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达达利亚飞快地奔向了客栈。这里因为位置比较偏僻,又被望舒客栈抢走了客流,几乎很少有人来。客栈的女佣和厨子也被你放了长假,所以一路上也被没别人看到。
你冲进房间,把他搁在床上,然后揭开他红色的独眼面具,捧着他指印还没有消褪的脸,用拇指擦拭他满脸的泪痕。
“旅行者……我……做到了……”已经被你折磨到快要崩溃的青年现在乖巧得像一只大猫,他拉着你小臂,哽咽地叫着你的名字,美丽的冰蓝色眼睛满是讨好和希冀。
“你做得很好。”你笑着亲吻他的额头,坚硬的琥珀色眼珠里终于有了几分温度。“我现在就带你的弟弟去北国银行,直接叫你的部下送他回至冬国就行了吧?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的?”
他连忙拿出一个小小的遗迹守卫玩偶,在璃月的市场上,你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显然是特别定制的。
“真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呢。”你突然想起了什么,“某些人送给我的礼物,好像还是从公家那里顺手拿的复制的赝品吧?”
糟了,那张百禁忌箓……他那时可没有想过以后会和你到现在的地步,自然也不可能精心挑选礼物,就连这张符箓,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工具。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争辩的时候,他只得睁大心虚地看着你,试图装傻充楞,蒙混过关。
“罢了,你先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等会回来再好好跟你算账。”
等你走后,青年“砰”地一下,栽倒在床上。他有些自暴自弃,有些难为情的捂着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变成这样。下体还在承受着折磨,只要欲望稍微一消减,那根坚硬的银簪就会格外刺激柔软的内壁,迫使它重新硬起来。
刚才应该好好撒娇求旅行者解开的。他把头埋在枕头里,手隔着裤子试图揉一揉缓解一下疼痛,可是不行,触碰只会刺激更加强烈。
好想解开啊。他知道银色的链子只是随意地绑着并没有锁。可是解开的话,之前的牺牲就白做了啊。
他咬起自己的指关节,试图用别处的疼痛来吸引注意力,可是下面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连之前使用魔王武装在身体里残余的雷元素和水元素互相作用,产生的感电反应都不太能感觉得到了。
要是被绑起来就好了。他突然产生了个可怕的念头,这样就不用选择了。这真是太可怕了,身经百战的战士居然想要放弃主动,做砧板上乖巧的鱼肉。
你真是个废物,达达利亚。他暗骂了自己一句,抓着一旁的独眼面具,催眠般地对自己告诫起来:清醒一点,达达利亚,你是女皇陛下最锋利的利刃。你可以假装享受,可以吃下她甜美的诱饵,可以不择手段地讨好她,可以低三下四,伏低做小,但想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呆在她的身边,去谋取她能给予的力量和情报,一切为了至冬国。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加入愚人众时宣誓的誓词,好像这样就能压抑住先前不知怎么会冒出来的可耻的期望。
半晌,他终于笑了起来,又变回了那个活泼开朗的战士,仿佛刚才不曾哭过一样,然后摸上了胸口到腹部那一条浅浅的但是很长的划痕。
于是等你搞定了一切,还给派蒙在琉璃亭点了一桌大餐作为犒赏,匆匆赶回后,你一拉开门便看到他两腿分开地跪坐在床上,双手也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两腿间还是鼓鼓的一团,好像也没有动过。
你愣了一下,赶紧关上门。
“旅行者,我刚才……有好好的反省过了。”他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蓝色的眼睛却不住地偷偷地瞟你。这样果然好难为情,但是对旅行者一定非常有效吧。
这样的场景着实让你难以克制,欲望就像火焰从心底冒了出来,开始吞噬你的理智,你却依然表面平静地靠近他,在他面前站定,用中指和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视你。
“有心思耍这些花样,也敢说自己好好反省。”你俯下身亲吻他有些发青的下唇,“那就让我听听你的结果吧,公子大人。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可是会挨揍的哦。”
果然有效果,得到你亲吻的青年振奋了一点。接下来,只要顺着你的意思……
“我在释放了漩涡魔神……”他这样说。
“口是心非。”
他稍微愣了一下,你果然很了解他,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选择这样做,这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又何须认呢?
“我不该在偷仙祖法蜕时对你出手……”
“自欺欺人。”你垂下眼皮,用拇指描摹着他的下唇,“再好好想想?”
“总不能是因为消耗了太多原石,或是那张百禁忌箓吧?”
他不知所以,除了这几样还能有什么?
“为喜欢的人花钱,我自然也甘之如饴。”你松开手,那张金黄色的符箓出现在手中,保存得尚且非常完好。“至于这个东西,它的名字非常贴切,我很喜欢。”
百禁忌。
在这一瞬间,青年感觉到在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发芽了,它坚定又舒缓地拱起压在他心上的沉重石碑,只需要在多一点点灌溉和吹拂,它的枝叶与根须就能顺着他的血管肆意生长,直到包裹他的整颗心脏。那是一种深沉的欢喜,就像一头孤独巡游的鲸终于在漫边际的幽暗深海里遇见了它的同类,从此再也不愿独自前行。
你们都是百禁忌之人。
你们之间的故事,如果写进书里让说书人传唱,一定会成为街头巷尾流传最为广泛的传奇。它发生在邪恶的愚人众执行官和正义的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之间。在至冬国谋取岩神权柄的布局中,一个亲自释放了漩涡魔神奥赛尔,使整座璃月港直面倾覆的危局,而另一个则接受了璃月七星的请求,和整个璃月站在了一起,对抗恐怖的滔天巨浪。
你们应该是仇敌而非情人,应该在战场上相见而非床上。你们应该拼个你死我活,直到一方把剑插进另一方的胸膛。
可你们偏偏肆忌惮地纠缠在一起,丝毫不把阵营和立场放在眼里。
“好姐姐,若是能让你消气,打死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多少让我做个明白鬼吧。”他拉起你的手,小心地亲吻你的指甲和指节。
你感受着他冰凉柔软的唇,极力按捺内心的冲动,说起在黄金屋那日。“你还记得在你开起魔王武装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他这才想起来,当时他使用邪眼虽未能战胜你,却虚晃一枪,以退为进,反而借此接近了岩神遗蜕。本来正当得意,可他在遗蜕里却没有找到神之心。
“我当时以为你捷足先登,还故意装作不知情,戏弄我……”
那时他恼羞成怒,只想从你身上取得神之心,不由分说地动用了魔王武装。开启武装后,又因要忍耐感电反应带来的痛苦,便更想不得许多,只是在自说自话,任凭你和派蒙百般辩解,都不肯听。如今细想起来,才发觉即使是在那般争锋相对的紧要关头,你竟然也不曾骗他。
“即使被我利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