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兀在自己家醒来的时候恍若隔世。
床头的纸条写着我会盯着你的。
——你的主人。
那种被随时监控的窒息感又来了。
可李兀居然还很享受这种快感。
他自问自己是变态吗?
李兀在镜子里前打开自己浴袍,浑身每一处都惨不忍睹,更重要的是,李兀和那个男人做了,大腿内侧一个箭指向了穴口,恶意满满地写着主人的小骚穴,那痕迹至少一周才能褪色,手机是来自戚应淮和江墨竹这三天的消息,他没想到自己足足消失了三天。
李兀有些措地坐在地上,只觉得这三日仿佛过了三年。
他都做了什么,在陌生男人的调教下完全丧失了理智,甚至主动敞开骚穴让男人插进来。
他是真的彻彻底底地背叛了他现在的丈夫。
李兀捏着手中的字条,只觉得脑袋限重,这和过去的生活有什么区别。
戚应淮回来的时候,正是夜里,李兀正在睡觉,他感觉到有人在吻他,轻柔的、小心翼翼的,透着点矛盾,怕打扰他休息,又实在心痒,忍不住俯下身。
戚应淮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潮气和寒凉,不敢完全贴过来,只敢一边亲一边用温暖干燥的手指轻蹭着李兀的头发。
戚应淮的唇贴上的李兀的唇。
李兀的唇舌好像变成了戚应淮要汲取的水,暖化的冰,戚应淮的唇角还带着夜风的凉,很快便被这交缠和亲昵捂热了。
亲吻逐渐转向耳际,夹杂着隐隐的濡湿声,李兀耳廓一片湿润。
“你……怎么回来了?”
“你想我吗?”
戚应淮站在地上,一件一件地脱衣服,他年轻力壮,身上不沾衣物全是火气,白晳胸膛上肌肉起伏,朝着李兀压了过去。
李兀缩了缩脖子,心跳在加快,身体也从舒展变得僵硬。
幸好戚应淮只是想抱着他睡觉。
两个人躺在床上,身上搭着薄被,李兀问起他家里的事。
戚应淮抓着他的手指,很幼稚地放在唇边:“解决了,都解决了,这世上没人可以强迫我做不情愿的事。”
“我不会让那些关紧要的人来烦你的。”
“放心。”
戚应淮捏着李兀的指节,用他自己的指腹去蹭他掌心的软肉,正好握住了他全部的手指,十指紧扣,李兀觉得心弦也被他一一撩拨,在他的手中震颤嗡鸣。
李兀从这场雨落下的时候就开始想念戚应淮的怀抱,现在他们毫阻隔地拥抱在一起。
夜晚有些凉,戚应淮的体温比李兀的高一些,皮肤贴在一起很暖和。
好像相伴一生也不是在天方夜谭。
那个男人不说话,像个哑巴,跟在李兀身边,脚步很平稳,小街上有地方有积水,李兀穿着运动鞋,得绕路,他不敢回头看男人,余光瞥见他穿着皮靴,利落地踩过去,踏破湿漉漉的地面将李兀拉进一处小平房里。
索性暖气是好的,男人把自己裹得很紧。
李兀被捂住眼睛,一声惊叫还没出来,内裤已经被扯下去了,松开吸得红亮发肿的奶头,男人将李兀屁股抬起来,对准那可怜的小穴嘬吸两口。
直观的爽感让李兀浑身发颤,他咬着下唇道:“别,我们谈谈!”
男人停下来,像是好奇地看着他,压抑着声音道:“谈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李兀往后撑,他想不到什么可以摆脱男人的办法,他很懦弱,不敢报警不敢杀人,不能毁了现在平静的一切,也不想受到旁人异样的目光,所以只能忍受陌生男人的玩弄。
“我可以配合你,但你得说个期限。”
李兀曾经害怕过,怕自己的第一任丈夫发现他身体的畸形,离开他。
后来果然丈夫离开了他。
那个时候李兀很没安全感,很恨嫁,迫切想要同人有个家庭,第一任丈夫名叫徐宴礼,是他花了七位数层层进入了一个高级红娘会所认识的,对方向他保证给他介绍的对象,个个都很优质。
徐宴礼是他相亲的第一个对象,他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红娘说得果然没,长挺俊,家教也好,风度翩翩,名校毕业,工作也很好,是在政府工作。
果然是优质中的优质。
李兀于是忍不住脸红着主动了一次,跟倒豆子似的找话题,可惜全程徐宴礼反应都是淡淡的。
李兀说着说着就没什么底气了,本来以为就是走个过场,他们虽然交换了联系方式,不过回去后就是李兀给他发了几句话和几个表情包,就没什么后文。
虽然觉得失落,李兀也觉得徐宴礼那么优秀,应该是不会看上自己的。
李兀都要向红娘约第二个相亲对象的时候,红娘疑惑地问他难不成想两头发展,小徐说跟他聊得不啊,又教育他这样可不好,可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
纵观他们聊天记录,李兀发过去的早安午安晚安,徐宴礼几天加起来回了个几个嗯,这叫聊得不?
李兀眨了眨眼睛说徐宴礼应该是没看上他。
后来没过多久,李兀和第二个相亲对象见面,刚坐下来没多久,李兀刚和对面的人还没聊几句,徐宴礼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