紧闭上双眼,浑身因这一点蔓延出的作用轻颤不止。舌头化身为数软刺,从下而上地舔舐乳尖,小腹一阵神经过电,传来酥麻的痒意。
虽已做过许多次,他还是不习惯赤裸裸地袒露身体。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在身上揉捏,他忍不住产生浓烈的耻意,双膝曲起,脸颊在黑暗中发烫,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在操弄中承受不到片刻,大腿就湿成一片,性器也半勃了起来,滴淌出腺液,肿胀而刺痛。
邢泽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触碰身下濒临高潮但法射精的阴茎。阮临舟攥住他的手腕,眼神冷冰冰地垂下,禁止他不经允许地抚慰自己。
坚硬如铁的肉棒肆掠地一侵到底,顶着穴心狂烈鞭挞。快感到这时已是一种极尽巅峰的折磨,他脸颊潮湿,大睁双眼,带着哭腔重重喘息一声,阴茎便抽动着喷出白浊,喷溅在布满汗水和吻痕的腹肌上,雌穴涌出一大波狂乱的爱液,简直像生生被进出的阳具抽打出来似的。
眼前一道阴影压下来,阮临舟扣住他的大腿,不顾仍在高潮当中瑟索不停的肉屄,尚未抽离又尽数贯进。乳肉上红痕未消,被唇舌淫玩过的乳尖高高耸立,随着狂风暴雨的顶弄晃出涟漪。
软热的穴甬刺激着愈发昂扬的性器,媚肉层叠,紧若处子。龟头剐入深处的花蕾,猛力一顶,宛如陷进一汪源源不竭的泉眼里。
邢泽低垂着脸,眼前汗水迷蒙,低声喘气。快感像辐射般炸裂,小腹轻轻一搐,用湿淋淋的屄穴迎接了滚烫的热精。
阮临舟把他从身上捞起来,推进凌乱一片的沙发里,起身去冲淋。邢泽闭着眼,摸到潮湿的底裤,急忙提了起来。找点东西遮蔽自己,好不至于像个野人一般光着身体。
腥臭的精液很快重新又把内裤打湿了。他咬牙切齿地暗暗咒骂。咒阮临舟死,被火焚,被车撞,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浴室水声消停。这个挨了诅咒的人又回到客厅来。阮临舟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带着浴液的冷香。
“搬过来。给你两天时间,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
邢泽将脸埋在靠枕旁,喉咙沙哑,语气不悦:“谁想跟你住?”
阮临舟轻轻的笑声传到耳朵里。他把热毛巾敷在邢泽腰间:“是我想跟你住,不搬也没关系,行了吗?”
话音未落,他的语调转而一变,半含威胁:“你要是想听我哄你,我也能这么说——不过在我这儿,你全都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