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佣听他的话将衣物放在了白栀卫生间门口的桌子上便出去了。
闻朝寒抬眼瞥了瞥,那粉色点缀的蝴蝶结的女士专用小衣服落入他晦暗不明的眼底,他耳尖迅速染了些许绯红色,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一声,闻朝寒对着门内的白栀匆匆丢下一句:“衣服在外面,自己穿。”
疾步离开她的房间。
门外管家恭恭敬敬地给闻朝寒递来茶水,被他忽略掉,他现在只想去自己的房间洗澡,今天抱了那小鲛人,感觉自己都不干净了,嫌恶地将外套扔在地上,他跨步离去。
管家捡起地上的外套思量了许久,少爷一贯有洁癖,别说有泥渍,哪怕一根羽毛飘在他衣服上,他都会难以忍受,居然一路抱着那个脏兮兮的小鲛人回家,还真是不可思议。
闻朝寒洗完澡,简单披了个浴袍便出了浴室门,边走边整理胸口的衣领。
“咚咚咚。”
叩门声音传来,白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站在门内,为了引起男人的注意,敲了敲身后的门。
闻朝寒抬起头便看见了身着粉色睡裙的女孩抱着枕头规规矩矩地倚靠着门框,灵动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从来没有人敢私自进他的房间,这个小鲛人胆子还挺大,明明擅自来了禁地,倒是一点儿也不慌,甚至泛着水汽的脸色红扑扑的,与闻朝寒对视的那一刻,展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单纯又可爱。
闻朝寒一怔,他眉头紧皱在一起:“怎么来这儿了?不是安排你在那个房间睡觉了吗?”
女孩隐约觉得闻朝寒生气了,脸上才有了几分慌乱之色,她低垂着眼眸嗫嚅道:“我害怕。”≥﹏
在禁区的时候,那群人把她关在笼子里,为了防止别人偷盗,他们甚至把金笼锁在了一个暗天日的封闭小房间里,不知道关了多久,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天空是什么样子,她一次次撞击铁笼只是为了把自己撞晕,这样她就没了意识,不会害怕黑暗,不会害怕孤独。
“害怕什么?”
“害怕黑暗和一个人,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闻朝寒:“???”
他几步走到了白栀子面前轻声说道:“害怕的话就哭,适当的哭泣能很好地缓解情绪。”
女孩这才抬起头:“我哭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鲛人,但是就是哭不出来,禁区那些人之所以要把她卖掉就是因为她哭不出来。
为了得到鲛珠,他们曾经鞭挞过白栀,用各种各样的刑具,试图让她因为疼痛哭泣,可是论怎么样虐待,哪怕她眼睛猩红,鼻子酸涩到极致,就是法流出眼泪,甚至他们的折磨让她差点死去,想到那些白栀的身体因为应激反应都在不由自主地颤动。
闻朝寒冷哼一声,将她搂在了怀里,抚着她的头,让她贴着自己还泛着热气的胸口:“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哭出来?嗯?”
他声音性感好听,或许是有“恩人”滤镜,白栀感觉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蛊惑着自己的神经。
“我不知道。”白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缓缓答道。
“呵,你想和我一起睡?”
“嗯。”白栀抬起头,满眼都是期冀:“可以吗?”(?˙˙)?
“想睡我可没那么容易。”他微微勾起唇角,言语里尽显戏谑之色。
白栀的睡裙是吊带样式,后背露了一片白皙滑嫩的肌肤,闻朝寒抚摸着,轻轻触碰她的后背,食指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上有序地敲了敲。
白栀被他的温热的指头触碰到,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不是害怕,她觉得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酥麻感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