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琅愤愤回了自己房间,祁屿坐回椅上,大腿处布料被磨蹭过的地方早已湿漉大片,空气中残存浅淡余香,似乎祁琅温软的身体触感仍留在怀中。
论书中亦或现实世界中,休息日总是过得快,祁琅本想着好不容易能享受一回清静日子,结果还是得每日勤勤恳恳上学。
只是学习内容从数理化变为了修行术法。
他趴在桌上犯迷糊,身后跟班谄媚道:“祁哥心情不好?要不要一会去找祁屿开心开心?”
祁琅自然知道他们说的“开心”是指什么,闷声道:“不要,以后没事也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
他这是为这几人着想,祁屿体质已经觉醒,现在不过是扮猪吃老虎,这些人现在把他折磨得越狠,以后被清算时就更惨。好歹一起当了几天同学,多少也生出了点感情。
那几人自然不明白他心思,平日不就是祁琅指使他们去对祁屿下手,如今说不干就不干了?有人不明其意,追问几句,皆被祁琅敷衍而过,只得作罢。
这节算是公共课,不同级之人也会一道,也是祁琅唯一能与祁屿同上一节的课。这节课于修行十分重要,极少有人缺勤,他来得晚,座位只剩下了靠后几排。
而祁屿为了避开他们,一向是坐在最后方的。
往日祁琅横行霸道惯了,想坐哪坐哪,被他看中的位置就算有了人也得让开,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做不出这种强占行径,干脆往倒数几排随意一坐。余光看向后方时,发现祁屿离他不过三、四排远,中间零零散散隔着不少空位。
上课前两分钟,李商榭才慢悠悠到了教室,自然而然靠坐在了祁琅身边座椅:“今天坐这么后面?”
他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刻意似的,在不影响前排人的情况下,恰好能被祁屿听得清楚。
祁琅心中烦他,嘴上依旧应道:“来晚了,不想闹出太大动静。”
李商榭随意“嗯”了一声,又问,“最近在干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
他给祁琅递去一杯冰镇过的饮料,掌心习惯性搂上他的腰。祁琅本坐得端正的身姿猛然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就要向另一处躲开。
这回轮到李商榭愣住了。
“你躲我?”
“不、不是……”祁琅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霎时心惊胆战,结结巴巴地慌乱找补,“我是在想,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这样不太好……”
李商榭显然没有相信这番说辞,不容拒绝地搂过他腰肢,令祁琅靠得离自己近许多,他仔细观察一番祁琅脸色,又狐疑地转头瞥了一眼祁屿:“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祁琅辩解道:“我没有!”
许是他知道这两兄弟一向不和,暂时也没怀疑到祁屿身上,只当祁琅休息不足,神经也变得紧张。
“真是,”他道,“不给我亲就算了,你以前可是不会拒绝和我牵个手搂搂腰的。”
祁琅硬着头皮道:“说了没有……你现在不就正搂着吗?”
李商榭不满地掐了一把他腰间软肉,好在台上讲师开始授课,祁琅才能寻个要听课的借口将李商榭注意力转移。
他二人讲话并未避讳祁屿,祁琅数次想往回看皆被李商榭察觉,甚至将他的头摆正,故意道:“后面有什么,垃圾桶?有这么好看?”说罢转而去牵他手心,另一手在听课过程中替祁琅做下课堂笔记。
祁琅寒毛直竖,他明显感觉到,教室后方那股属于祁屿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几乎从未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