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唯唯诺诺的申堵，挺直腰杆，不经意的一笑中稍稍带着一点邪魅，蔡夫人心神恍惚，有什么东西荡了起来似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居然会对一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少年身上发生，简直不可思议

“看来你还真的挺会装”

意识到不对的蔡夫人赶忙收敛心神，强装镇定

“那倒没有，夫人确实美貌，在下又怎敢造次”

“不敢造次，说的好听，可是你的眼睛却骗不了人，初见时，你那眼神，明目张胆的很”

“看来什么都逃不过夫人的眼睛，那时不过以为夫人是使君的女儿罢了”

“是想要攀亲靠大树？贼心还真不小”

“这不是误会了嘛”

“好了，你也不用扯这些没用的，我就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是上庸不入流的士族，却敢做这么有魄力的事，你不图什么，怕是天下人都不信吧”

“不过是图一份前程罢了”

“仅是如此？”

“还能怎样”

“图前程，何必去长安，刘表如此看好你，给你份前程很容易，哪怕是为了上庸，你也大可放心，刘表对上庸没有兴趣，况且现在荆州的问题还很多，他也没有精力再去做别的什么，但你应该知道，一旦这么多的粮食出了荆州，不管是你还是上庸，注定不会安宁，拉拢你的，摧毁你的比比皆是，就凭现在的你，怕是护不住自己吧，哪怕刘表也只能护你一时而已”

“你蔡家又能护我几时？你们的拉拢不过是看到了我还有些利用的价值罢了，一旦发现我的价值不值一提，怕会弃之如敝履吧，那时候，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

“你确实有价值，族里认为，你将来的前途会超过刘表，因为你有刘表没有的东西，魄力。他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但家族却不希望只是窝在荆州”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现状，各个士族都会扶植一个或几个台面上的人，来为他们争得最大的利益，当初的刘秀是，现在的刘表，曹操，袁绍也是，士族势力的盘根节，根深蒂固，不是说铲除就能铲除的，因为最重要的不是他们的势力，而是他们种在人们脑袋里那个叫做关系的种子，几千年都依然存在，法根除

“所以你们要放弃刘表？”

“不要说得那么绝情，至少现在不会，他还是他的荆州牧”

“那是因为他现在还有价值，至少能保你们几族在荆州的地位与安稳吧”

“不，你很聪明，有魄力又聪明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们夫妻不同心，若你们夫妻同心，刘表将来会怎样还真说不准，这日后天下是个什么局势还真难说”

“同心是不可能了，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即便我愿意与他同心，你觉得刘表那多疑的性子，会与我同心吗？亲生儿子尚且不信，更何况我这个后妻，弟弟你说，这是不是很悲哀的事情？”

这一声弟弟叫的，申堵仿佛有电流穿过身体一般，那叫个酥麻，用现代话说那就是太嗲了，看着蔡夫人又靠了上来，申堵赶忙退后一步道:“姐姐能不戏耍弟弟吗，弟弟可不想前功尽弃”

“呦，这是承认我做你姐姐了？叫的还挺好听，来，再叫一声听听”

申堵奈，便又叫了一声，惹得蔡夫人咯咯直笑，那骨子里的风情万种，竟然看呆了申堵，风情却不风骚，那是气质上的不同，一种说不上来却很高级的东西，而风骚明显低级了很多

“你是有野心的人，但没有实力的野心只能说是妄想，姐姐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不论是我们蔡家，还是其他几家，都会助弟弟一臂之力，弟弟想做什么大胆去做便是，日后弟弟成了事，不要忘恩负义，尤其是不要忘了姐姐，如何？”

“这是要投资我了？”

“投资是何意？”

“就是你们在我身上投入资源，以此来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不，的确如此”

“当初你们也是这样与刘表说的？”

“当初是他来找的我们”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要保持延续和更大的利益”

“要是你们这几族都没了下一代咋延续？”申堵坏笑道

蔡夫人闻言愣了一下，看着申堵那坏坏的模样，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怎么可能，莫非你想我们几族都绝后？”

“就是问问罢了，姐姐莫怪”

蔡夫人白了他一眼，随即也坏笑道:“不是还有你吗？”

“我？”

“怎么，难不成你不能生？”

申堵心里国粹生起，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吃亏啊，有仇当场就报的那种

看着申堵吃了瘪，蔡夫人心情大好，随即问道:“怎么样，你同不同意？”

“成交”

“这么痛快？都不考虑一下吗？”

“对我有好处，为何不同意呢，怎么姐姐后悔了？”

“那怎么会，你还真是爽利人，姐姐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人，一点就通”说着蔡夫人的手轻轻在申堵脸上拂过

这一下申堵可吓得不轻，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不怕被人看见啊