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真言尊者,话不投机半句多是他的诨号,真言尊者是对他的尊称,姓栾名语。
虽然可以在宫中走来走去,但真正自己的位处在这里,位处在某些时候也叫道场。
空间很大,三个书案呈半圆形对着门口。
在三台阶的边上,一个虚空中。我们可以理解为是应用了某种机关和掩藏了机关。
门已经关上了,屋里不亮不明也不黑不暗,在冥界没有日月星以及灯光这些概念,但空明处不在。也就是有和拉开了距离,在有和之间产生了一些亮光。
如同聚散,远近,来去,生着活着和死了葬了,胜败或者宰杀和顽抗,在和不在,有和没有,说起来都是描述,但描述既然有力量就是亮光。
显现出彼此来。
话语在有意义的基础上才有意义,一旦失去另一方也就没有另一方。
栾语很老,一张脸很大,额头上鼓着一个大包,有些人间寿星的意蕴。“你为什么来?”
我是谁?你认识我?
装,继续装,你是我可以对话的七十二个行者之一,只是如此。快不要说别的,我既然问了你为什么来,你就必须回答,最好采用我拿手的方式。
刘十三郁闷。对方竟然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他只是需要对话。
那请你给我说说我怎么说,我才能说。
栾语却笑了,这就是他拿手和喜欢的方式,是他存在的目的之一。“那请你给我说说我怎么说,我才能说。”这句话栾语并没有听到,他是不用听的。于是自己也闭上了嘴,用不是嘴的嘴说话。
他不用听而“听”到了,那么听到的就是心声也就是心语,自己也不用喋喋不休了,就安静下来。
语言有三个方面,都在述说。一是我说了一句话,你听到了这句话。请问你为什么在阅读?——我想找到生命的答案。这是最简单的一种,你问了,我答了。
就是语言和语言产生了碰撞。
而对语言的分类需要用到身心灵三个方面,以身来说有三种,身对身,身对心,身对灵。以心来说也是三个方面,心对身,心对心,心对灵。灵也是如此,灵对身,灵对心,灵对灵。
对应身语的是语言,你想找到生命的答案?那你知道什么是生命么?
也诸如应对世界的一切语言,李三死了,周至顺的单方真的有用吗,我给你说我没金币了,我想请你给我介绍一个工作。有来有往,但这时候的语言也可以半句或者言,你知道李三死了,连叹息一声都不表示,掉头就走了。
或者你知道单方有用,但不想告诉我,就说,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周志顺此人,不知道他的单方还是不知道他的单方有没有用。
第????????????二天你通知我,有一份工作,你可以去试试。你真是好人,你把我的话听到后就去到处打听和托人了,给了我方便,雪中送她啊。
心语的三种不单单关乎心语的三个范畴,也有三个方面的运用。
一是话到一半,一半就够了。我说我最近手头紧。你知道的意思很多,或者是鄙视我这没用的,但嘲讽还不至于,不用说话给我听,你知道我很敏感。或者是这句话预示着我要朝你借抹一些金币,借是一个形式而抹去我的困境才是目的。你不想当这座桥,你心里对自己说我也不宽裕。或者是如此不知廉耻地我张开口了,你抹不开面子就寻思介绍一份工作给我,曲着线救国。
一是身体语言,有学问的人叫态势语言,就是我的举手投足和你的附会发挥。
我说我最近手头紧,你的翻译是谁也不可能大手大脚,紧巴巴就紧巴巴吧,于是摊了摊双手,表示你也没有办法。我挠了挠脑袋,意思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求你。你摸出通信器,根本不打开,就假装听声音信息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到另一边去了。
一是心里预测。我到了十三楼找你,刚见面我就说,我是邵梅花介绍来的,你只回答了两个字,隔壁。
我到了隔壁,隔壁的工作人员说,你三天后听我通知。
或者这一面墙只有一个房间,根本没有隔壁。
我就知道,这也是一种心里预测,此路不通,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真正的心语是根本不开口,我只有一个自己,我独自和自己也就是自己的身体在一起。
我对自己说,我是谁,我是来抛弃自己的还是我是来拯救自己的,我是本来的一个孤独者还是有谁和我在一起呢?我的身体是我,它只是听命于我,公事公办的样子,我要怎么样?
大量的安抚,自说自话,从一个亲近到另一个亲近?还是找到它内在的机制,我悄悄地潜入其中?
我的心就是我的意识,我也会对我的心说话。
意思是我想到了一个怪兽,名字叫犀渠。我先不去想犀渠怎样怎样,而是我为什么想到犀渠,是什么在驱动?
我看过一本书,书里面记载着这种怪兽。我说的要表明的也不是这个,而是我怎么就记住了犀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