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懂事点,不要成天不当一回事,有空多出去转转。公司里的业务,用不着那么急。”
她身为母亲,难免操心儿子的婚姻大事。别的不说,订婚之前,总要和对方了解一年,结婚之前,还要有不短的一段磨合期限。纵然阮临舟仗着自己年轻还能玩上几年,那些小姐们却是等不起的。
她今天给他打电话,就是劝他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多和她的闺蜜、朋友、熟识老板的名流千金们多接触接触,见上几面。
阮临舟随意地答应,林兆文察觉他挂电话的势头,音调拔高,喊道:“二十号必须给我过来!听见没有?!”
阮临舟挂断电话,只觉得她的尖叫还停留在脑海中,久久地盘旋不散。
叙旧告一段落,邢泽站了起来,返身走向门廊。他靠向阮临舟,语气犹豫:“我留在这儿,陪她吃顿饭再走,行不行?”
阮临舟搂住他的腰,想到母亲可笑的念叨,毫不避讳地在他脸上一啄:“行啊,带我一个。”
邢泽瞪着他。一种冲动让他想要狠狠地伸手擦拭脸颊,瞥到旁边那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默默地站直了身体。
阮临舟若其事地一笑:“不然现在就走,下次你也别想来了。”
他强硬地搂住他,往旁边人的休息室走去。一进门,就是一阵混乱的纠缠,伴着舔吻和喘息。
邢泽偏头往一边躲去,从挣扎的间隙发问:“你要见她干什么?”
阮临舟被他挥起的拳头重重打了两下,轻皱眉头,把他牢牢固定在手臂和墙壁之间的夹缝中。
他似乎是真的好奇:“我想看你怎么跟她介绍我。”
邢泽用力推他的胳膊,推了两下,突然冷静下来。
他总是想不起服软,看见阮临舟的眼神,心里害怕地泛着虚冷,低声但坚定地说:“不行。”
对他而言,阮临舟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摧毁他为沈宝莲构建的美好幻想。
阮临舟一巴掌就把他的脸抽得发了红,压住他的嘴唇狠狠撕咬。烟草呛人的余味在唇舌间交织。
阮临舟微微喘着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就这么让你见不得人吗?嗯?”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俏丽的桃花眼。与方才同样玩味的笑容,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攻击性,孕育着风暴的阴影。
邢泽低着头,只露出通红的耳朵。阮临舟冷笑出声,一手撩进卫衣里。他简直像被火烫着了,弓起身子躲避那只手的抚摸。
过了几秒,他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急忙往前凑去,强迫自己紧紧钻进阮临舟的怀里,湿乎乎的眼泪沾在阮临舟的颈边。
在阮临舟面前他非常容易流泪,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内心畸形的想法又悄悄复苏:他除了面前这个男人一所有。
这思想是阮临舟在常年的相处和性爱中暴力的灌输所造就的,时不时惊动他,镇压住他反叛的念头。
阮临舟漂亮的眼睛移过来,盯在邢泽的脸上,尤其在模糊的泪痕上停驻良久,疑被这些泪水取悦,从而抵消了怒气。
他捏起邢泽的下巴,看了片刻,迎着渗出血痕的嘴唇轻轻吮吻,轻声说:“就这么着吧,吃过午饭,下午我带你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