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姐姐，是弥月，是她最喜欢的姐姐……

姐姐喜欢她的话，就算她叫出来，姐姐也不会轻视她、讨厌她的吧？

身体内部被侵入的感觉非常非常舒服，顾雪衣觉得身体热得不行，头脑也热得模糊一片，她听得到水声，听得到肉体碰撞的声音，听得到自己的呻吟声，也听得到姐姐压抑着的喘息声。

这一切都太刺激了，顾雪衣总觉得这像是在做梦。她想要被姐姐抱住，想要和姐姐接吻，想要和姐姐做舒服的事情，但每当她真的得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她却又觉得自己好像置身梦中。

“哈、啊……！”她突然被碰到了舒服的地方，忍不住发出了像是惊呼的声音，她感受得到身体里面因为刺激而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姐姐发出了模糊的呻吟声，然后，她像是在报复一样，又重重地朝着那里顶了一下。

“呜……！嗯、嗯嗯、姐姐，姐姐，别……别碰那里……啊……！”顾雪衣舒服得快要哭出来了，她知道姐姐已经找到了能让她变得舒服的地方，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但是……

但是，一直被碰那种地方的话……

“啊、啊……！姐姐，姐姐，嗯，姐姐，不、不行——！不行了，啊……！”但是华弥月并没有听她的，而是故意一直去蹭那里。顾雪衣很快就被弄得意识模糊，快感在不断地攀升，她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就快来了，这是她很熟悉的预感，她在不断地发出哭一样的叫声的时候，姐姐也加快了速度。

“姐姐，姐姐……”顾雪衣快要高潮的时候突然感到好慌张，她根本看不到姐姐，她慌乱地回过头去，含着泪水伸手去抓住了姐姐的手腕：“嗯，姐姐……！姐姐——”她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红着脸，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又高兴又心动。

“嗯……！唔、”意识在一瞬间被激烈的什么吞没，灼热、温柔又愉快，顾雪衣尖叫着，呜咽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啊、啊啊啊——！哈、啊……！嗯……！姐姐，我……我，啊——”

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顾雪衣喘着气，一边从喉咙中发出细细的声音，一边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高潮的感觉太舒服了，Oga红着脸，直到现在才有余力去仔细地闻姐姐的气味。

弥月信息素的气味已经很浓了……姐姐的味道很好闻，顾雪衣一直都很喜欢。她一直都好想再接近姐姐一点，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身体好累，但出了不少汗，黏黏腻腻的，顾雪衣迷迷糊糊地勉强自己支撑起身体，想要爬起来去冲个澡。

姐姐也配合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了，她刚刚扶着沙发在地板上站稳，就听到了姐姐阴恻恻的声音：“雪衣？”

她茫然地回过头去，看到了华弥月不太友善的表情：“你觉得结束了吗？”

啊，糟糕……她刚刚用不太清醒的头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被愤怒的Apha拉住了手，然后被半推半抱地放倒在了床上。

“唔……”再一次被进到身体里面的时候，顾雪衣颤抖着发出舒服的声音，她颤抖着搂住了自己的姐姐，主动亲了上去。

啊，怪不得刚才觉得有什么不够……

有姐姐的气味才好，姐姐是最好的，她总是在想姐姐的信息素，如果，如果有一天她们真的结婚了，那就可以……

“啊、嗯……！姐姐，慢一点……！”熟悉的激烈快感让顾雪衣忍不住惊呼出声，再也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了：“不，那里也……！又，嗯，又会……！很快的……不要碰……”

华弥月凑过来堵住了她的嘴唇，顾雪衣说不出话，只能迷迷糊糊地发出舒服的哼声：“嗯……！哼，嗯……！嗯……”

算了……她想，那今天就按姐姐喜欢的来做吧。

那是她最喜欢的、独一二的姐姐。

等华弥月也终于满足了的时候，顾雪衣已经被弄得高潮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哭着撒娇才让姐姐放过她的。她们抱在一起小睡了一阵之后，顾雪衣先醒了过来。

姐姐还在睡，她没有动，就这样维持着抱着姐姐的姿势，在很近的距离观察着姐姐的脸。

华弥月睡觉的时候，看不出任何的恣意张扬，也没有一点攻击性，看上去可爱又温柔。

实际上，顾雪衣觉得，华弥月清醒的时候也应该是可爱又温柔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时会说令人难过的话，但对顾雪衣来说，华弥月还是很好很好的姐姐。

小时候起，她就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平时对她似乎没有普通家庭的姐姐那么亲切，但顾雪衣痛苦的时候，顾雪衣烦恼的时候，姐姐总能帮到她。

