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阳最终找了一份打铁的工作,温饱问题算是解决了。
与马铁匠约定好,一日三餐管饱,每月工钱三十文,明日正式开始工作,便心满意足的和潘岳离开了。
马铁匠看着离开的李朔阳,若有所思,心中道:“老头就陪你演一出,看你要怎样。”
“李道长,打一天的铁才给一文钱,一个月才三十文,你这废什么劲呀!”
“贫道自有打算。”李朔阳淡定道。
潘岳摇了摇头,这样找工作也太卷了,以后让别人怎么活。
回到潘岳的小院门前,潘岳嘿嘿笑道:“李道长,你先回去吧,我到那边看看。”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路对面第三家民房,那里是杨寡妇的家。
李朔阳笑着点点头,调侃道:“去吧!去吧!磨豆腐其乐穷,不过不要贪多哦!”
“知道,知道!”
潘岳哈哈大笑的大步离开。
李朔阳呵呵笑着推开院子的门,这是潘岳父母给他留下的唯一家产了。
院子很小,一间正房对着大门,两间厢房在左右两侧,其中一间是厨房和柴房。
从大门到正房是石板铺的路,靠近厨房的那边有口水井,墙边是一个烂了的架子车。
李朔阳径直朝着左边的厢房而去,进了屋,便能看见一个低矮的床榻,上面一个榻几,榻几上一盏油灯。
靠墙一侧还叠着两床褥子,一个是当做垫子用,另一个当做被子。
屋里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李朔阳坐到榻上,盘膝入定,很快完成凝神调息状态,慢慢的进入神息两忘的极境了。
此时,神益静而气益生,神生气,气生神,精神益长,真气益充,自然会坎离交媾,乾坤会合,神融气畅而如痴如醉了。
杨寡妇家,潘岳提起门环敲了起来。
“砰砰~砰砰~”
“谁呀?”
“嫂嫂,是我!”
杨寡妇开了门,问道:“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晚?俺都磨了一盆了,现在还胳膊酸着呢!”
潘岳看着杨寡妇脱掉了外套,露出雪白的脖颈,额头都是香汗,汗水打湿了耳畔的秀发,脸色红红的,像一颗诱人的樱桃,心脏忍不住乱跳。
一把抓住杨寡妇的手叫道:“哎呀!让我看看,瞧瞧,这双手都磨红了。
是潘岳罪该万死,让嫂嫂受了累,怎么就误了时辰,实在是不该,该死,该死!”
杨寡妇一双略显粗糙的手被潘岳握住,脸色羞红了起来。
啐了一口,“呸,登徒子,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死死在外面,可不能在这里,不然俺以后怎么见人。
快拿开你的狗爪子,俺是个寡妇失业,你这样子让人看了,像个什么样子。”
说着挣脱出牵扯,转身进入院子。
潘岳跟在后面,关上了门,急匆匆的上前赔不是,“嫂嫂,是我鲁莽了,嫂嫂,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我喜欢你,如那万里春风,十里桃花,一盏清灯,雅隔之中,又如春风万里,桃花十里,清灯一盏,安好有你。
嫂嫂你若嫁给我,我就是真的死了也心甘情愿。”
杨寡妇知道潘岳进过学,所以有时说的话比那些糙汉好听多了,经常在摊位上变着法的说上几句。
此刻再听他述说肺腑,心中不由一软,“要不就从了他吧?唉!可是俺是个寡妇,新婚当晚死了丈夫,他们都说俺克死了丈夫,又克死公婆,俺是不祥的……”
杨寡妇心中百转千肠,眼睛微红,转身抽泣起来。
潘岳见了又是连忙赔罪,“嫂嫂这是怎么了?莫哭,都是我不好,惹得嫂嫂落泪,嫂嫂先歇歇,剩下的交给我吧!”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磨盘前,从旁边的木桶里用葫芦瓢舀上半瓢黄豆,倒入了磨盘中的圆洞里。
接着两手一把抓住磨盘的磨杆,逆时针不断的推动起来。
杨寡妇看了一眼潘岳,心中感动,羞笑上前,提着装满黄豆的桶,手里拿个葫芦瓢,不时的舀上一瓢倒入磨盘中。
“嫂嫂,今天李道长找了个铁匠铺的活。”
“李道长怎么去干打铁这样的粗活?真是奇怪!”
“李道长说他要解决吃喝问题,还想打造把宝剑。”
“哦!”
“李道长还说我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