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什么孽啊!!
看着身下的长矛,还没来得及抽身,那道身影已经杀到了他的身前。
“嗯,面具?”少女的脸逐渐在徐洋的眼中放大。
徐洋呼吸一滞,那原本吵闹的铜铃声也在此时咔然而止。
想要躲开,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就算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就见即墨澄往后退了好几步,避之若浼的模样。
喔艹,他脸上面具怎么说也不丑,这见了鬼的表情怎么回事?到底谁是鬼啊。
少女芊芊细指“吧嗒”一声,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徐洋扔下手中的人,那手不受控制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看着不受控制的手,身为一个大男人都想哭了,真是活见鬼了。
都说科学尽头是玄学,这话是真的,就不该离家出走,就该继承衣钵。
他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后悔了。
即墨澄不知道,自己的好奇心不仅让眼前这位颠覆了以往的世界观。
还让不听话的他只想好好听家长的话,学习那些“骗人的把戏”。
揭开了那张只算得上俊秀的面皮,露出了徐洋原本的模样。
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星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因为紧张而紧闭,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即墨澄对他容貌感,满足自己好奇心就够了。
“那么紧张作何,又不会吃了你。”即墨澄眼底散发的邪气怎么也抑制不住,这话可信度不高。
徐洋:鬼知道你吃不吃啊。
一个灵魂被困幻境,一个被阴气伤到灵魂不稳,看着徐洋身旁的人,啧啧两声。
“你,以后就是本座的侍从了。”即墨澄一弹指,一道黑气从她指尖飞出,没入了徐洋的眉心。
他的眉心,瞬间多了一个青色火焰图案,随即又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即墨澄很是满意自己的手笔,也不知道那些人看到自己把难得一见的纯阳之命收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还真是期待啊。
“?”徐洋听这话瞪大了双眼,什么玩意,士可杀不可辱。
刚刚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弹过来,飞到自己额头上,摸了摸额头却什么也没有。
直接告诉他,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小家伙,这不是商量,还是说你带着这两个死人能出去?”一双美眸含笑,却没有一丝温度。
仿佛只要徐洋敢说个不字,就直接把他脖子拧断。
徐洋张了张嘴,可以说话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噗嗤。”好似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这么一笑让徐洋心都提了起来。
即墨澄水袖轻捂,那双眼睛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银铃般的声音似要把人的心勾走。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的莫过于此。
可惜那笑容里含着的都是冰渣子。
“还以为你跟徐光霁那倔驴一样,他要是知道你跟了我,棺材板怕是都盖不住了。”即墨澄一脸的惋惜。
徐光霁也是纯阳之命,想当初她可是揍徐光霁揍得命都快没了,都不同意的。
还义正辞严地说什么,宁可死,也不会跟她这种邪魔同流合污,他们供奉鸿均老祖,岂能有半点违背之心。
都忘了自己小的时候怎么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身后“姐姐姐姐”的叫了。
还跟一些自诩正义的人士,沆瀣一气,想着绞杀他们这些邪修。
一想到这,即墨澄的脸色瞬间附上冰霜。
徐洋看着突然变脸的即墨澄,心里咯噔一下。
这鬼玩意又哪根筋抽了,徐光霁又是哪一位,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哪位。
徐家老祖:这代年轻人不要也罢。
徐洋此时双脚都有些麻木了,眼前之人随时都可能发疯。
手试图抓起躺地板上的两人,奈何够不着。
跟这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谈条件能行吗?徐洋内心忐忑。
“说说吧,你的条件。”即墨澄眼尾上扬,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第一,你要救他们,第二,你不能让我做违背道德的事。”徐洋有些意外,居然同意谈条件。
说话期间,全程都在关注着即墨澄的神色。
“跟本座谈条件,呵,也亏你敢提。”即墨澄秒变脸色,白皙的芊芊细指在脖子处来回滑动了几下,转身就人就在几米之外了。
意思很明显:他们三人都死在这吧。
徐洋:就知道,这不知是何方妖孽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给他提要求,耍他玩呢。
即墨澄漫步往自己窝方向走,好不悠哉。
分出来一分神识,观察着徐洋的动静。
三、二…
“等等…”
还没有数完数,即墨澄就听到了徐洋的声音。
但即墨澄没有停下来,她是那种站着等人把话说完的人?
见即墨澄完全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样子,徐洋有些慌了,早知道就不提什么条件了,如果答应,说不定可以让她把他们带出去。
“我可以当你的侍从,但你得带我们活着出去。”
“凭什么,侍从又不一定非得是你。”即墨澄回眸轻笑道。
徐洋瞬间顿住,是了,以她的本事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也不是不可以,听闻玄族武进徐家有一伞,名叫魂伞,本座对这甚是好奇。”看着徐洋的模样,即墨澄玩心大起。
“我可以把他送你。”那把魂伞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给了他,他的东西,送人也没多大关系吧。
哟,还挺上道。
“小家伙倒是会讨人喜欢。”即墨澄捂嘴轻笑,徐家那群老家伙知道,传家之宝被自家孙儿轻易送人,会作何感想。
棺材板怕是都盖不住他们要诈尸出来揍徐洋的心。
即墨澄看着他们三,再次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啪嗒”一声。
徐洋感觉自己脚下一空,手中的人都被扔到了地上,而自己飘在了空中。
“喔艹。”自己身体猛地一极速前进,直接来到了主墓室的正中央,然后就来了个牛顿第一定律,垂直掉落在地。
那原本是即墨澄的窝掉落的地方,她的窝已经挪了地方。
在他的面前是一块已经碎了的八卦镜,看着八卦镜,徐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放血吧。”即墨澄双目含笑的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那些人杀不了她,但是却能困住她,也不是说她离不开这里,不过是需要付出点代价。
但现在有了不用代价的方法,怎么能浪费呢?更何况这个免费的工具人还有其他的用途。
徐洋:有钱能使鬼推磨,难买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