妈妈不要她了，母亲又非常严格，在学校里也没有朋友，顾雪衣似乎只能偶尔和姐姐说说话了。她小心翼翼地挑着不会令姐姐感到不快的话题，不想让姐姐发现她的那些麻烦，但最终还是在学校被撞破了。

顾雪衣被讨厌的同学用水壶里的冰水从头淋到脚的时候，因为委屈、助与恐惧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湿掉的衣服，母亲会不会责怪她把衣服弄脏了呢，还有谁能帮到她呢，她还要被欺负多久呢？一想到这些问题，她就又想到了很久都没有再出现的妈妈，她难过得眼睛酸涩，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姐姐出现了。

小学生似乎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吵架演变成了打架，高年级的弥月在顾雪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对面的几个孩子打跑了。

姐姐拉着她去借了吹风机和烘干机，然后质问为什么顾雪衣不告诉她自己被欺负了。

那时候，顾雪衣忍不住又哭了。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深刻又鲜明地意识到，原来还有人站在她这边。

姐姐还没有抛弃她，姐姐还愿意和她说话，姐姐还愿意帮助她。

所以，顺理成章地，弥月姐姐变成了顾雪衣最喜欢的女孩子。

其实华弥月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以前的事情，也根本不会和顾雪衣一起回忆往昔，但顾雪衣还是一厢情愿地希望姐姐还记得当时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她哭了之后，姐姐显得慌张又暴躁，先是给她擦眼泪，又试图恐吓她让她不要再哭了。

最后，姐姐在学校里的自动饮料贩卖机给顾雪衣买了巧克力牛奶和柠檬果汁。姐姐一手一罐饮料，板着脸让顾雪衣选一样，顾雪衣不记得自己选了哪个了，那时她光顾着去注意姐姐脸上的表情，其他的都暇顾及。

华弥月脸上是很自豪一样，很自信一样，却故意装作若其事的表情。

顾雪衣还记得，当时姐姐掩盖不住笑意，举着另一罐饮料说：好了，喝掉这个就不要哭了。

喝饮料和哭泣有什么关系吗？顾雪衣对此感到不解，但她看着姐姐努力压下的嘴角，忍不住破涕为笑，乖乖地点头答应了。

姐姐好可爱，姐姐是很好的人，她喜欢这样的姐姐。

牵着她的手一起被鹅追的姐姐，帮她赶走坏孩子的姐姐，会在她委屈的时候帮她骂妈妈的姐姐，顾雪衣都好喜欢好喜欢。

初中时，顾雪衣分化成了Oga，但初中的基因测试反而是她们之间关系的转折点。

顾雪衣和华弥月的基因匹配度很高，在社会的普遍常识中是很适合结婚的。

母亲问她喜不喜欢姐姐，她当然说了实话说喜欢，然后母亲摸着她的头，笑着说，那雪衣就和小月结婚吧。

在这句话也被说给姐姐听了之后，姐姐的态度就改变了。她开始有意意地避开顾雪衣，也很少和她说话了。原本姐姐还会时不时拉着她出门买东西，初中之后也几乎没有了。

之后也发生了不少事情，顾雪衣渐渐地接受了姐姐讨厌她的现实，也不再会为此偷偷哭泣了，然后……

顾雪衣闲暇时的活动时间开始局限于画室。

姐姐，姐姐，连姐姐都不要她了，连姐姐都不喜欢她了，连姐姐都讨厌她了，那她理所当然地——只有母亲了。

然后……然后姐姐有了喜欢的人，是顾雪衣看不出哪里好的男性Bta。

他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顾雪衣梦寐以求的东西，却还惺惺作态，好像根本就不想要似的。对于顾雪衣来说，这几乎是侮辱。

她远远地看到过姐姐和他走在一起，心里的感觉非常非常难过。她在嫉妒和痛苦之中，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要哭。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依旧忍不住想，如果姐姐喜欢的是她就好了。

那对她来说，几乎是梦一样遥不可及的愿望。

顾雪衣在那时，根本不敢想姐姐会对她说出“喜欢”这样的字句。

如果姐姐愿意和她走在一起就好了，如果姐姐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就好了，如果姐姐愿意和她结婚就好了。

她不断地做着这样的梦，不断地在彷徨助中编织着身边有姐姐的未来。

她从未想过，她的幻想也有一日会变为现实。

顾雪衣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了身边的姐姐。

这是她的姐姐，她的弥月，她的Apha。

至今，也还是她最喜欢的女孩子。

如果，如果……如果姐姐今后也不会丢下她，能一直和她在一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