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21日星期日。微雨。
湖西区丁香园小区。
上午十点多,冰玫醒了,是被维刚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的铃声就是模仿老式电话铃——“哗唥唥唥……”,一点美感都没有。
就像他这个人,某些方面很荒芜,而冰玫,是那个好奇到想开垦的人。
昨天,真是热闹。
先是在婚礼上“偶遇”维刚。然后,她给发小儿使个眼色,他们跟那位姓蒋的烟熏男“精诚合作”,在婚宴之后,把一桌子人拐到维刚家里。
突然而至的中雨,也没影响兴致。十几个男男女女,喝酒打牌玩游戏,闹到后半夜两点才散了。
冰玫知道,论是自己的发小儿,还是维刚的同事,都想撮合他俩。
为了朋友们这份暖心的默契,冰玫觉得自己不能怂。已经回到家的冰玫,毅然决然地返回维刚家,砸开门。
不管他什么心情什么想法,冲进浴室洗澡,然后,爬上他的床。
他处可睡,只好睡在客厅沙发上。
前世,他比她大八岁,不解风情,不会哄人,除了长的高、长的帅,要什么没什么。
重生了,形势发生了逆转!她活到过四十岁,反过来比他大八岁。他就是妥妥的小狼狗儿。
她突然笑了,嗷,感谢重生,她更有胜算了。她要把女追男进行到底。
“你醒了?”
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冰玫从脸上拉下被子,差点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
她装做刚睡醒的懵懂模样儿,眯着眼,哑着嗓子问道:“你说什么?”
她在心里狂笑,脸上却一点不显,好像刚才在被子里的贼笑声,是在做梦。对,不是她在做梦,就是他在做梦。
维刚被她看得有些局促,伸手拉住门把手,木讷道:“哦,我帮你关上门,你接着睡吧。”
冰玫合上眼陷进枕头,在房门关上前,喊住他:“等等,帮我把包包拿进来,我的手机在里面。谢谢。”
维刚应了一声走开了,门缝儿还留着。
冰玫闭着眼,在脑海里描画小狼狗儿的帅脸,得意地想,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造物主专门为她定制的,甚至是用她提供的设计图、来料加工的、3D打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