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拿下!”吕产喝声令道。
他的人闻声朝前步步紧逼……
管家见状赶忙大步走到赵婉絮的身旁,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公主请放宽心,除了太后,圣上的旨意,没人能够从我相国府将人带走!何况,您身份特殊乃我府内贵宾,岂容他人这般仗势欺人!”
管家这边的人也丝毫不退,直到那边的人先动起手来。
吕产身边那名贴身的侍卫将剑拔出,一剑斩断了管家身后家丁手中的棍棒。
“都退下!”赵婉絮回过神来,对着下人们大声命令。
一直站在赵婉絮身前的管家闻声伸手一个示意,家丁们放下手中的棍棒,仍站在原地。
吕产那边的人经得婉絮这声喝令,也都停了手,站在原地。
未得命令这双方是不会退下的。
“侯爷,据我方才对您的观察,您并非中毒。而是:血虚风燥。在我们医者看来,一些气血两亏的病人,由于气血亏虚导致不能较好地濡养皮肤,因此会造成血虚生风,产生皮肤红肿、瘙痒症状。”赵婉絮转身走到了吕产的面前,面露浅浅的微笑,语气坚定地对他说道。
吕产不屑她的言语,看着婉絮的眼神显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大笑一声说道:“这…简直一派胡言!本侯已宣宫中顾太医诊过,断定是中毒所致!”
“侯爷今日此番冲动闹事,颠倒是非,栽赃陷害,污蔑本主……莫非…真的是想延误了本主给相国诊脉医病的时辰。亦或是…你本就不想本主医好相国的病。”赵婉絮方才心中一阵思索,已揣测出他的意欲。她既已知道吕产这个草包,将她带走的真正目的,且断定他也不敢真的伤害到她这个一国之公主。她不急不躁,镇定自若,缓缓道来。
吕产听闻她的言语,神情显然是焦躁且愤怒,他甚至有些怒火中烧,朝前走了两步在婉絮耳边小声挑衅说道:“即便你是一个公主又能怎样,就算本侯今日给你扣了一顶莫须有的罪名,他日弄死你,你那小小南岳国又能奈我何!何况,姑母如此疼爱我,她是不舍得惩罚我的。”
“侯爷的心思是被本主猜对了,你本就没中毒,带走我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拖延给相国医病的时辰。你是不想相国能够病愈,所以才闹出此番荒谬之事。”婉絮心中所想之事果然被猜中,看来吕氏一族是不希望相国醒来的。她小声回应他的话。
吕产这时已是怒火中烧,毫不掩饰他平日恃势凌人的那副做派,将头微微倾斜,斜视婉絮的双目,完全是一副你看我不爽又弄不死我的表情。他伸手夺过身旁侍卫手中的佩剑,一挥而就那柄剑已架在了婉絮的脖子上……
顿时府内所有人惊住,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就连管家也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甚至不敢出声。深怕一个动作,一句话惹得这位侯爷再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只冬雪一人上前阻拦,她心中也没底,不知这位侯爷竟嚣张跋扈到如此地步。只得忍下气来,故作镇定说道:“侯爷请勿冲动,把剑放下,我们随您入宫。”
吕产看了一眼对面据离很近的赵婉絮,并未放下手中的剑,冷笑道:“公主,请随我入宫吧。”
赵婉絮乃将门之女,即便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剑抵咽喉,仍旧波澜不惊。她也对着吕产冷笑,淡定自若对他道了句:“侯爷,当真是权势滔天,既然这样,本主今日是逃不掉的。那……本主就随侯爷进宫面见太后。”
吕产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剑,眼神里流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得意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都退下!”吕产身边的侍卫接过吕产手中的佩剑,大声命令府里的下人们。
“管家,您看这……”管家身旁的仆人请示他。
“先退下,等大公子回府在做定论。”管家带着仆人们往后退了几步,殿内让出了出府的路。
“公主,小心!”就在这时一枚暗器朝着婉絮这边飞来,冬雪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婉絮趴倒在地。
那枚暗器恰巧刺入了吕产的胸膛……
只听得他发出“啊!”的一声,顿时瘫倒在地。
府里众人再次惊呆在原地,半步不敢动弹……
“侯爷!”侍卫急忙跪地将他扶起,嘴里大叫道。
赵婉絮见状赶忙起身,查看他的伤势,只见得那枚暗器插入他的左胸,血流不止,再看了一眼他的嘴唇已乌黑,像是暗器上焠毒所致。她见势不妙,伸手探他的鼻息,此时已生命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