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水泥、玻璃这些他是不会的,那是两门专业的学问,不是简单的烧石灰和沙子。
那天晚上,李朔阳与潘岳说了很多,就教了他一个生财之法,便是如何制作肥皂。
第二天,潘岳兴匆匆的就出门购买起材料,当天晚上便做出了第一批肥皂。
翌日,便满怀期待的背着肥皂到集市上卖去了。
这肥皂确实比皂角好用多了,而且洗的比皂角也干净,于是很快风靡开来。
这几个月,潘岳一颗心扑在事业上,连到杨寡妇家的次数都少了。
“李道长,你回来了?”
李朔阳点点头笑着道:“今天生意怎样?”
潘岳满面通红的站了起来,嘿嘿笑道:“好的很,好的很,每天都卖个精光,不到半天就收摊了,听说都有二道贩子卖到长安城去了。
李道长,我寻思着要扩大生产,打算雇佣两个工人,到时资本够了,就搬到长安城开铺子去。”
李朔阳道:“要去就去汴梁,那可是京城,首善之地,富商权贵云集,人流如织,在那岂不是更好?”
潘岳一想,不住的点头,“对对对,李道长说的对,以后就去汴梁!”
李朔阳笑笑,自个儿走到水井边上,脱下潘岳送他的旧衣服,提了桶水冲了个澡,然后换上自己的道袍,把干活的衣服洗了晾起来。
他的身形和潘岳差不多,所以一直穿着潘岳的送的衣服去铁匠铺,自己的这身道袍,他可舍不得穿去打铁。
对于马铁匠,他一直没说自己是个道士。
回到屋子后,盘膝坐在床榻上开始修炼了起来,毕竟修炼才是正经事。
外面潘岳一心干事业,把锅中的肥皂都倒入模具中定型后,伸了个懒腰看向了李朔阳的房间。
“砰砰砰~”
“李道长?”
李朔阳从打坐中睁开眼睛,缓缓出口气,起身开门。
“潘兄弟,什么事?”
潘岳笑着道:“这几个月太忙,还没来的及感谢李道长。
我准备了一些吃食和酒水,不知李道长有闲暇否?”
李朔阳看着他手中提的东西,笑着道:“潘兄弟客气了,进来吧!”
两人坐到床榻上,潘岳将碗筷酒菜摆上,然后开始倒酒。
“李道长,请!”
“请!”
一杯酒下肚后,潘岳吃了一粒花生米,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李朔阳,笑道:“李道长,感谢你给我弄的生财之法,几个月下来也挣了些钱,这个给你。”
“潘兄弟,你这是何意?”
“这是算我的一点心意。”
“收回去吧!贫道不用。”
“李道长,这怎么行,我也是读过《春秋的。
也是个知义的,要不是你把肥皂制作之法教给我,我也没有个正经营生,现在还在街头厮混呢!
如今受道长恩德立了业,怎能不报答一下,我现在别他物,只有这挣得几两文银,还请一定收下。”
李朔阳摇头,笑道:“贫道生为一个道士,讲的是缘分,初来贵地时便遇到了你,这就是你我的缘分。
你主动请贫道吃食,又给贫道提供住所,这是你行的善,贫道吃了你的住了你的,便是欠了你的人情。
教你一个肥皂制作技术又算什么,就当报酬吧,这钱快收回去吧!”
“李道长,可不能这么算,吃饭住宿又花不了几个钱,你教我的那是可以致富传家的。
不是我说,道长你本世外之人,现在却沦落到打铁糊口的程度,这钱你收下就不用去打铁了。
你不收下我心里难安呀!不会是嫌少吧?”
“你这说的哪里话,再说,道士讲的是躬耕自省自力更生,贫道去打铁,未必不是一种锻炼。”
潘岳再三相劝,李朔阳推辞不收,最后奈道:“你不是要开铺子、招工人吗?还有那杨娘子的事,要娶人家,怎么也要下聘出彩礼办酒席吧?
这都是要花钱的,你比贫道更需要。这钱你先收回去,若贫道需要用钱的时候,再从你那支点,你看如何?”
潘岳见已经这样说了,最后只好将钱揣进怀里。
“道长仁义,我潘岳铭记于心,以后有事,我必定全力以赴。”
潘岳一脸的激动,端起酒杯又干一个。
“道长,我这肥皂生意也算开起来了,只盼日后生意兴隆。
现在业已立了,我打算去杨娘子家提亲,上次李道长说过愿意做媒,不知可还愿意替小弟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