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臭要饭的不要挡路,要饭去别的地方,没看到来客人了吗?
什么?要来找工作?不好意思人手够了。”
多一个人岂不是竞争压力又大了点,而且这人看起来又那么帅,那怎么行!
店小二一把推开李朔阳,看到一位大腹便便的锦衣中年走来,立马变换一个嘴脸。
点头哈腰的笑道:“李老板,好久不见,本店来了一种新酒,叫醉天仙,要不要尝尝?
好,您里面请,还是二楼雅间?”
见李老板再次点头,小二笑呵呵的朝着楼上喝道:“二楼雅间一位,楼上小二伺候着!”
看着李老板鹅行鸭步迈进酒楼,李朔阳叹道:“大家都姓李,为什么区别对待?
这是第八次被拒绝了吧?找个工作混口饭吃怎么那么难!”
说着转身离开,不由又回想起找工作的辛酸。
第一次。
作为一个道学院学习四年的道士,医术也学的,应该可以吧?
所以就找了个药堂,那大夫考让他试着把脉问诊。
这把脉是最考验医术的,李朔阳虽说学了四年,既非专门学习,又实践经验,毫疑问,失败!
第二次。
贫道医术不精,那是缺乏实践,这按方抓药想来定问题。
然后去了一个药房,药房里竟然遇到了那个大夫,也不知怎么这么巧,偏偏这药房还是他开的。
本大夫最恨庸医,都是不学术之辈!
所以,失败!
第三次。
贫道一个大学毕业生教几个小孩子读书应该毫压力吧?
去了一个学堂,那老夫子倒是和善,随口考了他几个四书五经的内容,这可难倒了他。
背诵道教经文他行,四书五经?那个年代除了一些人,谁还去学呀?
虽然他也看过一些,但是终究忘了不少,失败!
第四次,吹鼓手。
道士早晚课有乐器伴奏,自己也学过,试试去。
“吹箫会不会?不好意思俺们人齐了。”
失败!
第五次,书店店员。
“本书店都是自家经营,不对外应聘。”
失败!
第六次,木匠学徒。
“这都是祖传手艺,岂能轻易授人?”
失败!
第七次,泥瓦匠。
“你这人细皮嫩肉的太帅了,老汉建议你去怡红院试试。”
啥?怡红院?正经吗?
贫道堂堂正正一个大丈夫岂能牺牲色相!
失败!
三百六十行,好多行业都是手艺活,讲的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不招李朔阳正常。
可以行商呀!可也要启动资金才行,他现在可是身分文。
至于那些堪舆数术命相业、算卦风水这些,他倒是可以做,毕竟专业对口,可是他不愿。
自己学艺不精,骗人就是害己,而且这要有缘才行。
“李道长,怎么样?”
一个青年从对面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正是那调戏豆腐西施的潘二狗。
这潘二狗大名潘岳,小时上过学堂,家里之前也算殷实,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现在成了一个街溜子,俗称‘泼皮’。
前日,李朔阳离开豆腐摊便找起工作,连续失败三次,正在为晚饭发愁之际,看见三个泼皮在一户人家门前闹事。
那户人家打开门后,从里面走出来个女子,正是那豆腐西施。
几个泼皮见了豆腐西施出来,立刻嬉笑的调戏起来。
豆腐西施也是彪悍,双手掐腰便问候起了对方父母全家十八代。
那几个泼皮也不是吃素的,满嘴的污言秽语。
两方开启骂战,唇枪舌战句句扎心。
泼皮就是泼皮,骂不过便不讲武德,开始毛手毛脚动起手来。
李朔阳见了,这怎么行?
他本善良,便上前准备以德服人。
一对三,优势在彼,加上实在有点饿,没啥力气,很快落入下风。
潘岳早和豆腐西施勾搭上了,闻讯有人欺负自己马子,那还得了,赶过来后冲上去就一顿输出。
二对三,优势在我,后面自然不言而喻了。
李朔阳就这样认识了此世界第二对人,潘岳和豆腐西施杨寡妇。
初来乍到,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便住进了潘岳的家里。
这两日也幸亏他和杨寡妇接济,不然早饿趴下了。
“是潘兄弟呀!”李朔阳苦笑着摇了摇头。
潘岳见了,劝说道:“李道长,我跟你说的那个大户人家,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当个西席护院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