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
沈铃磕磕巴巴答话,别说古人了,就算是她一个35岁的阿姨也不好意思在18岁少年面前提月事啊。
“你还能动吗?哪里疼。”范舟只觉得妻子方才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娇羞。
“应该还可以走,扶我起身。”沈铃此时想快速逃离这里。
“我背你下山吧,血腥味太浓,可能会引来一些野兽。”
沈铃脑海中浮现自己趴在他背上的画面直摇头,不是她扭捏抗拒与这便宜得来的老公接触,而是上了他的背,那后面的血可不就明晃晃的了。
结果一摇头,头又疼了。捂着头沈铃突然想起来,原身是一脚踩空了类似河堤旁边的一块泥土,可能是前几天下过雨,泥土有些许松动,结果平日人踏足的地方,被她一个小脚丫直接踩陷了下去,人滚下来磕到了头,丧了命。
沈铃不禁又对原身的遭遇叹息了起来,这人命真是脆弱,她转而又想到自己被砸到头,她们应该算同病相怜吧。
但是她比原身幸运一些的,至少她换了一个方式活着。
沈铃看着那斜坡犯了难,她应该是爬不上去的,身上还在酸痛,这块低洼的河床是山上已经改道干涸的河道。
范舟见她一脸犯难的样子,便拉住她的手,往前面走去。
“往前走几百米,那边的河堤斜一些,我抱着你过去。”
“别!”沈铃拒绝得太过干脆,而后马上找补,“我是说我可以走过去,一会上坡的时候你拉我一把就好。下山进村时你再抱我回去吧。”
她总不能带着一屁股血下山后大摇大摆地让村里那些妇人看到吧,沈铃说着脸又红了。
“阿玲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体力。”范舟摸不着头脑。
沈铃脑海中又蹦出一段记忆,这小夫妻新婚燕尔,恩爱得很,好多次一起上山打猎,范舟都是背着他的小娇娘下山的,一身体力和耐力都是非常突出的,尔后,沈铃脑里又闪过几幅黑夜中的记忆画面。
红着的脸让她因失血而苍白的面庞看着没有那么瘆人了。
“这也是第一次进入到这么深的山。”沈铃正了正嗓子,“虽说这深山以前避祸的人来过,但天下承平多年,也鲜有人迹,野兽也比外山多,留着点力气也是好的。”
“还是阿铃想着周到。”范舟瞧着妻子的脸色好看不少,嘿嘿一笑。
两人一番拉扯借力,终于离开了河床,范舟搀扶着着沈铃慢步往布陷的地方走去,她踩中石头一个踉跄,便往他怀中跌去,范舟赶忙用有力的胳膊把她圈住。
“你在这等我吧,我去把陷阱布好。”
“我随你一起吧。”沈铃不依,她想去看看是哪处地方居然让原身失了性命,好下次过来烧点香烛。
“舟哥,你快来看看。”范舟刚把陷阱布好,就见沈铃唤他。
沈铃蹲在堤岸时,他手上的活不停还时时用余光瞥着她,以防她再次倏然消失。
“怎么了?”范舟搓着手到了身侧,沈铃伸手往塌陷下去的缺口一指。
“你看这土里是不是有东西,好似木头。”
沈铃瞧着隐藏在泥土里只露出两拇指大的红漆木,心里犹疑,不会是棺材的一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