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呢？”

“刚出门。”

傅丹宜放学回家，难得张时堰没在房间看书写题。

客厅茶几上摆着洗好的水果，还有那个刚刚开始使用的保温杯。

男生擦擦手从厨房出来，又端来一盘黄澄澄的枇杷，在她身边坐下。

弹性柔软的沙发同时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微微晃了晃，连带着傅丹宜的心绪。

他今天很不一样，或者说自生病以来就很不一样。

从前她缠他，他后退，现在如他所愿保持距离，他就应该冷漠一些，趁此消磨热情。而不是像从前一样微不至，处处关心，总让她舍不得放不下。

“看电影吗？”

她缓慢回神，“嗯。什么电影？”

张时堰打开电视，控制遥控器在榜单上游走，询问她意见，反复好几次才终于确定下来。

大概是有些紧张不自在，他放下遥控，顺势拿起杯子喝水，却在杯盖按开后被傅丹宜握住手臂。

“你杯子里装的什么？”

她嗅觉灵敏，盖子一敞开就闻到醇厚的咖啡味道，可他正在吃药，医生叮嘱过需要忌口，他是不是疯了？

男生目光闪烁，“总是很困。所以……”

“当然会困！那个药吃了就是会犯困！困了你睡觉不就好了！谁规定你必须清醒着吗？！”

傅丹宜生气可厚非。

她努力克制自己心理和生理的渴求，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处处为他着想，就连给他买杯子不过都是为了他的健康。

可他自己却当作儿戏。

女孩儿眼睛都红了，张时堰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呼吸也跟着变得艰难，

“对不起。”

这个三个字却像火星一样，近来所有压抑的炙热的情绪都被点燃。

傅丹宜轻笑了声，“对不起是吗？”

“这么喜欢说对不起，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她忽然侧身抬腿，按住男生肩膀，坐到他腿上，万分强势且迅速地低头咬住他微凉的嘴唇，裹挟着委屈和怒意，力道很大。

“记起来了吗？你发烧那天亲了我！”

她的话如同惊雷落下。

张时堰瞳孔震动，从不可置信到悔恨莫及不过几秒时间。

妹妹因为担心他哭得厉害，他没有被人如此用心对待的经验，不知所措，最终用吻当作抚慰——可他以为是在梦中。

男生眼底的情绪对傅丹宜却是重击。

他后悔了？

触底反弹般，心头忽然产生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

“那是我的初吻。你怎么赔？还是一句对不起吗？”

张时堰哑口言，这么久以来，他本意是想保护妹妹，却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远，彼此都没有得到一点真正的快乐。

“张时堰，以后我性瘾来的时候，胸胀产奶的时候，你都得供我使用。”

她用掌心捂住男生要说拒绝的嘴。

“原则是不插入。这样可以了吗？应该没有那么多负罪感了吧？”

张时堰是理亏的一方，他没有反抗的理由，或者他本身也并没有想要反抗。

任由妹妹坐在身上，剥夺他说话的权利，大胆地对他上下其手。

傅丹宜不想再忍耐退让，她急需一些实际的感触来证明张时堰为她独有。

捂住他唇的手忘了放下来，掌心全是他炽热潮湿的气息，钻进皮肤，渗透血液，她热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