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张开双腿,在谢云流撞上他穴口时刻意去吞了一下。
谢云流头皮都炸开,将李忘生搂在怀中,左手横过李忘生背脊按着他后脑,凶狠地去叼他口中一截红舌,右手将两人阳物裹在一起揉搓,用沾满清液的手指捅进李忘生后穴。
“啊……”身后异物感让李忘生断断续续地呻吟,他努力放松后穴,让谢云流顺利进出。
谢云流将他穴壁一点一点细细按过,意间碰到肠壁某处凸起,让李忘生过电一样地抖。谢云流心念一动,刻意去用指甲轻轻剐蹭那处,李忘生挣动得更厉害,身下突突地跳动,过载的快感让他几乎要哭出来,终于开始推拒谢云流:“师兄,别,别!”
李忘生竟敢对他说不了,谢云流自是要惩罚的。
他俯下身去舔李忘生阳物,舌刚刚碰到他柱身,李忘生就抖着射了出来。
谢云流鸦黑额发和眉宇间溅上白浊,顺着他线条锋利的面容缓缓淌下。黑白交间,谢云流伸出一截红舌卷起唇边一点白,刻意当着李忘生的面,喉头上下滚动,缓慢吞咽下去。
李忘生心都在颤。
他何时如此亵渎过他心中高台明月般光风霁月的师兄?他连一句喜欢都不敢说出口。他如今是游刃有余的纯阳掌教了,在谢云流面前还依然是那个小心翼翼的师弟。
他不该、他不能,对谢云流……
李忘生眼眶中的两行清泪终于存不住了:“师兄……”
“你哭什么。”
谢云流从前以为他那些低眉顺眼是生性羞赧,后来以为是心机深沉,他这一瞬才灵光乍现般意识到另一种可能。
谢云流笑话他,好像是在笑九岁的他因想家而暗自落泪,十二岁的他练不好一招剑法而蹙眉烦心,十五岁的他和谢云流一起放下一盏河灯,上面写着他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要师兄去看。点点滴滴,桩桩件件,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从心而为,谢云流见过他所有难为情的模样,教他,这没有什么好责难自己的。
因为谢云流对他存的是同种心思。若是他见不得人,那谢云流该同他一样罪该万死。
谢云流不是天边高不可攀的月,是同他缠绵为他所融的雪。
他重新凑到李忘生面前:“自己舔干净。”
李忘生抖着手捧起了师兄的脸细细吻过,他唇舌麻木得没有感觉,也尝不出味道,只机械地抹去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
“别哭。”
谢云流笑话他过又去哄他,安慰奖励般温柔回吻他,身下却猛地顶进他穴里。
李忘生只觉自己瞬间被撕裂了,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不知这到底是欢愉还是痛苦,从身体深处迸发的陌生胀麻让他想逃离,但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如今他被他师兄牢牢锁在怀中。
谢云流已将他身心都彻底剥开,李忘生只觉他破开自己的身子,好像也将自己整个人也划开。从那一道狭小的裂口开始,李忘生一点点冰裂、一寸寸瓦解,曾经皱成拧成一团的李忘生被谢云流用柔情彻底揉展开。
他已在师兄面前所遁形。他起先就怀疑自己在谢云流身下论如何也藏不住、装不下去,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李忘生的羞耻心彻底被打破了,随着谢云流的动作轻声呻吟起来。
李忘生的泪又开始潺潺地淌,这次谢云流再不去叫他别哭了。或许谢云流还恶意地想看他流更多的泪、哭得更凶。
他逐渐适应身后进出的频率,适应潮水一样袭来的快感,腿盘上谢云流腰肢,让他嵌得更深。谢云流这样深地埋在他体内,两人相连得如此紧密,他恍惚间竟想起太极两仪之象。他有点说服自己了,大概他和谢云流非是这样阴阳相生的天生一对。
他看着谢云流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地动作驰骋。谢云流神情严肃,似是在对待什么和习剑听课一样正经的事——或许他做这些时反倒轻松畅快——唯有急促的喘息和凶猛的动作暴露他做的非是什么公事、不过是泛滥的私情。
李忘生最迷恋他这副认真模样,何况身上人剑眉星目,眼中映的却不是道法精妙、剑术卓然,而是彻底袒露他。他已经不介意袒露得更为彻底些。
李忘生不由伸手抚上谢云流俊朗的面庞。
“师兄。”
“嗯?”
“我很爱你。”
李忘生身后一烫,感到什么黏稠的液体灌进穴里。
李忘生面上还满是泪痕,面部肌肉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搐,却弯了弯嘴角。
谢云流面色潮红,不知是动作激烈还是什么。他有些羞恼,去含吻李忘生唇瓣,在唇齿相交的间隙嗫嚅抱怨:“你说这个作什么。”
李忘生认认真真应他:“因为真的很爱师兄。”
谢云流是真的恼他了:“你这人真是!叫你骗我,没叫你一蹴而就说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他从李忘生身下抽出来,带出星星点点的白浊。李忘生还硬着,他握着李忘生腿根又将他大腿掰开抚慰他穴口,同他接吻温存。
李忘生昙花一样绽放在雪地中。皎洁月光铺在他雪白胴体上,月影在他身上流成浮光跃金的河,河中藻荇交横,比一旁纯阳终年不化的深雪还盈盈动人。他神色却是不含矫揉做作的欢愉,面色通红,双目迷离,媚眼如丝;身下两腿间一点通红藏在臀后若隐若现,隐隐吐出一滩白灼,淌在乌黑大敞上,一片淫靡。
谢云流给予他什么,他就温柔地全然接受,反哺出万种柔情。
谢云流看得有些痴了,他经年的腥风血雨,三十年再未受过纯阳一片纯粹雪白的感化。他的心却在此刻蓬勃的爱欲中突然静下来,李忘生再不是他的仇恨,也不是他的欲念,只是他一片虚空中的宁静归处。
师父责他心性游移,跳脱不定,给他取号静虚,也终究没挡住他再做不了静虚子。原来他的静是要从李忘生这处取。
谢云流将人侧翻过去,重新插了进去。
两人赤身裸体在月下交合,竟纯粹得如同混沌初开,两只纯然辜互相舔舐的小兽。
“师兄。”
李忘生勾过谢云流的脖颈,轻柔地吻在了他唇上。曾经谢云流醉酒,他是这样悄悄偷过一个吻。
如今他是明目张胆地取了。
谢云流怔住,半晌回吻他。
李忘生知道他的师兄一定还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