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就用着这救伤之情,劳烦公主能为父亲续命,即便是数日也可。”
“侯爷莫急,待案情水落石出,婉絮自然就能回府。”
“唉…想我大汉泱泱大国,宫中太医,坊间名医数,竟没有一人能够治得陛下跟父亲的病。如今,唯有公主能够让他二人醒来。”文卿一声叹息,重新跪坐到蒲团之上。
“侯爷不必恭维婉絮的医术,能不能够醒来,且要看他们的造化。”婉絮作为一名医者,第一回对此二人病情深感奈。
“公主,侯爷太后身边的张总管来了。”这时冬雪走进来传话。
二人听罢,闭语,起身。
“侯爷,公主!太后请您二位过去。”张总管走进,屈身微笑道。
“张总管可知太后命我等前去,所为何事?”文卿在他身前小声问道,说话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冬雪搀扶着婉絮,小步跟在他们身后。
“老奴只知是萧将军回宫,太后便命老奴请二位进宫。老奴先是去了廷尉后又去了您府上,都回是您二位被陛下请进了宫,老奴只好找到了这里。至于,这其余之事…老奴一概不知。”张总管低着头,边走边说道。
……
椒房殿,正殿之中,吕后端坐在她的凤椅之上。
侍女:蓁蓁,在她身侧站着。
“太后,末将等人在洨侯府中搜出竹简,绢帛等均为洨侯里通南越王后的罪证!”萧延在殿内站着,指着一旁随从手中举着的证物,大声说道。
“呈上,哀家倒要看看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如何有着谋逆、篡位之心!”吕后气愤说道。
那名随从,听得太后之令,即刻走上前去,将手中证物双手呈上。
蓁蓁走上前去,伸手接过,呈到太后面前的奏案之上。
“他果真里通外国,意图篡位!”吕后阅见竹简上的书面内容,气得将手中的一卷竹简用力地朝前甩出…怒声喝道。
“太后!请息怒!”那甩出的竹简不偏不倚砸到了刚从外面走进的张总管额头之上,额头瞬间被砸破了皮,一道菱形伤口处有少许血液流出。他见到太后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敢顾及疼痛,随手接过竹简,满脸堆笑道。
“你也不知道躲一下,下去敷些药吧。”吕后看着这位跟着他多年以来出生入死的老太监,动了点恻隐之心。
“太后,公主跟侯爷请到了。”张总管微笑道,说完尊太后命,小步退出门外,去处理伤口。
“微臣…”
“臣女…”
“叩见太后!”文卿跟婉絮走上前来跪地,叩首行礼。
“都起来吧…文卿,你来瞧瞧…吕产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吕后气的满脸涨红,身体微微颤抖。说话间,她转过头去,朝着身侧的蓁蓁使了个眼色。
蓁蓁走上前,将案上的竹简拿起,送到文卿面前。
文卿听闻,起身上前,接过蓁蓁手中的竹简,低下头览阅。
“小公主,你过来。”吕后对着婉絮轻声道。
“诺!”婉絮缓缓起身,走前两步。
“此次案件你们南越的王后参与其中,之前在你房内搜出的信鸽可是你用来给她传送信件之用?”吕后不紧不慢小声质问她。
“臣女饲养信鸽只是贪图口腹之欲,用此来打牙祭,并没用它给他人传送过信件。臣女跟王后多年不睦,南越王宫上下,人人皆知,请太后明察!”婉絮跪倒在地,低下头去,面对太后的质问,她没有惧怕,据理力争说道。
“太后,公主是被冤枉的!您别忘了,洨侯与南越王后合谋要杀的人原本就是公主,这个世上没有人会伙同他人合谋自己杀自己。”文卿览阅完竹简,将手中的竹简放回蓁蓁手中,大声分析道。
蓁蓁接过,将竹简重新放回太后面前的案上。
“如此说来,公主确实清白之人,是哀家冤了你。那又何故将那只鸟隐藏地那么深?”吕后还是有所疑虑,问她道。
“太后,许是公主居住的院落之前常年人居住,流通气少,以致屋内阴暗潮湿。墙面掉落了一块,露出了缝隙,鸟儿自己钻进去出不来了也并可能。”未等婉絮开口,文卿抢先说道。
婉絮跪在地上,头微微抬起看向文卿,文卿对她轻轻点了下头。此刻,她尽然再次对他心生感动之情。
“赵婉絮不能有这种情愫,他可是你仇人之子,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他之所以会在太后面前帮你洗脱嫌疑,完全是为了不让你死,好回去给他父亲医病。”她下心中默念着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