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空,纳兰雅忍不住抱怨了句,“切,真小气”
“你还要在这呆到什么时候?”
“还有一个多月吧”。
纳兰雅认真打量着四周,“看你这什么也不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散心的”。
“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南阳汐本来就有意离开那对乔氏母女。
纳兰雅“……”能把惩罚当成散心的也只有你了。
“你大姐和婶婶这么劳心劳力地把你送过来,你不气吗?你不会就这样算了吧,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纳兰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似是要把她给看穿。
“自然是不会这样算了”
“若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纳兰雅抖了抖,这女人好可怕,还好她很明智的选择和她做朋友,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南阳汐放下兔子,过去挽上她“走,带你去吃烤鱼”。
纳兰雅瞬间来了精神,“去哪里?”
南阳汐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
出了圣姑庵,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人来到河边。阿大径直走到桥底下,收起了渔网。
十几条白花花的鱼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
身为大小姐的她,纳兰雅很少见到活着的鱼,还是十几条,她觉得很新鲜又好奇,想要走近去摸一摸,却又不敢。
她后知后觉地问,“你不会是想自己动手烤吧?”
“对啊,不然带你到这里作甚?”
纳兰雅“……”好吧,是她狭隘了。
两人在河边的大树下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看着阿大灵活且熟练地把鱼开膛破肚,纳兰雅夸赞,“你这小厮,真不”。
不多时,阿大就已经把所有的鱼都清理干净了。
南阳汐给鱼撒上盐和胡椒粉,放在早已搭好的木架子上烤,手法很是熟练,仿佛做过数次。
见状,纳兰雅若有所思。
直到闻到了烤鱼的味道,纳兰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着像模像样的,你烤的能吃吗?”
一旁给南阳汐打下手的杏儿嘴巴翘得老高了,“纳兰小姐放心,小姐烤的鱼连大厨都忍不住要夸赞,你吃过一次就会想吃第二次”。
纳兰雅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真的假的?不会是诓我的吧?”
杏儿点头如捣蒜,“真的,不信,你问问阿大”。
阿大点了点头,也附和道,“小姐烤的鱼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听到此话,纳兰雅接过南阳汐递过来的小鱼,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入口又香又脆,味蕾瞬间被点燃了,“嗯,好吃”。
几人把十几条烤鱼都吃干净了,纳兰雅还意犹未尽。
摸着圆圆的肚子,纳兰雅仍在回味,“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手艺,你什么时候学的?”
“就最近没事做,才学了这些”
南阳汐不会告诉她,上辈子侯府没落后,每日能吃一顿肉都成为了奢侈,为了照顾生病的父亲,疯癫的母亲,她只好跟着那些渔民,学了几招捕鱼的法子,靠着这些技巧,勉强能维持生活。那时的她捕鱼,杀鱼,烤鱼都是亲力亲为,连现在阿大捕鱼和杀鱼的方法也是她教的。
闻言,纳兰雅心里那点疑惑被打消。
几人靠在树下消食,纳兰雅跟她再次聊起了京中八卦,“听说,安庆王府的世子病重,快不行了。连御医都请来了,估摸着应该活不了多久,他那继母在他床前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甚至连棺材都已请人帮他做好了,后来是苏府的钱老夫人提议,让他到庄子上静养来着。哎,世人都说他们‘母子情深’。可我怎么觉得,他的继母巴不得他赶紧死呢!不然,人还没死,就提前哭丧”。
南阳汐扶额,这丫的脑回路总是那么清新脱俗。
按照前世的记忆,南阳汐知道此人死不了,不但死不了,后来他的病突然好了,还到边关从军去了。最后不仅为自己争了一身的功名,还成为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当上了大名鼎鼎的刑部尚书,可谓是权倾朝野,说是光宗耀祖都不为过。
只是世人对他的评价却不怎么好,说他心狠手辣,暴戾恣睢,一直到她死都见那男人娶妻,怪可怜的。
哦,那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元亭之?
纳兰雅见南阳汐神游天外,她手痒一时没忍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时候不早了,走吧,我再不回城里去,等天黑了,就要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