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兀如同就义一般躺在床上,看着颤颤巍巍的,实在是很好下口的样子。
李兀穿搭一般都是一些颜色低饱和度的配色,视觉上非常干净利落,江墨竹不理解明明快三十岁的人,还清纯得跟个学生一样,难怪会被自己的学生看上。
外衣被挣乱,洁白的内衬堪堪挂在身上,露出那具被雪白的肉体。
就是这种干净,江墨竹只敢面对李兀时外表端庄正派,其实早已经被色欲支配,只能躲在黑暗中与李兀苟合。
江墨竹其实觉得每一个人都很装,他也是其中的一员,至少他身边的人都将目中人仿佛刻在骨子里,那是藏在繁文缛节下最后一层人性的面具。
江墨竹十岁的时候,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在书房、花园、或者偌大空荡的阁楼出轨家里的女佣,法入耳的低语,江墨竹简直不敢那是自己严肃端方的父亲在这种压抑环境下,能够如此原始野蛮地同人结合。
穿上衣服,他父亲还是那个大圣人江温安。
江墨竹在被受教化的人生里,三年学说话,此后的人生一直在被用冷酷所威慑。
没人会喜欢不完美的人。
他甚至写日记都会骗自己。
他从来没见过真实的自己。
真正的江墨竹也从来没被李兀认识过。
人爱他,他始终也没学会爱人。
他只是套着一个模板,学着在对人好。
欲望就如同壁炉里的火光肆意生长,是李兀自己又加了一把柴火,随时要冲破束起的荆梁。
“你别后悔。”
也休想摆脱我。
“衣服脱掉。”
李兀的反抗在那张柔软的床上显得格外力,他索性就不挣扎了。
李兀坐在床上,白皙的双腿分开,衬衫的扣子全敞开,垂落下去,腿上的白袜遮过脚踝。
江墨竹低着头,凑近了扣着他的后颈,低哑着嗓音说:“你说的,什么都配合。”
李兀仰着头,潮红着半张脸,忽然闷喘了一声,嘴唇湿漉漉亮晶晶的,手指挡着江墨竹的手,有些傻兮兮地道:“……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接受的。”
“那你能接受什么?”
李兀似乎想到他好像都跟男人做过很没下限的事了,但其实男人才只进入过一次,他咬着下唇难为情地道:“也可以满足你……但不能太久。”
“好,二十次,陪我二十次,我就不再缠着你。”
“十次……那太久了。”
“十五次,你觉得你有跟我谈判的闭眼吗?多几次少几次又怎么样?说不定我上够了你就中途不想上了。”
“好……好吧,但是只能在星期三,星期五的下午……我在那个时候下完课。”
可以装作是在学校有事。
真是好说话,江墨竹心想,这种事情上都能讨价还价。
他就不担心自己根本不会兑现承诺吗?
真是蠢得可爱。
江墨竹张着嘴很用力地含住李兀的唇,刻意加重的力道,丝毫没有过去温柔体贴的影子,李兀脑子晕乎乎的,几乎要缺氧,极度的紧张和兴奋令他心跳都加速了。
他喉咙里冒出点呜咽声,只能依靠着身前的男人才不至于晕倒,两只手也由此紧紧抓在了对方领子上,抓的力道令五指都泛出红晕来。
江墨竹的舌头在李兀嘴里挑逗,追逐,分享着彼此的津液,激烈的碰撞,让李兀气喘吁吁,男人才分开纠缠的唇。
他紧扣住李兀丰满的臀部,将他的屁股捏得都变了形。
“先给我口交,可以吗?”
江墨竹还挺礼貌地询问了一句,可是还没等李兀做出回应,就把他按向自己的小腹。
李兀愣了一下,就用牙齿扯下了他的内裤,笔直挺翘的阴茎就跳出来弹到李兀的脸上,他的眼睛被蒙住,只能用手握住了那根硕大的玩意。
真大,李兀心想。
江墨竹只看到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小腹动作,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皮肤也变得异常敏感,李兀呼出的热气酥酥麻麻的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烫,那热气喷洒在哪里,哪里就一片火烧起来,烧的他心痒难耐,喉咙发干。
李兀脱得干净,塌着腰给江墨竹舔鸡巴,晃着屁股,红润的嘴唇含住了江墨竹挺翘的前端,他用手握着柱身,先伸出舌尖反复轻舔着小孔,然后用舌尖打圈着轻轻地衔着硕大的阳物,像猫一样舔弄着玩,就是不整个含住。
江墨竹的喘息渐渐加粗,他以前没让李兀帮他做过,可是他很熟练的样子,所以给商时序或者那个学生做过多少次。
他难耐地用那玩意顶顶李兀示意他深一点,李兀埋头在他的腿心,用那红润饱满的嘴唇用力含住他的阳物,江墨竹身下的东西更硬了几分。
李兀连舔带嘬地吸吮,那条舌头在江墨竹的柱身上舔弄,然后深深地含住那灼热的阳物,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